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登湖_结束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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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语 (第3/4页)

还没有找到

    一个完全适用的材料,柯洛城已是古湮的废墟,后来他就坐在废墟上,剥一根树枝的皮。

    他还没有给它造出一个形状来,坎达哈朝代已经结束了。他用了手杖的尖头,在沙土上

    写下那个民族的最后一人的名字来,然后他又继续工作。当他磨光了手杖,卡尔伯已经

    不是北极星了;他还没有装上金箍和饰有宝石的杖头,梵天都已经睡醒过好几次。为什

    么我要提起这些话呢?最后完成的时候,它突然辉耀无比,成了梵天所创造的世界中间

    最美丽的一件作品,他在创造手杖之中创造了一个新制度,一个美妙而比例适度的新世

    界;其间古代古城虽都逝去了,新的更光荣的时代和城市却已代之而兴起。而现在他看

    到刨花还依然新鲜地堆在他的脚下,对于他和他的工作,所谓时间的流逝只是过眼幻影,

    时间一点也没逝去,就像梵天脑中闪过的思想立刻就点燃了几人脑中的火绒一样。材料

    纯粹,他的艺术纯粹;结果怎能不神奇?

    我们能给予物质的外貌,最后没有一个能像真理这样于我们有利。只有真理,永不

    破蔽。大体说来,我们并不存在于这个地方,而是在一个虚设的位置上。只因我们天性

    脆弱,我们假定了一类情况,并把自己放了进去,这就同时有了两种情况,我们要从中

    脱身就加倍地困难了。清醒的时候,我们只注意事实,注意实际的情况。你要说你要说

    的话,别说你该说的话呵。任何真理都比虚伪好。补锅匠汤姆·海德站在断头台上,问

    他有什么话要说。“告诉裁缝们,”他说“在缝第一针之前,不要忘记了在他们的线

    尾打一个结。”他的伴侣的祈祷被忘记了。

    不论你的生命如何卑贱,你要面对它,生活它;不要躲避它,更别用恶言咒骂它。

    它不像你那样坏。你最富的时候,倒是最穷。爱找缺点的人就是到天堂里也找得到缺点。

    尽管贫困,你要爱你的生活。甚至在一个济贫院里,你也还有愉快,高兴,光荣的时辰。

    夕阳反射在济贫院的窗上,像射在富户人家窗上一样光亮,在那门前,积雪同在早春溶

    化。我只看到,一个安心的人,在那里也像在皇官中一样,生活得心满意足而富有愉快

    的思想。城镇中的穷人,我看,倒往往是过着最独立不羁的生活。也许因为他们很伟大,

    所以受之无愧。大多数人以为他们是超然的,不靠城镇来支援他们;可是事实上他们是

    往往用了不正当的手段来对付生活,他们毫不是超脱的,毋宁是不体面的。视贫穷如园

    中之花草而像圣人一样地耕植它吧!不要找新花样,无论是新朋友或新衣服,来麻烦你

    自己。找旧的;回到那里去。万物不变;是我们在变。你的衣服可以卖掉,但要保留你

    的思想。上帝将保证你不需要社会。如果我得整天躲在阁楼的一角,像一只蜘蛛一样,

    只要我还能思想,世界对于我还是一样地大。哲学家说“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

    志也。”不要焦虑求发展,不要屈服于玩弄你的影响;这些全是浪费。卑贱像黑暗,闪

    耀着极美的光。贫穷与卑贱的阴影围住了我们“可是瞧啊!我们的眼界扩大了。”我

    们常常被提醒,即使赐给我们克洛索斯的巨富,我们的目的一定还是如此,我们的方法

    将依然故我。况且,你如果受尽了贫穷的限制,例如连书报都买不起了,那时你也不过

    是被限制于最有意义、最为重要的经验之内了:你不能不跟那些可以产生最多的糖和最

    多淀粉的物质打交道。最接近骨头地方的生命最甜蜜。你不会去做无聊的事了。在上的

    人宽宏大度,不会使那在下的人有任何损失。多余的财富只能够买多余的东西,人的灵

    魂必需的东西,是不需要花钱买的。

    我住在一个铅墙的角隅中,那里已倒人了一点钟铜的合金。常常在我正午休息的时

    候,一种混乱的叮叮之声从外面传到了我的耳鼓中。这是我同时代人的声音。我的邻居

    在告诉我他们同那些著名的绅士淑女的奇遇,在夜宴桌上,他们遇见的那一些贵族;我

    对这些,正如我对《每日时报》的内容,同样不发生兴趣。一般的趣味和谈话资料总是

    关于服装和礼貌,可是笨鹅总归是笨鹅,随便你怎么打扮它。他们告诉我加利福尼亚和

    得克萨斯,英国和印度,佐治亚州或马萨诸塞州的某某大人,全是短暂的、瞬息即逝的

    现象,我几乎要像马穆鲁克的省长一样从他们的庭院中逃走。我愿我行我素,不愿涂脂

    抹粉,招摇过市,引人注目,即使我可以跟这个宇宙的建筑大师携手共行,我也不愿,

    ——我不愿生活在这个不安的、神经质的、忙乱的。琐细的十九世纪生活中,宁可或立

    或坐,沉思着,听任这十九世纪过去。人们在庆祝些什么呢?他们都参加了某个事业的

    筹备委员会,随时预备听人家演说。上帝只是今天的主席,韦勃斯特是他的演说家。那

    些强烈地合理地吸引我的事物,我爱衡量它们的分量,处理它们,向它们转移;——决

    不拉住磅秤的横杆,来减少重量,——不假设一个情况,而是按照这个情况的实际来行

    事;旅行在我能够旅行的唯一的路上,在那里没有一种力量可以阻止我。我不会在奠定

    坚实基础以前先造拱门而自满自足。我们不要玩冒险的把戏。什么都得有个结实的基础。

    我们读到过一个旅行家问一个孩子,他面前的这个沼泽有没有一个坚固的底。孩子说有

    的。可是,旅行家的马立刻就陷了下去,陷到肚带了,他对孩子说“我听你说的是这

    个沼泽有一个坚固的底。”“是有啊,”后者回答“可是你还没有到达它的一半深呢。”

    社会的泥泽和流沙也如此。要知道这一点,却非年老的孩子不可。也只有在很难得,很

    凑巧之中,所想的,所说的那一些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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