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_第十七章神甫的房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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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神甫的房间 (第3/6页)

 “噢记得!我把它读了三遍那些字都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子里。”

    “请背给我听吧。”唐太斯沉思地想了一会儿象是在集中他的思想似的然后说道:“是这样的我把它一个字一个字的背给你听:‘敝人系拥护王室及教会之人士兹向您报告有爱德蒙·唐太斯其人系法老号之大副今晨自士麦拿经那不勒斯抵埠中途曾停靠费拉约港。此人受缪拉之命送信与逆贼并受逆贼命送信与巴黎拿破仑党委员会。犯罪证据在将其逮捕时即可获得该信件不是在其身上就是在其父家中或者在法老号上他的船舱。”

    神甫耸耸肩。“这件事现在一清二楚了”他说道“你一定是天性极不会怀疑人而且心地太善良了以致不能猜出这是怎么回事。”

    “你真以为是这样吗?唐太斯禁不住说道啊!那真太卑鄙了。”

    “腾格拉尔平常的笔迹是怎么样的?”

    “一手很漂亮流利的字。”

    “那封匿名信的笔迹是怎么样的?”

    “稍微有点向后倒。”

    神甫又微笑了一下。“哦伪装过的是吗?”

    “我不知道!但即使是伪装过的也写得极其流利。”

    “等一下。”神甫说。他拿起他那自己称之为的笔在墨水里蘸了蘸然后用他的左手在一小片布片上写下了那封告密信开头的三个字。唐太斯退后了几步不胜惊恐地看着神甫。

    “啊!真是不可思议!”他惊叫道。“你的笔迹和那封告密信上的简直一模一样呀!”

    “这就是说那封告密信是用左手写的我注意到了这一点。”

    “什么?”

    “就是用右手写出来的笔迹人人不同而那些用左手写的却都是大同小异的。”

    “你显然是无事不知无事不晓的了。”

    “接着往下说吧。”

    “噢好的好的!”

    “现在要提到第二个问题了。有谁不愿意看到你和美塞苔丝的结婚呢?”

    “有一个人是一个也爱着她的年青人。”

    “他叫什么名字?”

    “弗尔南多。”

    “那是一个西班牙人的名字呀。”

    “他是迦太罗尼亚人。”

    “你认为他会写那封信吗?”

    “噢不!假如他想除掉我他会宁愿捅我一刀的。”

    “西班牙人的性格倒也确实如此他们宁可当杀人犯也不当懦夫。”

    “再说”唐太斯说“信中所涉及到的各种情节他也是完全不知道的。”

    “你自己绝没有向任何人讲过吗?”

    “没有。”

    “甚至没有对你的情妇说过吗?”

    “没有甚至连我的未婚妻都没有告诉过。”

    “那么就是腾格拉尔写的了毫无疑问。”

    “我现在也觉得一定是他了。”

    “等一下。腾格拉尔认识弗尔南多吗?”

    “不。是他认识的。现在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什么?”

    “在我订婚的前一天我看到他们两个人一同坐在邦费勒老爹的凉棚里。他们态度很亲热。腾格拉尔在善意地开着玩笑但弗尔南多却脸色苍白看上去很恼怒。”

    “就他们两个人吗?”

    “还有另外一个人和他们在一起那个人我很熟悉而且多半还是他介绍他们俩认识的他叫卡德鲁斯是个裁缝不过当时他已喝醉了。等一下等一下真怪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在他们中间的桌子上有笔墨水和纸。噢这些没心肝的坏蛋!”唐太斯用手敲着自己的脑袋喊道。

    “你还想知道什么别的事吗?神甫微笑着问。”

    “想想”唐太斯急切地回答说“既然你一眼就能完全把事情看透对你来说凡事你都心明眼亮我求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只被审讯过一次为什么我没有上法庭而最重要的为什么我没经过正规的手续就被判了罪?”

    “这事可就完全不同了而且要严重得多了”神甫答道。

    “司法界的内幕常常是太黑暗太神秘难以捉摸的。到目前为止我们对你那两个朋友的分析还算是容易的。假如你要我来分析这件事你就必须再给我提供更详细的情况。”

    “这我当然是很乐意的。请开始吧我亲爱的神甫随便你问我什么问题好了因为说老实话你对于我的生活看得比我自己还要清楚。”

    “那么先是谁审问你的是检察官代理检察官还是推事?”

    “是代理检查官。”

    “他是年轻人还是老年人?”

    “大约有二十七八岁左右。”

    “好!”神甫回答道“虽然还没有腐化但已有野心了。他对你的态度如何?”

    “宽容多于严厉。”

    “你把你的事全都告诉他了吗?”

    “是的。”

    “在审问的过程中他的态度有什么变化吗?”

    “有的当他阅读那封陷害我的信的时候显得很激动。他似乎难以忍受我所遭遇的不幸。”

    “你的不幸遭遇。”

    “是的。”

    “那么你肯定他很同情你的不幸了?”

    “至少有一点可以证明他对我的同情。”

    “是什么?”

    “他把那封能陷害我的唯一的信烧毁了。”

    “你是指那封告密信吗?”

    “噢不!是那封要我转交的信。”

    “你肯定他把它烧了吗?”

    “他是当着我的面烧的。”

    “啊真的!那就不同了。那个人可能是一个你想象不到的最阴险、毒辣的家伙。”

    “说真话”唐太斯说“你使我太寒心了。难道世界上真的遍地是老虎和鳄鱼吗?”

    “是的但两只脚的老虎和鳄鱼比四只脚的更危险。”

    “请继续说下去吧。”

    “好!你告诉我他是当着你的面烧掉那封信的吗?”

    “是的当时他还说‘你看我把唯一可以攻击你的证据毁掉啦’”“这样做太过份了。”

    “你这样以为吗?”

    “我可以肯定。这封信是给谁的?”

    “给诺瓦蒂埃先生的地址是巴黎高海隆路十三号。”

    “你能想象得出代理检察官烧毁了那封信以后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很可能对他有好处的因为他嘱咐了我好几次叫我千万不要把那封信的事讲给别人听还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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