基督山伯爵_第五十二章毒药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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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毒药学 (第4/5页)

或开罗或是只要到那不勒斯或罗马您在街上看到有一个人经过您的身旁时那个人腰杆笔直面带微笑肤色红润可是假如阿斯魔狄思[犹太教中的魔王有先见之明。——译注]在您身边的话他就会说:‘那个人在三周以前中了毒一个月之内就会死的。’”

    “那么”‘维尔福夫人说道“那著名的托弗娜毒水的秘密又被他们现啦我在比鲁沙听说它已经失传了呀。”

    “哦真的人类有哪样东西是永远失传了的呢?艺术是能移动的它在世界上兜了一个圈子。事物只不过改变了它们的名字而已而那些凡夫俗子便不再去跟踪它们了如此而已但结果总是一样的。一种毒药只对一种器官生作用——有的侵害脑子有的侵害肠子。警如说某种毒药可以使人咳嗽咳嗽又能使气管炎或引起在医学书上讲的另一种疾病那种病本来是决不会致命的假如不让那些天真的医生用那些药物使病情变成致命的话。这大都是些不高明的药物学家他们随心所欲不是把病人治好了就是把病人治死了。而病人的死又看来十分自然而对于他法律是不会去过问的这种事是我认识的一位可怕的药物学家告诉我的就是那位可敬的阿特尔蒙神甫他住在西西里对他的国家的这种现象曾作过深刻的研究。”

    “这种事显很可怕但却极其有趣”那青年女人说道她听得出神身体一动都不动。“我想我必须承认这些传说都是中世纪的明吧。”

    “是的那是毫无疑问的但在我们当今这个时代却更进步了。假如各种鼓励的方式不能使社会日趋完美那么时间、奖励、勋章、十字勋章和蒙松奖章还有什么用呢?人除非能学得象上帝那样既能破坏又能创造否则他决称不上为完美他的确知道如何去破坏但这只不过是全部路程的一半而已。”

    “那么说”维尔福夫人接着说道她老是把话头拉回到她的题目上来“近代戏剧和传奇小说中把故事都完全弄错了凡是布琪亚梅迪契罗吉里斯以及后来德邻克男爵所用的毒药”

    “都是一种艺术夫人”伯爵答道。“难道您以为真正的大科学家竟会蠢得象常人一样吗?决不会的。科学是有怪癖幻想喜欢跳跃奔腾和试验力量的假如我可以用这些词来形容它们的话。举个例子来说吧那位杰出的阿特尔蒙神甫就是我刚才对您提到的那位他在这方面就作过一些神奇的实验。”

    “真的!”

    “是的我可以讲一件给您听听。他有一个极好的花园里面种满了蔬菜花草和果树。在这些蔬菜之中他挑选那最简单的譬如一棵椰菜。然后他就用砒霜的蒸溜水浇灌这棵椰菜一连浇了三天到第二天时那椰菜开始萎黄了。于是他把它割下来。在别人看来它的外表是很完好的似乎是适宜于上餐桌的。只有阿特尔蒙神甫知道它已中了毒。于是他拿着那棵椰菜到了兔房里。因为阿特尔蒙神甫象搜集蔬菜花果一样也搜集兔子、猫和豚鼠。好了阿特尔蒙神甫捉出了一只兔子喂了它一片椰菜叶那只兔子便死了。对于这件事一位位法官会出来反对或甚至暗示其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呢?哪位检察官曾因为兔子、猫或豚鼠的被杀而控告过一位生物学家呢?从来没有。所以那只兔子虽然死了但法律并没有给以重视。这只兔子死了以后阿特尔蒙神甫就叫他的厨子把它的内脏挖出来扔在了垃圾堆里这堆垃圾上有一只母鸡它啄食了这些内脏于是也生起病来第二天也死了。而当它正在作临死挣扎的时候有一只兀鹰飞了过来阿特尔蒙所住的那个地方兀鹰是很多的这只鸟冲下来抓住了死鸡把它带到了一块岩石上就在那儿把它的猎物给吃了。这只可怜的兀鹰自从吃过这顿饭以后就觉得很不舒服三天之后正当它在云端里高飞的时候突然觉得剧烈的晕眩起来于是就无力地跌进了一个鱼塘里。谁都知道那些梭子鱼、鳗鱼和鲤鱼吃东西时是很贪婪的它们把那只兀鹰大嚼了一顿。于是这些梭子鱼、鳗鱼和鲤鱼便是第四轮中毒哦假若第二天其中的一条上了您的餐桌那么您的客人就会第五轮中毒在八至十天以后他就会因肠胃疼痛或幽门溃烂而死。医生剖开尸体说道‘这个人是肝脏溃烂受伤致死的!’”

    “但是”维尔福夫人说道“您所说的这种情形是一种环环相扣的情形只要略微生一点意外整个链环就会被打断当时也许并没有兀鹰飞过其中一环也许会落在鱼塘以外一百码的某个地方。”

    “啊那就是天意了。在东方要想成为一个伟大的药物学家就必须能计算阴阳这也是得学会的。”

    维尔福夫人出现了一副深思的样子可是依旧在小心地倾听着。“但是”她突然大声说道“砒霜是不能消除或灭迹的呀不管用什么方法吸收它只要到了足以致死的份量动物的身体里总是还能找到它的。”

    “正是如此”基督山大声说道“正是如此我也曾这样对那可敬的阿特尔蒙说过。他想了想微笑了一下回答了我一句西西里的谚语我相信法国也有这句谚语:‘我的孩子世界不是在一天之内造成的创造世界需得七天呢。星期天再来吧。’到了下一个星期天我真的又去找他了。这一次他不再用砒霜浇灌他的椰菜了而是用一种盐性的溶液来浇灌其中含有马钱素就是学名为番木鳖碱精的那种东西。现在那椰菜表面看来是毫无病态的了而那兔子也一点儿不怀疑了可是五分钟以后那只兔子还是死了。鸡啄食了兔子第二天也死了我们暂时成了兀鹰剖开了那只鸡这次一切特殊的病症都不见了只见到一些普通的病症。任何器官都没有生什么特殊的变化。只是在神经系统中呈示出一种兴奋的现象那是一种脑充血。那只鸡不是被毒死的它是中风死的。鸡中风我相信这是一种很稀奇的病但中风这种病在人身上病却非常普遍的。”

    维尔福夫人似乎愈来愈陷入了沉思。“幸亏”她说道“这种东西只有药物学家才能配制否则的话真的世界上这一半人可要把那一半的人都毒死啦。”

    “药物学家或对药物学感兴趣的人都可以配制。”基督山随随便便地说道。

    “可是”维尔福夫人说道她在做拚命的挣扎想摆脱她心里的某种念头“不论手段多么高明犯罪总是犯罪即使能避免人类的查究也逃不过上帝的眼睛。在良心这个问题上东方人比我们强他们很有远见地在他们的信仰里取消了地狱那可是和我们不同的地方。”

    “真的夫人象您这样思想纯洁的人一定会产生这种迟疑但这种迟疑很容易屈服于坚强的理智。您知道卢梭曾说过:‘一万五千里之外伸一伸手指尖满大人就被杀死了’这句怪话最能表明人类思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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