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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男爵的情妇 (第3/3页)
鬼,告诉我你的打算。” “直奔艾丽丝·马松住处。” “我的意思却是,”莫勒翁激动起来,固执己见“去见多特雷夫人。走。” “好吧。”维克多同意,肩膀耸得更高了。 那名随行警探正在人行道上监视着房子。他们上了楼。莫勒翁按响门铃,有人开了门。 他们正要进门,便听到下面有人叫,一名警察飞快地向楼上爬来,正是维克多吩咐监视沃吉拉尔街艾丽丝·马松房间的两名骑车警员之一。 “发生了什么事?”维克多问。 “她被杀了!…可能是被勒死的。” “艾丽丝·马松?” “是的。” 莫勒翁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他意识到自己没有依照维克多的意思着手行动是错了,一肚子火气没处发,于是便闻人多特雷夫妇的房间,大发雷霆地叫喊起来,大概想激起对方的反应而从中获取点什么:“她被人杀了!这就是结果!为什么你不提醒我们,她,可怜的女孩儿正面临危险?她的被杀说明你把债券交给了她,多特雷…并且有人知道了这件事。谁?你现在准备帮助我们了吧?” 维克多想拦住他,但莫勒翁仍犟着脑袋:“什么?要我客气点儿?这不是我的习惯。多特雷的情妇被害了!我要问他能、还是不能帮我们调查?而且要马上这样做,不能耽搁。” 然而,因这些话而激起了反应的倒不是多特雷先生。他愣愣地站着,两眼圆睁,仿佛在努力听懂这些话的意思。他的妻子加布里埃尔却站了起来,身体僵硬地盯着丈夫,等着他抗议。莫勒翁的话一停,她就喃喃地说:“你有情妇…你!你!马克西姆!一个情妇,这么说,每次你去巴黎…” 她低声重复着自己的话,红红的面庞变得灰白:“情妇!情妇!这怎么可能!你有情妇!…” 最后,他答话了,依然是那种呻吟般的声音:“原谅我,加布里埃尔…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她现在又死了…” 她划了个十字。 “她死了…” “你听到了,这两天发生的一切真可怕,我一点也不明白,一场恶梦,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为什么这些人总想抓我?” 她颤抖了一下。 “抓你…你疯了…抓你,你!” 她一阵绝望,扑倒在地,跪着,双手并拢伸向警长,哀求道:“不,不…您没有这个权力…我,我向您发誓,他是无辜的。什么?拉斯科老头的被害?可他在我身边啊!我以我的灵魂发誓,他吻了我,然后,然后…我就在他怀中睡着了…是的,在他怀中…那您想怎样呢?不,不是吗?这太可怕了?” 她又结巴着讲了几句,然后显得精疲力竭,话语不清,最后昏迷过去了。 她所表现的一切,一个被骗女人的痛苦、恐惧、祈求、昏迷,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真诚,使人无法怀疑她是在做戏。 马克西姆·多特雷哭了,没想到去照料她。她很快苏醒过来,跟着抽泣。 莫勒翁抓住维克多的胳膊,把他拖到外面。在前厅,他们看到那个叫婀娜的老女仆在偷听。警长冲她叫道:“你告诉他们不要出门,到今晚…直到明天,再说下面有人站岗,会拦住他们的。” 在汽车里,他用疲惫的口气说:“她在撒谎吗?谁知道呢!我见过许多很会演戏的女人!你怎么看?” 但是维克多缄默不语。他把车开得飞快,莫勒翁想让他慢下来,但不敢,伯维克多反而开得更快。他们彼此都很恼怒。刑警处处长所安排的这两名同伴并不和睦。 莫勒翁一直到穿过沃吉拉尔街角围聚的人群,走进房子时仍怒气冲冲。相反维克多却镇定自若。 下面是人们向他汇报的情况以及自己所记下的细节: 下午1点钟,来搜查的警察在四楼平台按门铃,却无人应声,而街上值勤的骑车警察告诉他们艾丽丝·马松小姐并没离开房子。于是他们便叫来附近的一名锁匠。门打开了,一进房间就看到艾丽丝·马松仰面躺在卧室的沙发床上,脸色灰白,两臂僵硬,两只手腕因为反抗而扭曲着。 没有血迹。没有武器。家具和物品上没有搏斗的痕迹。但艾丽丝面部浮肿、满是淤血的斑痕。 “这些淤斑说明,”法医说“她是被人用绳子或毛巾绞死的…也许是围巾。” 维克多马上注意到被害者的橙绿花纹围巾不见了。他问别人,结果没有谁见过它。 奇怪的是,抽屉没被动过,带镜子的衣橱也原样未动。维克多找到了旅行包和旅行箱,它们都是早上离开时的样子。这表明凶手没有找债券,或是他本来就知道债券并不在这房里。 门房太太被询问时,指给他们看自己房间位置不好,她看不到所有进出的人,并说公寓很多,来去的人很多。总之,她没注意到什么不正常的情况,对警方毫无帮助。 莫勒翁把维克多拉到一边,告诉他,中午12点不到,六楼的一名房客在三楼到四楼的楼梯上遇见一个步履匆匆的女人,而那时四楼的一扇门好像刚刚关上。这个女人穿着简朴,样子安分。他没看见她的脸,似乎有东西挡着。 莫勒翁接着说:“死亡确定在中午时,这是法医讲的,但确切时间会有两三个小时的误差,因为死者身体不好。另外,检查结果说明,凶手动过的东西上并没留下指纹。这又是戴手套作的案。” 维克多在一角坐下来,注视着现场。一名警察有条不紊地搜着房间,他检查每一件小玩意儿,细细察看墙壁,抖抖窗帘。一个草编的旧烟盒被打开,从中倒出十几张发白、拍得很差的照片。 维克多检查这些照片。都是业余作品,好像在一个朋友聚会上拍的。照片上有艾丽丝·马松的伙伴:伴舞女郎、时装店员、商店职工…但在烟盒底的丝纸下面,他又发现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被折了两折。他基本肯定照片上的人就是在巴拉塔扎尔影院和“陋屋”见到过的神秘女人。 他一声不响地把照片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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