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冥火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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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5页)

  “怎么了?”见他急急忙忙?来,原本还在发呆的花咏不禁紧张地问。

    他直盯着她的脸蛋“你的气色不好。”是不是让她在外头坐太久引起了她的不适?或者她根本就撑着病体,一直在忍着没告诉他?

    她摸摸脸颊“是吗?”这阵子她被那票烦死人的长老给补过头,补到她只要一见到汤药就想吐了,这还会气色不好?他该不会又想把她拎去给那票长老再补她一阵吧?

    “伤口还疼吗?”马秋堂不放心地将她上上下下瞧过一回。

    “已结痂了…”她叹了口气,把不知已说过几回的答案再重复一遍。

    “你受的内伤呢?”孔雀有名的破空斩可不是狼得虚名,受过那一斩的人,就算不死于刀伤,也会死于那足以震碎全身筋骨的劲道,她那日是因有了冥斧才会走了好运。

    花咏头疼地抚着额“每晚太医都有照你的吩咐扎我个百来针治伤。”她发誓,那个每次都笑咪咪的说只扎个两针,却不守信用扎了她百来针的太医,要是今晚再说谎骗她一回的话,她一定会跟那个爱骗人的太医翻脸。

    马秋堂不语地看了她一会,随后走去后头跟幽泉商量了一阵,然后再走回她的身旁扶起她。

    “走吧。”

    遭挟持的她不得不跟他走“上哪?”他不练了吗?

    “带你去个地方。”他将她带至远处的坐骑旁,动作熟练地抱她上马,再翻身坐至她的身后。

    半靠在马秋堂怀中的花咏,不解地看着策马经过他们的幽泉,以比他们快了许多的速度不知先上哪了,而马秋堂并不以为意,仍旧是体恤她的伤况,以慢得下来用跑的还可能比较快的马速,载着她在后头慢慢走。

    不常在庞大的地都乱逛的她,在过了许久后,来到一处泛着刺鼻味道,还四处弥漫着热气的岩区,她好奇地看着这处从没来过的地方,地上处处挖有浅池,池里源源不绝地冒出许多泉水。

    “温泉?”她拉着他的袖子问。

    “嗯。”在走至里头尽处后,他扶着她下马,再带着她朝洞里走。

    先到一步的幽泉已等在那儿了,先赶回宫再赶来此处的他,一头大汗地对马秋堂点点头后,累到不行地走出洞外,打算回宫去跟药王抱怨一番。

    “这是王家疗伤的池子。”马秋堂扶她站在池边向她介绍。

    花咏低首看着眼前乳白色的池水,再看向一旁的竹篮里已摆放好了她的衣裳,她的眼眸顿时显得游移不定。

    “你要我…”她不自在地拖长音调,再一手指指池子。

    马秋堂不但点头,还催促着她“试试吧,这泉水具有疗效,它能助你早日好起来。”

    “那你…”她怀疑地瞄着他动都没动的两脚。

    “我?”他不知道她究竟想说什么。

    “你要站在这监督吗?”迂回无效,花咏干脆放弃跟这个自小在男人国里长大的男人暗示,单刀直入地挑明了跟他说。

    这才明白她在介意什么的马秋堂,尴尬地僵着一张俊脸,匆匆向她说明。

    “我在外头等着,你别在里头泡太久,会晕的。”

    “谢谢。”她含笑地看着他一溜烟地闪出洞外。

    褪去衣裳,以足探了探水面试过水温后,花咏放心地踏入池子里,在水中坐下,任池水漫过她的肩头后,她不禁舒适地深吁口气,只是没过多久,她开始感觉很不自在。

    虽然隔着一座岩壁,却隔不开马秋堂似乎仍在她身畔的感觉,花咏愈想愈是往水里缩去,从不曾这么清楚的感觉到他俩之间男女的分野。

    近来的他,待她一如她初到百年后的世界一般的好,再也没对她有过疾言厉色,或许是因为感恩,也可能是内疚所致,她总觉得药王口中所说那个十岁前温柔体恤人的马秋堂,似乎在她眼前悄悄回来了。每当他练斧时,或他与她独处时,他会暂时忘记他是个国王,且自小在男人圈长大的他,也一直没在她面前注意到什么是该、什么又是不该,她已经数不清她的面颊遭他摸过几回,毫不避讳的他曾揽着她的肩、她的腰几回,每每坐在马背上靠在他的怀里,那只紧紧环抱住她腰际,小心让她坐稳的大掌,总是拉着她将她靠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先前那段曾被他拉开来的距离,这阵子被他一下子拉近了,也由于拉得太近,她开始熟悉他的掌触、他的体温、他的心跳,她甚至已经熟悉他吹拂在她面上的气息。

    微烫的泉水漫过她红通通的面颊,令她的心跳得疾快,就在她开始胡思乱想,并在水中吐着泡泡时,马秋堂的声音穿过洞口,在岩洞里回响。

    “那日你为何要代我而哭?”

    “…秘密。”她想了想,决定不告诉他。

    在他一径地保持沉默后,洞里只剩下水珠掉落在池子里的声音,觉得眼下的气氛既诡异又暧昧,好象不说些什么就不能化解这份沉默的花咏,在有些晕眩之际,随口捉了个话题。

    “我一直很想问,当年三道为何会战败?”

    洞外的马秋堂迟疑了一会,才缓缓回答。

    “因三道太低估人子,也因神子不懂得什么叫自省。”

    当年神子为何会战败,战后一代代的老人们都不愿提起,也没有人愿说当年的神子,曾对人子做过些什么,才会导致人子团结一心地将他们给赶出中土,但就算他们不说,其实每个人都心底有数,他们都知道,是他们太对不起人子。

    然而神子也是人,而人就是这样,对于心虚或是不利己的事,大多封口不愿再提,但却会牢牢记住委屈与他人的亏欠,因此,他不相信百年前的神子无错,就如同他不相信百年后的人子无错。

    他靠在壁上问:“你失望吗?”当年的她,一定以为两界之战,神子最终会战胜吧?

    她的声音很像是叹息“不,我在百年前就是这么认为,也大约料到那一战神子必定会败。”

    “你该出来了。”觉得她的音声太孱弱了些,马秋堂不安地在外头催促。

    “好,你等会…”也觉得有点头昏脑胀的她,这才慌忙起身,换过了干净的衣裳后,不适地一手按着山壁慢慢踱出洞外。

    看到她那副如煮熟的虾子的模样,等在外头的马秋堂马上就对她板起脸,他伸手抚了抚她红烫的脸,皱眉地扶她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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