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叹_第十四章天地乾坤皆入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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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天地乾坤皆入酒 (第2/3页)

,他再也没有挨过鞭子。他发誓,不给任何人这个机会。

    十五岁那年,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杀手;也是十五岁那年,他从男孩长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曾经的名字早已忘却,从那一刻起,他是右手。演武堂中最犀利的两把剑之一,演武堂里最可怕的两只手之一,演武堂内最狠毒的两个人之一,右手。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龙牙鞭的倒刺带起血rou,抽去了他泡沫般的尊严,抽去了这些年慢慢淡忘的过程。

    清凉的药膏几乎在第一时间涂上后背——他是不可以留下任何伤痕的,伤痕有时候可以暴露太多的事情。右手知道,今天的鞭子虽重,但一个月后就会完全消退——但是,心里的鞭子呢?

    他苦笑。

    执法的教师挤出了一丝不自然的微笑:“委屈右手大人了…”

    “什么大人!”右手推开了他前来搀扶的手臂,站起身来,稀稀落落的围观者,震于他的声名,不敢上前。“不过是演武堂犯了错的卒子罢了。”他一时忘了忌口。

    “些许小事,大人无须挂怀。”刚刚恶魔一样挥动着鞭子的教师继续陪着笑“大人今天要不要…泻泻火?”

    右手忍不住又笑了,演武堂的“乱红楼”他也有四五年未曾光顾过,既然是忆旧,索性就忆到底吧。他点点头。

    “是!”那教师连连点头:“正好昨天刚刚把旧货处理完,今天都是新鲜货色,我这就去吩咐给大人留个极品。”

    “罢了…”右手拍拍他的肩:“我自己去,随便挑一个好了。真是十六七岁的黄花闺女,完了事我也不想下手。”

    他不再搭理那教师,轻车熟路的向乱红楼摸去,那曾经是多少人每月企盼的盛筵,也曾经是多少人恶梦的根源。

    今天,他已经快要崩溃,忘记了曾经对乱红楼的夜晚是何等的畏惧——不过一条人命么?他手上已经够多,再多一条,少一条,也没什么。

    乱红楼,外表看上去毫不起眼的三层小楼,只是这求花n的地方竟然也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右手大人。”面前满是低下的头,眉眼间恭敬到了战栗。

    “给我找一个——”右手的眼睛忽然瞬了瞬,努了一下嘴唇。

    屋角里,反绑着个红衣的少妇,嘴里还满满堵着布团,只是一双眼睛又是惊恐,又是绝望,自从右手一进屋那双眼睛就牢牢盯着他,似乎是在求救。

    这个女人眼睛很毒,右手想,然后就向着她走了过去,那女子眼中立即流出了欢欣的色彩。

    勉勉强强也算是大美人了,若是洗个澡换身衣裳,只怕还真的是千里挑一。右手轻轻捏了捏下巴,看着那女人的哀求和楚楚可怜,忽的心里升起一丝恶作剧的念头。他微微一笑,就在那女子的眼光转向明媚的时刻,忽然踢了她一脚。

    他丝毫没有用力——只是那女人已经痛得蜷缩成了一团虾米,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这个是哪里弄来的?”右手皱眉。

    “七营一个叫什么的校尉私自带回来的女人”有下人恭恭敬敬答道:“按规矩,充军。”

    右手又看了她一眼,短瞬的疼痛似乎已经过去,那女人泪眼盈盈地望着他,好像一眼看准了自己可以救她一命似的。

    “送房里去吧,先给她弄点吃的,换件衣裳。”右手一把扯开了女人堵口的布团:“叫什么?”

    布团上长长的连着一条透明的口涎,右手顿时心生厌恶,一把扔开。那女人喔喔的干呕了几声,强行地回答:“回大人…我叫…红萼。”

    无论多美的女人,呕吐的声音都一样让人恶心,右手没有再看她一眼,自顾自地向房间走去。身后,一群小厮匆匆忙忙架起那个叫红萼的女人,送去洗梳。红萼眼中略微露出一丝喜色,似乎看见了活命的希望。

    “这女人”身后有人阴冷地议论着:“还不知道死期要到了。”

    简单的房子,朴素到了寒酸。演武堂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允许有华丽的色彩,以免激起对奢靡的yu望。他们几乎是在一瞬间熟悉了彼此的身体,这个女人和右手很是相象,动作熟稔而又冷漠,这样的女人最容易激起男人心中潜藏着征服的烈火。

    只是右手却没有兴趣分个高下了…他的心里,不知为什么莫名地有些不安,对身下的躯体顿时失去了性质。

    “怎么?”她探索着他的反应,忽然笑了:“怎么这个时候也会走神么?”

    右手不理会她的讽刺,强行挣开了身子,做了起来——他很久以前就可以控制生理的兴奋和冷静,能够让他疯狂的女人,还没有出现。

    红萼张大了嘴巴,几乎不敢相信这世界上居然可以有这样“急停”的男人,右手显然瞥见了她的惊讶,笑道:“怎么,很奇怪么?一个男人若是经过三四年这样的训练,恐怕任谁都可以做到。”

    “我不懂。”红萼直截了当的回答。

    “来,我说给你听,我今天就是想找一个人,说给她听。”右手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拉到怀里,在乱红楼找一个将死的女人,向她倾诉埋在胸中的愤懑,也是自己多年的秘密习惯之一:“我们这样的人,一切都是早早安排好了的,办这种事当然也不例外。我十五岁那年的九月十一,忽然接到了命令,要在那一天做掉第一个女人。我们一共十七个人,十七个满十五岁的小男人,在同一个晚上开始做。我们的教师就站在一边看着,若是一次不成,便要挨鞭子。”

    红萼的头发被他胡乱扯着,嘴里却不得不应下去:“然后呢?”

    “然后我们每个人都挨了无数次鞭子…以后每个月十一日,上面会送一个女人下来,十一日以外不许想,十一日那一天不许不做。如果有违抗,就去死。”右手忽然很有些倾诉的yu望,怀中软玉温香的女子,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你能想象么?一个人如果在死的面前,真是什么都能改变。一个经过严格训练的杀手是不能在不合适的时间有冲动的,是的,每一块rou,每一条神经,都必须接受上面的安排。”

    “我不想,我那段时间越来越讨厌忽然接到命令和女人做。”右手抱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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