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牙_二濒危的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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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濒危的人 (第4/8页)

,让人不能不接受的理由。”

    “到底是什么?”

    “我已经死了。”

    马泽鲁似乎呆住了。佩雷纳的理由仿佛给他当头一棒。他一下看出了老板的气魄和滑稽,猛地一下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那张苦脸一扯一扯的,可笑极了。

    “啊!老板,您还是老样子!…上帝啊,这真可笑!…我不是在做梦吧?我认为我不是做梦!…比原来还清醒得多。哈哈,您死了!埋了!一笔勾销了!啊!多么可笑!多么可笑!”

    伊波利特-弗维尔工程师住在絮谢大道上一座大公馆里,后面是一线城防工事,左边是一个花园。他让人在花园里建了一间大房子,充作工作室。这样,花园就小了,只有几棵树和栅栏边的一溜儿草地。栅栏上爬满常春藤,开了一道门,把花园与大马路隔开。

    堂路易-佩雷纳和马泽鲁去了帕西警察分局。在那儿,马泽鲁按佩雷纳的指示,作了自我介绍,要求派两名警察通宵守护弗维尔工程师的住宅,凡有可疑人员企图进入,即于拘捕。

    警察分局长答应协助。

    办完此事,堂路易和马泽鲁就在附近一带吃了晚饭。九点钟,他们来到公馆大门口。

    “亚历山大。”佩雷纳叫道。

    “老板?”

    “你不怕吧?”

    “不怕,老板。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们保护弗维尔工程师父子,就是跟一帮家伙对着干。他们除掉那父子俩,就能得到巨大的好处,所以一个个都急红了眼。你的命,我的命…如一丝轻风,微不足道…你不怕?”

    “老板,”马泽鲁答道“我不知道哪天会尝到害怕的滋味,但在一种情况下,我是永远不会尝到它的。”

    “哪种情况?”

    “在您身边。”

    他果断地摁了门铃。

    门开了,出来一个仆人。马泽鲁把名片递给他。

    伊波利特-弗维尔在工作室接待他们俩。桌上堆满了书本、小册子和纸张。在两个由高高的架子撑起的绘图架上,有一些草图和详图。两个玻璃橱里,陈列着一些象牙和钢铁模型。那都是工程师发明或制造的机器的模型。靠墙摆着一只宽宽的长沙发。对面是转梯,通到楼上的回廊。天花板上,吊着水晶挂灯。壁上挂着电话机。

    马泽鲁报上自己的姓名职务,并介绍说他的朋友佩雷纳也是警察总监派来执行任务的。之后他就开门见山,说出此番前来的目的。警察总监德斯马利翁先生发现了一些十分严重的迹象,很是着急,等不及明天与他会见,先派手下人来指导他采取防备措施。

    弗维尔开始有点不悦。

    “两位,我已经采取防备措施了。再则,我怕你们卷进来,反倒有害无益。”

    “这话怎么讲?”

    “会打草惊蛇,也妨碍我收集证据。我需要那些证据,来挫败那帮歹徒的阴谋。”

    “您能给我解释解释吗?”

    “不行,我不能…明天,明天上午…在这之前,不行。”

    “明天太晚了吧?”堂路易-佩雷纳打断他的话。

    “太晚,明天?”

    “韦罗侦探告诉德斯马利翁的秘书:‘今夜会发生两起谋杀案。避免不了,改变不了的。’”

    “今夜?”弗维尔生气地叫道“…我跟你们说,不会,今夜不会,我确信…我掌握了一些情况,不是吗?而你们并不知道…”

    “是的,我们是不知道,”堂路易反驳道“可是有些情况,韦罗侦探知道了,您却不清楚。您敌人的机密,他或许了解得更深。证据,就是那帮家伙对他严加防备;证据,就是一个拄乌木手杖的家伙一直监视着他;证据,就是他最终被谋杀了。”

    伊波利特-弗维尔的自信被打消了。佩雷纳趁机进一步劝说,终于使他服从了这比他更强的意志,虽说他还有所保留。

    “怎么?这么说,你们想在这里过夜?”

    “正是。”

    “可这真荒唐!真是白费功夫!你们把事情搞糟了,就…怎么,你们还想干什么?”

    “家里住了些什么人?”

    “什么人?首先,我妻子。她住二楼。”

    “弗维尔夫人没有危险。”

    “是的,她没事。有危险的是我,我和我儿子埃德蒙。因此,八天来,我一改习惯,不在我的卧房。而在这间屋子过夜。我假称要干活,要写东西,要熬夜,还需要儿子帮忙。”

    “那他也睡在这儿?”

    “在我们头上的一间小房子里,我叫人给他整理出来的。只有从这道室内楼梯才能上去。”

    “他现在在屋里?”

    “对。他睡了。”

    “他多大了。”

    “十六。”

    “您这样换房间,是担心有人袭击?那么是谁呢?某个敌人,也住在公馆里?某个仆人?或者,是外面的人?如果是外面的,会怎么进来?我要问的就是这些。”

    “明天…明天…”弗维尔固执地回答“…明天,我会跟你们说的…”

    “为什么今晚不说呢?”佩雷纳也同样固执地问。

    “因为我需要证据,我再说一遍…因为我只要说出来,就可能引出严重后果…我怕,是的,我怕…”

    确实,他浑身发抖,样子是那么可怜,那么惊惧,堂路易不再坚持了。

    “好吧,”他说“我只要求一件事,就是允许我和我这位同伴在您叫得应的地方过夜,好吗?”

    “随你们的便,先生。不管怎么说,这样也许更好一些。”

    这时,有个仆人敲门进来说:太太要出门,想见一见先生。几乎是同时,弗维尔太太进来了。

    她优雅地点点头,向佩雷纳和马泽鲁致意。这女人大约三十五岁,长着两只蓝眼睛,一头波狼起伏的头发,脸蛋儿略显俗气,却很漂亮迷人,整个人很有风韵,很招人喜欢。她里面穿一件跳舞时穿的长裙,袒露出美丽的双肩,外面罩一件镂花的丝质外套。

    丈夫惊讶地问:

    “你今晚要出门?”

    “你记得吧,欧微拉家在歌剧院他们的包厢里给我留了个位子。还是你要我看过戏后去出席艾尔辛格夫人的晚会。”

    “确实…确实…”他说“我忘了…光忙着干活!”

    她扣好手套,又问:

    “你不来艾尔辛格夫人家与我会合吗?”

    “为什么?”

    “这会让他们高兴的。”

    “可是我不愿意。再说,我的身体也不好,去不了。”

    “我帮你解释一下。”

    “对,你帮我说一声。”

    她姿态优雅地扣上外套,站了一会儿没动,似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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