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牙_二濒危的人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二濒危的人 (第5/8页)

想什么告别的话。接着,她问:

    “埃德蒙不在吗?我还以为他在帮你干活呢?”

    “他累了。”

    “睡了?”

    “对”

    “我想亲亲他。”

    “算了,你会弄醒他的。再说,你的汽车候在这儿呢。去吧,亲爱的朋友。祝你玩得开心。”

    “啊!玩…”她说“好像人家去歌剧院和晚会是为了玩似的。”

    “总比你留在屋里要好。”

    出现了一阵尴尬场面。看来这家庭不大和睦,丈夫身体不好,不愿去交际场合玩乐,把自己关在家里,而太太年轻好玩,在外面寻欢作乐消遣。

    见丈夫不再跟她说话,妻子便俯下身子,吻了吻他的额头。

    接着,又向两位来客打了招呼,就走出门去了。

    过了一会,传来汽车马达声。车声渐渐远去。

    伊波利特-弗维尔立即站起来,摇铃唤人,说:

    “家里人谁也不知道我危险临头。我谁也没告诉,连西尔威斯特也不例外。虽说他是我的贴身仆人,服侍我多年,为人忠厚老实。”

    仆人进来了。

    “我要睡了,西尔威斯特。给我铺床吧。”弗维尔先生说。

    西尔威斯特打开长沙发,铺好床单被子,便成了一张舒适的床。接着,他按主人吩咐,拿来一瓶酒、一只酒杯、一碟糕点和一盘水果。弗维尔先生啃了一块糕,接着切开一只红皮小苹果。苹果还没熟。他又拿起另外两个,摸了摸,觉得也是生的,又放回盘里,另拿起一只梨,削了皮吃起来。

    “把果盘留下,”他对仆人说“夜里要是饿,我就好…哦,我忘了,这两位先生留在这里。别告诉别人。明早我摇铃后再来。”

    仆人出去之前,把果盘留在桌上。佩雷纳把什么都注意到了,因而能够一丝不差地回忆起那晚上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细节。他数了数,果盘里有三只梨,四只红皮小苹果。

    这时弗维尔登上旋梯,循着回廊,来到儿子睡的房问。

    “他睡得可沉哩。”他对跟着上来的佩雷纳说。

    房间狭小。由一套专门的通风系统通风。因为木质百叶窗板钉死了,窗口密不透风。

    “这是我去年采取的一个措施。”伊波利特-弗维尔说“我在这间房里作电气实验,怕有人偷看。把通屋顶的出口也封死了。”

    他又压低声音,补充道:

    “长久以来,总是有人在周围不怀好意地荡来荡去。”

    他们下了楼。

    弗维尔看看表。

    “十点一刻…是睡觉的时候了。对不起,我很乏…”

    他们商量好,佩雷纳和马泽鲁搬两张扶手椅,坐在工作室通往前厅的过道里守卫。

    直到此时,伊波利特-弗维尔一直十分兴奋,似乎能够控制自己,可是在离开他们上床之前,却突然支持不住,轻微地叫了一声。堂路易回过身,见他脸上脖子上虚汗直冒,因为惊恐和发烧而一身直抖。

    “您怎么啦?”

    “我怕…我怕…”他说。

    “您精神太紧张了。”堂路易叫道“我们两人都在这儿,您还怕什么!我们甚至可以守在您身边,守在您床头过夜。”

    工程师扶着佩雷纳的肩头,猛烈摇着,脸部抽搐着,结结巴巴道:

    “你们就算有十个…二十个守在我身边,您以为他们就不敢动手了吗?您听明白了吗,他们无所不能!…他们无所不能!…他们已经杀害了韦罗侦探…他们会杀了我的…也会杀了我儿子…啊!那帮坏蛋!…上帝呵!怜悯怜悯我吧!…啊!多可怕呀!…我难受得很!”

    他跪下来,捶着胸脯,反复叫着:

    “上帝呵,怜悯怜悯我吧…我不愿死…我不愿我儿子死…怜悯我吧,我求求你…”他又猛地站起来,领着佩雷纳来到一个玻璃柜前。那柜子下面安着铜滚轮,轻轻一推就推开了,露出嵌在墙里的一个小保险柜。

    “我的全部经历都在这里面。三年来,我每天都写一段。倘若我遭遇不测,很容易查出凶手。”

    他匆匆地拨动锁上的数字,又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把保险柜打开。

    保险柜里四分之三是空的。只有一层搁板上放着一堆纸张文件,里面有一本灰色漆布本子,外面箍一圈红色橡皮筋。

    他抽出本子,说:

    “喏…这本子…一切都记在里面。看过以后,就知道罪行的来龙去脉了…里面先记着我的怀疑,以后是我的确证…一切…一切都记了…凭这些,完全可以设计…把他们抓获…您不会忘记吧?一个灰皮本子…放在保险柜里…”

    他慢慢镇定下来,把玻璃柜移回原处,整理好几份文件,拧亮床头的壁灯,熄了房中央的吊灯,然后请堂路易和马泽鲁出去。

    堂路易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检查两扇窗子的铁护窗,注意到入口对面有一个门,便问工程师…

    “这是老客户进出的门…有时我也走一走。”

    “通到花园里吧?”

    “对。”

    “关紧了吗?”

    “你们可以看看…锁紧了,还上了保安闩。两枚钥匙,连同花园门的,都在钥匙串上。”

    他把钥匙串和钱夹放在桌上,把手表上紧发条,也放在桌上。

    堂路易毫不为难,拿上钥匙就去开了锁,扯下保安闩,开门走下三级台阶,来到花园,绕着狭小的花坛走了一圈。透过栅栏上覆盖的常春藤,他看到并听到两个警察在大马路上来回走动。他检查了栅门。门锁上了。

    “行。”他回到屋里,说“一切正常。您可以放心。明天见。”

    “明天见。”工程师把佩雷纳和马泽鲁送到过道里。

    在工作室与过道之间隔着一道双层门。其中一层填充了软料,蒙了仿皮漆布。过道另一边,挂着一幅沉甸甸的帏慢,把它与前厅隔开。

    “你可以睡一睡,”佩雷纳对同伴说“我来值班。”

    “可是老板,您不认为这只是一场虚惊吗?”

    “我不认为,因此我们才作防备。不过你了解韦罗侦探,你认为他是个凭空想象的人吗?”

    “不是,老板。”

    “那么,你知道他说了什么。他说那话,一定有根有据。所以我得睁大眼睛。”

    “老板,我们轮班。到我值班的时刻,叫醒我。”

    他们坐在一起,一动不动,又稍微说了几句话,然后马泽鲁就睡着了。堂路易坐在扶手椅上不动,尖着耳朵倾听着周围的动静。公馆里一片沉寂。外面,偶尔有一辆汽车或出租马车驶过。他还听见奥特伊线上最后几班火车开过的声音。

    堂路易起了几次身,走近门口。没有一点声音。毫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