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恋风情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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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1/3页)

    第三章

    “你很适合去选总统。”

    瞧风向天圆滑的说词多像个政治家,满口谎言面不改色,笑容浮夸。

    好好的一个人经他口一传百病缠身,恐男、自闭、气喘加休克,她能活到现在真是上天垂怜哦!

    反胃的秦逆蝶闪著不驯的讽笑,放纵的灵魂洋溢狼荡的气味,誓以平凡人心自居的她还是逃不开不凡的追捕,懒得有格调。

    看来她这一生是注定精采到底了。

    “小瓶儿,你在气我耽搁过久是吧!”

    她根本不睬他,但风向天就是有办法自言自语拉杂一大堆。

    “和我在一起的好处足以用上一辈子,耐用、耐磨、耐cao、耐酸雨,晴天打伞当贴心,阴天淋雨是浪漫,硬如钢铁、柔情似水…”

    她快疯了,他是毁灭者。“舌头不累?”

    他眼底含著nongnong笑意,表情装出被弃小狈的可怜相“你嫌弃我。”

    “我是。”

    “嫌弃我太优秀、太卓越,你自卑感抬头。”他心底有一点讶然她的坦白。

    说实在话,怪难受的——不过难受在一秒间化解。

    “自大来自幼时断乳期的不完全所致,你需要一个奶妈根治病态。”他可真…谦虚。

    “你要效法南丁榜尔的无私大爱吗?薪资从优。”他将视线往她颈下风光浏览。

    秦逆蝶忍住唾骂的冲动“没人想拿刀砍死你吗?我报名第一号。”

    “哈…幽默的小瓶儿。”风向天大笑数声以认真口吻道:“他们只敢想,没有胆子。”

    “喔,那你死在我手中算是死得其所咯!”反正杀人对她而言不是难事。

    他当她说气话的扯扯她及肩黑丝“把头发留长些,我要与你结发。”

    “这是命令还是请求?”

    “是我心中小小奢望,我倾慕你。”他不介意说出真心。

    所谓深情不用言语是屁话,心灵相通更是可笑的神话,天下有多少人具读心的能力,情猜情解都是一个困字,徒扰心绪。

    女人爱听情话,男人何尝不是。

    他们把渴望藏在心底以为对方会懂,可惜解语的花儿不解心,只得黯然神伤地测疑真心有几分,徘徊在爱与不爱之中。

    一旦错开心意即是两条平行线,再痴傻的女人也学会放弃,只因一份不确定。

    爱要说开,默默付出不期望回报是傻子行径。

    “你倾慕我!”二十一世纪初的整人手法?

    “也许你怀疑我的诚心,但我的确倾慕你。”

    “非常动人的奉承,但我成年了。”骗骗无知的小女生还差不多。

    风向天不以为意的笑笑“固执的小东西,你对世界存疑。”

    “不,你例外。”

    “喔?”他不敢窃喜这是赞美。

    毕竟女人最爱说反话,尤其是龙门的女人向来刻薄,他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百毒不侵。

    “最近看了医生吗?台大的精神科医疗设备很不错,到荣总养老有大将军陪你对弈。”绝不,无聊。

    他轻笑的直瞅著她“你是好战份子,我的小瓶儿。”

    “别再叫我小瓶儿。”像是后宫受宠的小答应(皇帝的贴身女侍)。

    “你在剥夺我小小的乐趣,乖女孩心地要善良,圣诞老公公才会送你糖吃。”

    他以哄小孩的口吻调戏,若是寻常女子怕是早翻了脸,扬手便是一巴掌。

    但是人懒懒的秦逆蝶只将冷眼一睨,眼底的嘲讽写得明明白白:我不是乖女孩,恭喜你发现本世纪巫婆的存在,奖品血淋淋人rou香肠一根,不用客气。

    “不相信我喜欢你?”

    “你相信西瓜结在树上,苹果满地爬?”她不盲目。

    “你和我是同一等人,我们互属。”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契合。

    同样邪恶吗?“你错了,我们是天和海,看似蔚蓝一色却遥如永恒。”

    “风大闪舌,我们有相同的灵魂。”

    秦逆蝶不回应。

    “小瓶儿,你很不合作,至少好奇的问一声是什么。”人通常的反应。

    “我没有好奇心。”那是危险的基本因子。

    挫折感不存于龙门子弟,他迳自开口“孤独。”

    “咦?”是她听错了吧!

    “你的听力很正常,我们两个都是孤独的灵魂,渴望融合一体。”他们需要爱。

    她有种伪装被揭穿的错愕“我有很多肝胆相照的朋友。我活在人群中。”

    “世间最远的距离不在天际,而是触不到咫尺相贴的心,欺骗在于保护自己。”

    他深切体会。

    人心是贪婪而无底,永不知满足。

    亲情、友情、爱情。

    再亲近的朋友也有不欲人知的小私地,孤独、寂寞地守著角落等候温暖曙光,让半缺的心填满爱的温液,成为完满。

    他和她是镜子的里外,身边包围著无数的笑声,但若手触镜面却是冰冷无温。

    逃入人群中汲取一丝属于人的温度,可是淡薄的人性回以更寒的距离,心因此冻伤了。

    所以他们习惯以闲散的面孔对人,以慵懒的态度处理人情世故,无视内心萧条的身影,将呐喊锁住,丢掷在灵魂最深处。

    不去翻阅便不知痛,任由孤独去腐蚀。

    心,于是空了。

    “我不轻易交心,一交心便是永远,至死方休。”

    多可怕的宣言,秦逆蝶心房的螺丝轻轻一转松了半毫,为之一颤。

    “你到底是谁?”

    “一个向你索讨爱情的男子。”

    “你很专制。”

    “只对你。”

    “你有几颗心?”

    “一颗。”

    “交付于谁?”

    “你。”

    “我没有理由相信一个陌生人。”

    “我会让你相信。”

    “时间?”

    “不,证据。”车身突地来个大回转,十字路口的交通顿时大乱,人车困于混乱车阵中。一辆水蓝色房车穿梭而出,疾驶在仰德大道上,呼啸直上明媚的阳明山,杜鹃花城的学子们笑修爱情学分,无心喝采。

    这是一幢奇怪的建筑物。

    不高,只有三层。

    秦逆蝶头一回看见满是荆棘盘踞的围墙,高约三公尺,上面开著紫红及嫣橘的小花,长达数里远,隐密而骇人,强烈的显示此处不欢迎生人靠近。

    围墙内植满黑色的山百合,而一片片在天际飞舞的花瓣竟是罕见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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