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沙谷_第六章义结金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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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义结金兰 (第5/8页)

“呀,咱们怎看着让他跑不去追?这五个老儿可是正点儿呵…”神笔王天冷冷道:“追得上?”

    陆介听到程松“魔教五雄”四字,心中猛然一震:“原来是魔教五雄,那么他该是‘白龙手’风伦了…”

    何摩忽然附耳悄声道:“二哥,快乘机离此,否则愈发纠缠不清。”

    不待陆介回答,他一扯陆介衣袖,悄然向后飘出…

    那边前后四条人影终于消失在山石中。

    “咦——那两个小子呢?”

    是程松惊叫的声音。

    一剑双夺震神州查汝安比一阵旋风还疾捷地飘向峰缘,却只见下方烟腾绝壑,飞瀑如练,哪里有陆介和何摩的迹影?

    姚百森用力一顿脚,长叹道:“咱们栽到家了。”

    地上一方山石被顿成粉碎。

    神笔王天用手指用力弹了弹腰间的铁笔,发出当的一声,他阴yindao:“又是那几个老儿来掩护这两个小子逃跑的!”

    姚百森双眼中霎时又恢复了坚毅,他挥手招了招,大踏步向山下走去。

    他,可真算得上是条硬汉!

    不过,这场误会是愈结愈深了。

    一个三月的清晨。

    信女峰上的一块巨石上,有四个老者在打坐,闭目静息。

    那巨石削得平平的,方可丈许。

    四个老人侵浴在清晨的寒风中,但知没有一丝抖擞,就像是四座大理石的雕像一样。

    歇了一会儿,太阳已从地平线上升起来了。

    只见那四人身旁的花草木石,都沾上了露珠,由此可见他们至少已坐了半夜之久。

    忽然,其中一个开口道:“老大,我们坐在这里岂不是缘木求鱼?”

    另一个方脸的也仍闭目道:“老五说的对,谁知道那小妮子会不会来?”

    另一个雪白胡子的道:“我说还是找上门去,那姓张的真会做缩头乌龟不成?”

    只有那白眉的老者仍是闭目不语。

    太阳又上升了寸许,阳光渐渐普照大地,凛冽的风势也缓了许多。

    在山脚下的石板道上,正有一个黑点,疾如星丸地奔上山来。那白眉老者仍低垂着眼帘说:“来了,来了。”

    最先开口的那人睁眼一瞧,也喜道:“这下可对着了。”

    白眉老者两眼不开,斥道:“老五到底差些,来了去了又有什么不同?”

    白胡子的却文不对题接着说:“太阳来了。”

    于是四人又静默下来。

    过了半个时辰,旭日已升,便连远山也能看得清楚。

    而在巨石前约百丈许,有一深涧,洞上只有一条藤索桥接连两头,桥长约二丈多。

    这时,在对岸出现了一个人。

    看看他正要奔到桥端。

    猛听那白眉老者唱道:“追云乘风。”

    其他三个接着道:“魔教五雄。”

    那声音宛如有形之物,铿锵直可裂石。

    瞬刻之间,风起云涌,松涛四起,好像天神也为之助威。

    深谷中一响悲鸣,原来有一只大鹰竟闻声而落于洞中,当场震毙。

    只见那人踌躇了一下,仍不为所动,径奔这岸而来。

    白胡老者长叹一声道:“善哉,善哉!苦海在前,回头是岸。”

    其音低沉而雄劲,一字字地钻入那黑衣人的耳中。

    他那清秀的面容,顿时一动,但立刻又平静下去。

    他咬了一咬嘴唇,身形绝不停留,已渡过了索桥。

    那方脸的老者也开腔唱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这不啻是给那来人当头一棒。

    那人心里一怔,他想:“对了,说不定陆哥哥根本没事吧!”

    但是,又为什么道路传说,伏波堡主在黄山苦战一个年轻的高手…

    他心里的念头虽在飞快地转着,可是脚下也不比它稍慢些,又进了二十多丈。

    “老五”忙发出一声“狮子吼”,连那松涛之声都盖了下去。

    但那人却露出坚毅不拔的脸色,他想:“陆大哥救过我一命,我岂可让哥哥错怪了他!”

    他又进了三十来丈。

    那白眉老人视若无睹,却轻声吟道:“月色满床兼满地,我心非醉亦非醒。”

    这人只差十来丈路了。

    只见他忽地拔起,高达三丈,双足一点松枝,利用那些微反弹之力,一个筋斗,轻轻落在巨石之前。

    他在空中已匀好了气,只听他朗声道:“晚辈姚畹有扰四位老前辈。”

    那四个老人却都瞌眼不动,恍若未闻。

    隔了半晌,那白眉老人念道:“四时最好是三月。”

    三人连声接道:“万事惟须付一樽。”

    姚畹最是机灵不过,岂会不知四老在点化她,但是,这场误会如不化解,天下武林将有轩然大波,况且,其中还牵连到她的哥哥和陆哥哥。

    幸好她平日也饱读诗书,酷爱对句,便大声道:“云物共倾三月酒,笔端还有五湖心。”

    上联是白香山的句子,下联出自苏东坡,却有入世之意。

    那白眉老者瞿然一惊,启眼道:“小妮子有什么看不开的?”

    畹儿不由大羞,原来她易钗而弁,自以为装的蛮像,但是,那魔教五雄岂是等闲,竟一语道穿。

    这四个老头的年龄加起来已超过四百大关,但四个人都童心未混,尤以老大为甚。

    而那白眉老者就是老大。

    群雄大闹伏波堡的那晚,他跟踪蒙面客进入堡中。那贼子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眼里,后来,又出面劫了图去,却用“腹语”的戏法,把李总管和蒙面人要了个够,又约期比武后,本想去找那老三,路上偏遇着陆介。

    他在伏波堡中得知陆介是青木道长的弟子,于是又辍着他到了黄山。

    他江湖经验何等丰富,光凭伏波堡中,凌霜姥姥杖击陆介的一幕,便看穿了姚畹的心意,因他另有企图,便暗暗用心。

    这次姚、陆黄山之战,自然会震惊江湖,而他也料定姚畹闻讯定会赶来,寻求线索。他便连同三个拜弟,定下计谋,便如此这般地在山上守了三天。

    且说那白眉老头儿见状,不由大笑拍手唱道:“大姑娘,不害臊,扮个男人满街跑!”

    姚畹又羞又急,但又不愿出声,兀自低着头站在当场,另三个老头却不言不语,仿佛心事十分沉重。

    歇了半晌,那长白胡子的说:“这小娃子不远千里,巴巴地跑来,我们做老人家的焉可让她白费心力,枉走一遭!哥儿们说怎么办才是?”

    那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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