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_第五十二章毒药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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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毒药学 (第3/5页)

只是您怎样才能用惯呢?或说得更确切些您是怎样用惯的呢?”

    “噢那非常容易。假如您事先知道会用什么毒药来谋害您假如那毒药譬如说是木鳖精…”

    “木鳖精是从番木鳖的皮和果实中提炼出来的那种东西对吗?”维尔福夫人问道。

    “一点不错夫人”基督山答道“我觉我实在没多有少可以教您的了。请允许我恭贺您的学识丰富这种知识在太太们当中是极少有人知道的。”

    “噢我是知道的”维尔福夫人说道“我对于神秘科学非常感兴趣它们象诗歌一样的需要想象力又象一个代数方程式似的可以还原。请您说下去吧您所说的我觉得有趣极了。”

    “好的”基督山答道“那么假定这种毒药是木鳖精您在第一天吃一克第二天吃两克如此类推。好到了第十天您可以吃十克了到第二十天又了一倍您可以吃二十克了。也就是说这服药您吃了可以毫无妨碍了但要是没有经过这种预防步骤的人吃了却是非常危险的。好了那么满一个月的时候您要是和别人同喝一只水瓶里的毒药水您可以把那个人毒死而您自己同时虽然也喝了这种水但除了微微觉得有点不舒服以外决不会觉察到这瓶水里混有任何毒质的。”

    “您知道还有任何其他的抗毒剂吗?”

    “我不知道了。”

    “我常常读好多遍米沙里旦司的历史。”维尔福夫人用一种沉思的门吻说道“我始终认为那只过是荒唐之谈罢了。”

    “不夫人和大多数历史家所说的相反这件事是真的。但是夫人您告诉我的哦您问我的这件事我看这决非是个偶然的问题因为两年以前您就曾问过我这个同样的问题而且还说米沙里旦司的历史已在您脑子里盘旋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不错阁下。我年轻的时候最喜爱的两门功课就是植物学和矿物学。后来我又知道在东方各国草药的使用常常可以解释一个民族的全部历史和个人的整个生涯正如各种花可以说明它们的情思一样。当时我后悔我不是个男人否则我倒也许可以成为弗赖米尔[(一三三o—一四一八)法国炼金术家。——译注]芳丹拿[(一七三o—一八o五)意大利生理学家。——译注]或卡巴尼斯。”

    “还有一点夫人”基督山说道“东方人并不象米沙里旦司那样只限于用毒药来做护心镜他们也把它当作匕来用的。科学在他们的手里不仅仅是一件防御性武器而更常常是一种进攻性武器。前者用来进攻他们**上的一切痛苦后者用来进攻他们所有的敌人。有了鸦片颠茄番木鳖蛇木根樱桂皮他们就可以使那些清醒的人一齐睡去。埃及土耳其希腊的女人就是你们在此称之为‘好女人’的那些人她们都知道该如何在药物学上使医生们吓得目瞪口呆或在心理学上惊倒忏悔师们。”

    “真的!”维尔福夫人说道在这段谈话里她的眼睛时不时地闪耀出一种奇异的火花。

    “哦的确是真的!夫人”基督山继续说道“一种植物能产生爱但那种植物也能造成死。一种药物能在你面前打开天堂之门那种药物同样也能把一个人推入地狱东方的秘剧就这样开始和结束的!每一种东西都有许多的阴暗面正如人类的**和精神变幻无常各有其特征一样。我还可以更进一步地说那些化学家是有能力把药物和病症根据他的所好或他想复仇的愿望加以适当的配合的。”

    “但是阁下”那位太太说道“您曾在那些东方世界里生活过一段时期那些地方可真象是《一千零一夜》里的故事一样的神奇。照这样讲那儿的人可以很轻易地被人除掉这可实在是盖伦特先生[(一六四六—一七一五)《一千零一夜》的法译者。——译注]时代的巴格达和巴斯拉了。苏丹和维齐[古代阿拉伯国家的国王叫苏丹大臣叫维齐。——译注]统治着那些年代里他们也有我们法国目前所谓的政府这一类的东西但实际上他们却只是回教的教主和祭师他们不但可以饶恕一个毒人犯而且要是他犯罪的技术很高的话甚至可以封他做相的遇到这种情形他们还要把全部故事用金字注载下来借以消磨他们闲散无聊的时光。”

    “决不是这样的夫人东方已不再有那种异想天开的事情了。那儿现在也有了警察法官检察长和地方官不过名称和服装不同罢了。他们尽可能地以最适当的方式处置他们的犯人有绞刑杀头和刺刑。但有些犯人却能象那些刁滑的地痞流氓一样设法逃脱法律的制裁凭着他们巧妙的计谋继续做贪赃枉法的事。在我们的人社会里一个傻瓜要是心里怀有仇恨或动了贪念想除掉一个仇人或除去一个近亲他就会径自跑到杂货店或药房里借口老鼠吵得他无法睡觉要买五六克砒霜他还会捏造一个假名字而那却比真名字更容易被识破假如他真是一个狡猾的家伙他就会分别到五六家不同的药房或杂货店里去买因此当追踪线索的时候就更容易了五六倍。然后当他弄到他想要的东西以后他就莽莽撞撞地给他的仇人或近亲吃一付砒霜其份量之重就是古代的巨象或恐龙吃了也会五脏崩裂的就这样毫无意义地使他的受害者在那里呻吟以致惊动了四邻。于是他们便去找一位医生来医生剖开死者的身体从肠胃里把砒霜刮出来装在一只匙羹里。第二天一百家报纸上都会刊登出这件事来并登出被害人和凶手的名字。当天傍晚杂货商或药商就会来说:‘被告的砒霜是我卖给他的。’他们绝不会认错的一认就认出了那个犯罪的顾客。于是那个愚蠢的犯人就被扣押起来关进了牢里经过审问、对质、挨骂、宣判然后在麻绳或钢刀上了却了残生假如她是一个很有地位的女人他们就会判处她无期徒刑。你们北方人以为这样就是懂得药物学了夫人。应当承认德律[德律是一毒害人的凶犯一七七七年在巴黎处死。——译注]的技巧更高明一些。”

    “您还想怎么样呢阁下?”那位太太笑着回答说“我们只能是尽力罢了。全世界的人并不是个个都能有梅迪契[法国国王亨利二世的王后。——译注]或布琪亚那神秘方的呀。”

    “现在”伯爵耸了耸肩回答道“让我来告诉您这种蠢事的起因好吗?那是因为在你们的戏院里至少我可以从我看过的几个剧中作出这样的判断他们看到舞台上的人吞下一个小瓶子里的东西或吮了一下一只戒指就立刻倒下去死了。五分钟以后大幕落下来观众也就散了。他们是不知道以后的事情的。他们既没有看到那佩着绶带的警官也没有看见那带着四个兵的警长于是很多愚人就相信事情的确就是那样的。但离法国稍远一点的地方到阿莱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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