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火枪手_第六十一章贝图纳加尔默罗会女修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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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贝图纳加尔默罗会女修道 (第4/4页)

拉迪说;此时她已经从慌乱中恢复平静,并已重振她的全部理智。

    “您怎么让我听懂?我毫无所知。”

    “难道您不明白达达尼昂先生是我的朋友?他曾将我视为他的心腹。”

    “千真万确?”

    “我知道全部情况:您曾在圣日耳曼的那间小屋被人绑架,达达尼昂先生和他朋友们的绝望,从那时起他们一直进行的徒劳的寻找,这一切您是不明白的。当我出乎意料地面对着您,面对着我们曾时常一起谈到过的您,面对着达达尼昂全身心爱着的您,面对着在我见到您之前他就让我去喜欢的您,所有这一切您叫我怎能不感到惊诧呢?啊,亲爱的康斯坦斯,我就这样找到了您,我就这样终于看见了您!”

    米拉迪说着便向波那瑟太太张开了双臂,波那瑟太太被米拉迪刚才的一番言语说得心服口服,片刻之前她还以为米拉迪是她的情敌,俯仰间她在这个女人身上看到的只是诚恳和忠心。

    “哦!请原谅我!请原谅我!”波那瑟太太一边大声说一边不由自主地伏在米拉迪的肩上“我太爱他了!”

    霎时间,这两个女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的确,倘若米拉迪的气力达到她仇恨的高度,波那瑟夫人不死是走不出这次拥抱的。但是她不能掐死她,她还是走出了她的怀抱。

    “哦,亲爱的美人!亲爱的小meimei!”米拉迪说“我看到您好高兴呀!让我好好看看您。”话音未落,她果然睁着贪婪的眼睛盯着对方“不错,真的是您。啊!按他对我所说,我现在认出了您,我的的确确认出了您。”

    可怜的年轻女子岂能料到对方那副完美的脑门防护后面,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后面正在发生可怕而残酷的一切,她所看到的只是关心和同情。

    “那么您一定知道我遭受过的一切罗,”波那瑟太太说“因为他已经告诉过您他的遭遇,不过能为他遭受痛苦是一种幸福。”

    米拉迪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是的,是一种幸福。”

    她在想着另一件事。

    “还好,”波那瑟太太接着说“我受的痛苦就要到头了;明天,或许就在今天晚上,我将又见到他了,到那时候,过去将不复存在。”

    “今天晚上?明天?”米拉迪叫了起来;波那瑟太太的这几句话将她从沉思中拉了回来“您想说什么?您是在期待他的什么消息?”

    “我在期待他本人。”

    “本人;达达尼昂,来这里?”

    “是他本人。”

    “但那是不可能的!他正在跟随红衣主教围攻拉罗舍尔城;要待破城之后他才重返巴黎。”

    “您可以这样认为,但对我的达达尼昂,这位既高贵又忠实的绅士来说,难道还有不可能的事?”

    “哦!我不能相信您的话!”

    “那好,请念吧!”不幸的年轻女子出于过分的自豪,极度的高兴,说着便向米拉迪展示出一封有关她的信。

    “谢弗勒斯夫人的笔迹!”米拉迪暗自说“啊!我早就非常肯定,他们在那方面一定有内线!”

    于是她贪婪地读着信上那几行字:我亲爱的孩子,请您作好准备;“我们的朋友”

    不久即来看您,而他来看您就是为了救您走出因您安全需要才来躲藏的这座监狱。所以请您准备动身,绝不要使我们失望。

    我们那迷人的加斯科尼人的最近表现一如往

    常,仍然勇敢而忠诚,请您告诉他,对他提供的情况,有人在某地对他非常感激。

    “对呀,对呀,”米拉迪说“对呀,信上说的很正确。您知道那是什么消息吗?”

    “不知道,我只猜想他将红衣主教的什么新阴谋预先通知了王后。”

    “对,也许就是那个!”米拉迪边说边将信还给波那瑟太太,同时又垂下她那沉思的脑袋。

    就在此时,她们听见一阵急驰的马蹄声。

    “噢!”波那瑟太太叫喊着冲向窗前“也许就是他!”

    米拉迪依然躺在床上,猝不及防的突发事件使她发愣;无数始料不及之事陡然一起向她袭来,她第一次乱了阵脚。

    “是他!是他!”米拉迪口中喃喃道“难道可能是他?”

    她还是躺在床上,目光逼视。

    “真遗憾,不是的!”波那瑟太太说“是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但看样子是朝这儿来的;不错,他放慢了脚步,他在大门口停下了,他摁门铃了。”

    米拉迪突然跳下床来。

    “您真的肯定不是他?”她问道。

    “噢!是的,肯定不是!”“也许您看错眼了吧?”

    “噢!我看一下他毡帽上的羽饰,他大氅的下摆,我就会认出是不是他!”

    米拉迪一直在穿衣服。

    “没关系!您是说那个人来这儿啦?”

    “是的,他已经进来了。

    “那不是找您就是找我的。”

    “哦!上帝啊!您怎么显得如此紧张!”

    “是的,我承认我紧张,我没有您那样的信心,我害怕红衣主教的一切举动。”

    “嘘!”波那瑟夫人唏嘘一声“有人来了!”

    果然,房门打开,女修道院长走了进来。

    “您是从布洛内来的吧?”院长问米拉迪。

    “是的,是我,”米拉迪回答说;她竭力保持冷静情绪“谁找我?”

    “一位不愿讲出姓名的人,但他是红衣主教派来的。”

    “他想和我说话?”米拉迪问道。

    “他想和一位从布洛内来的女士说话。”

    “那就请他进来吧,院长。”

    “哦!我的上帝!我的上帝!”波那瑟太太说“也许有什么不测?”

    “我真害怕。”

    “我就让您和这位陌生人谈话了,但如果您许可,他一走我就再来。”

    “怎么能不许可呢!我请您再来。”

    女修道院长和波那瑟太太一起走出了房间。

    米拉迪独自一人,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房门;片刻过后,她听见扶梯上回荡着马刺声,接着是愈来愈近的脚步声,随后房门被推开,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口。

    米拉迪发出一声快乐的叫喊:来人原是罗什福尔伯爵,是红衣主教阁下死心塌地的智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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