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冥火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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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5页)

旁的石椅坐下,并拿出幽泉事先准备好的泉水给她。

    清凉的泉水入喉,让花咏舒适了不少,她捧着盛水的水碗,本想再装一碗解渴,却在未喝尽尚残留了点泉水的水碗中,看见了他正专注地凝视着她。

    这般看着她,马秋堂想不起百年前的三道,和曾与她生活在一块的女娲,对他来说,那些都是久远前的故事,可眼下的她却从故事中走来,并把她的故事带进他的故事里。

    意识到他徘徊不去的目光,低垂着头的花咏,不知该不该再去盛一碗水,更不知该不该抬起头。

    “很难受吗?”见她一直未动,马秋堂将一旁的布巾交给她拭干湿发,不明白她干嘛一直低着头。

    她抚着额,蒙混地笑笑“不碍事,只是有点晕。”

    “都叫你别泡太——”他没好气,还没数落完的话语,止定在他双眼所看见的景色里。

    没拉紧的衣襟,露出一截白皙的颈项,他的双眼缓缓往上游移,瞧见一绺湿发垂落在她的额前,凝聚在发梢上的水珠晶莹剔透,一如她此时的侧脸。

    她的故事…

    在那颗停留在她前额发梢的水珠滴下,落至她的唇瓣上时,马秋堂伸出一指轻轻将它抚去,花咏愕然地看着他,他亦为此感到诧异,她的视线无意识地缠住他,他的,则忘了该如何离开。

    温泉的雾气经地底的风儿一吹,阵阵蔓过了他俩之间,重雾迷锁中,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庞,但在那阵雾气飘散后,他却在她脸上见着了比先前更瑰艳的红泽,一阵措手不及的悸动,就在他毫无防备之下轰然袭上他的脑海,令他胸坎里的那颗心,急跃得有若擂鼓,并且觉得,眼前似朵芙蓉的她…

    令人难以抗拒。

    * * * * * * * *

    他很少将一个人放在心上想。

    不去想,是因为在他的记忆中所拥有的快乐并不多,多数的记忆都像是大漠里蔽天的沙暴,灰黄成一片,令他不愿再将它们想起困扰着他,所以除了国仇家恨外,他打小就一直将发生在他身边令他感到不快的人与事,在事过境迁之后,将它当成一坛夜里喝过、天明即醒的酒,刻意你忘在脑后。

    可近来那张清丽得犹如芰荷映水的脸庞,始终在他的脑海里徘徊不去。他不知是因他女人见得太少,或是那日在迷蒙的水气里的容颜迷惑了他,他头一回觉得花咏美,美得让他无法忘怀那张线条弧度优美的侧脸。

    药王一贯大剌剌的笑声,与幽泉吃吃的笑声,自花咏的房里一阵阵地传来,在那一片笑声中,伫足在廊上的他,听见了花咏如清铃般悦耳的笑音,很少听她笑得那么开心的他,双足忍不住遭她吸引了去,款款停留在门畔看着被药王他们逗笑的她。

    这是他头一回看她笑得那么开心,也是头一回让他感觉到,她真正开始融入了百年后的生活,她不再只能孤独地依偎着他,她正努力地建立起新的人际关系,虽然说…她的对象,全都是男人。

    药王无意间摆放在她肩上的那只手,此刻在他眼中看来,不知怎地,总令他觉得有些刺眼,而已经崇拜她到无可救药程度的乾竺,那双在敬佩中带着迷恋的眼神,也让他的心头,有种没来由的郁闷。

    为此,他很迷惘。

    他不善面对这样的自己,亦不善面对看来截然不同的花咏,在他心中,她仿佛在一夜之间变了模样,可其实他也明白,眼前的花咏仍是与往常一般,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在他的双眼里,尽是昨是今非,他开始觉得,以往他没注意到她的眼眸竟是这么明亮,菱唇的线条是如此优美,当她的纤纤十指,轻撩过落在她颊畔的发丝时,他会有种想要屏住气息的冲动,这来得太快的改变,让毫无准备的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沉溺在她笑容里的眼眸,已经有很久没有离开她的脸庞了,他无言地看着她欢喜的模样,忽然有些明白,当年的女娲,为何选择让她留下,而不让她跟着去送死。

    若是他的话,他也定会要她好好的活着,再这般地笑着。

    “你今日不是有事要忙吗?”坐在地上听药王说他小时候糗事的花咏,不经意瞧见了站在门畔的他后,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呆站在门外的模样。

    “我…”马秋堂刚出声,就发现自己的声音低哑得很,他赶紧清了清嗓子“我有事找你。”

    遭他打扰的众人,不约而同地瞄了瞄一脸怪相的他,而后再将目光集中在药王的身上。

    “我懂、我懂。”药王一径地点头再点头,边说边拉着两旁的碍事者们起身“走走走,咱们别碍了他们的正事。”

    幽泉一头雾水“正事?”她那个国宝能有什么正事可做?

    识大体的乾竺,二话不说地掩上他的问号,与药王一同将他给拖出房去。

    马秋堂并没笨得听不出药王拐着弯在说他什么,只是这一回,他不但没法回嘴,反倒听得有些心虚。

    “你找我有什么事?”还坐在毯上的花咏,歪着头,对他眨了眨迷惑的大眼。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他弯身将她扶起,还是一贯的不多做解释。“走吧。”

    已经很习惯被他拉着到处跑的花咏,也没多问他又想带她上哪,只是在他对她弯出手臂时,习惯成自然地伸出一手搭上,任他踩着缓慢的脚步带她出宫。

    在他们出宫上马后,一票老早就埋伏在宫门口的男人,自宫柱后二探出头,远望着他们的背影。

    药王朝后头弹弹指“刚刚谁说要下注的?”说不定好事就快成了,只要他家表弟能够再开窍些,并且能放机灵点。

    “我。”兴致勃勃的乾竺第一个举手。

    “还有我。”听完药王所爆的内幕,已然了解状况的幽泉,也上道地参一脚。

    “我们也要!”另一票躲在其它宫柱后的宫人,不落人后地赶紧前往参赌。

    身为庄家的药王,不客气地朝大票赌徒摊着两掌要钱。

    “底注两锭黄金。”

    “大人,你坑人啊?”一堆男人听了马上向他抗议。

    药王将下巴一践“装穷酸就别来搅和。”身为黄泉国的人没钱?骗谁呀?要赌就把钱给他掏出来。

    大伙心不甘情不愿“赌赌赌…两锭就两锭。”

    坐在马背上的花咏,在听完马秋堂说明脉区究竟是在挖些什么后,不得不对黄泉国的特产感到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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