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风豪_第八章南雁北旋悲睹故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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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南雁北旋悲睹故剑 (第4/9页)

一手托着大木盘,上置两只叫化鸡,黄泥龟裂尚未褪剥,但香味四溢,另一手提着一只铜壶。

    只见汉子将木盘置于桌上,又给两人斟满了一碗酒,含笑退下。

    秦红低声道:“酒暂时不要饮用,鸡则但吃无妨。”

    岳洋不禁一怔,细心察视那碗中酒色,这酒碧绿清冽,芳香扑鼻,无半点浑浊,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心内纳罕。

    秦红轻笑一声,提起鸡腿,一拍一抖,鸡身附着裂泥块纷纷脱落,现出皮肤松黄之鸡身。

    只见秦红两手捧着鸡身,张嘴咬下一块,大嘴笑道:

    “果然味美,与众不同,贤侄你也请用。”

    岳洋照样施为,抖落上块,只觉鲜腴不腻,入口自化,齿颊留芳,不由赞了一声道:“好!”遥立一旁的壮汉发现两人酒不沾唇,目中现出焦急之色。

    秦红虽是一副饥不择食馋相,捧着鸡啃,却以目光偷视那壮汉表情,心中已料到了七分,低声道:“贤侄所料不差,此人是罗泰同党人物,我等正是他们急欲追捕之人。

    我们不如他所愿。”手中鸡已剩下一副骨架,忽抬头招来壮汉,大笑道:“滋味委实不差,我意犹未足,请再送上两只。”怀中取出一锭足重五两白银;递与壮汉子中。

    壮汉飞快掠了两人碗中一滴未饮的竹叶青酒一眼,口中赶忙逊笑道:“哪用得着这么多银子,小的就去拿来!”

    秦红道:“我吃得痛快,美味佳着,值得尽兴大啖,多下来的就赏给你吧!”

    壮汉连声称谢,转身离去。

    就在他转身之际,秦红以飞快绝伦的手法,将两碗酒倾于桌底后再置于桌上,一边又高声道:“来,我敬你一碗酒。”

    岳洋见秦红倾酒动作之快,疾逾闪电,不禁暗暗钦佩,闻言忙作仰饮之状。

    壮汉不由回头偷看,眼中闪出一丝喜容,掉首快步趋向户内。

    秦红低声道:“快走!”

    两人立时拔起两丈高下,穿空斜飞而出,迅疾如电掠向江岸水竹云林中。

    他们一落在林中,秦红即道;“我即奔关外寻找令师的下落,贤侄可留此戏弄他们一番,你我一别,相见有期,贤任珍重。”说完,身形一遁而沓。

    岳洋只摒息凝视林外动静。

    且说那壮汉子双手托着两只叫化鸡,一步尚未跨出茅舍,发觉两人已沓,面色大变,掷落两鸡,疾追而出,目光正扫四外。

    蓦然,远外现出八九条身形,流星电闪般奔来,为首的正是前日来的形貌威武,长须及胸,身着一雪白夏布长衫老者,沉问道:“人呢?”

    他已瞧出汉子焦急之色,知有意外。

    壮健汉子惶恐告道:“他们逃了。”

    老者双眼一瞪,大喝那壮健汉子道:“毛飞,你这是怎么搞的?竟让他们逃了,稍时总瓢把于赶来,准有你的罪受。”

    毛飞面无人色,道:“属下料他们逃不出多远,他们已眼下毒酒。”

    老者疾转面吩咐一人传命下去,展开搜索,接着又问毛飞道:“既然服下毒酒,奔不过千步,毒性必因奔走而引发,定然倒…”

    忽然话声一止,目光落在秦红两人方才所坐桌底:“毛飞,你真目睹他们饮下药酒?”

    毛飞听出话竟有疑,不禁一怔,便将方才回眼觑望。

    见两人仰颈鲸饮情形说了,接道:“属下自信无差,难道坛主还信不过属下吗?”

    老者冷笑道:“非是老朽信不过你,你可看见桌底酒迹未干?显然他们已知你的诡计,将酒倾掉再佯装喝下,骗你不防,他们才安然逃去。”

    毛飞惊得一呆,忙蹲在桌前察视,果然酒迹未干,一股芳香扑入鼻中,这是竹叶青酒味,一嗅就知,立起自责道:“属下该死,愿向坛主领责。”

    老者冷笑道:“此事老夫作不了主。”迅即回头向一黑衣人喝道:“速传令下去,尽出能手分成十二拨,展开三百里搜索,一有踪迹,立即以旗花联络。”

    语声末了,毛飞突然惊愕出声。

    老者迅疾转注毛飞,毛飞伸手一指江边远处,老者扬目眺望,只见一英俊少年,飘然走来,滞洒从容,面带微笑。

    这种情景之下,老者不由愣住,眼看着这少年走近,竟做声不得。

    少年若无其事般,目注毛飞展齿微笑道:“店主,我们要的叫化鸡尚未烤好么?”

    毛飞望了老者一眼,面显尴尬笑容道:“小的认作两位有事离去,所以未曾送上,另一位客官呢?”

    少年缓缓坐下,道:“我老友去县城邀约友人去了,不久即回,你去准备多烤上几只,免得人数一多,你手足无措。”

    突然,老者冷笑一声道:“令友去县城邀友之言是真是假?”

    少年把眼一瞪,沉声道:“我与尊驾素昧平生,真假与你何干?说时身形立起,暗中蓄势戒备。

    老者冷笑道:“只怕与老夫有点干系。”目光一瞟毛飞。

    毛飞当即会意,两手迅如电光石火点出,右掌向岳洋右肘间“曲地”xue扣去,左手两指疾点“命门”

    出手之快,认xue之准,堪称少见。

    岂知他快,岳洋比他更快,身形一让,只听毛飞闷哼一声,连少年如何出手都不知道,毛飞那抓向岳洋曲地xue的右肩反被岳洋扣住了腕脉xue。

    “轩辕十八解”乃旷世盖代绝艺,岳洋虽只得自苏雨山传授两招,但此两招防身制敌绰绰有余。

    毛飞只痛得面色大变,豆大汗珠涔涔流了下来。

    毛飞武功并非庸手,老者目睹岳洋手法诡怪,一出手就将毛飞制注,显见这少年一身所学不可小视,不禁心神微颤。

    岳洋眉宇隐泛杀机,望着老者冷笑道:“我与你等并无仇无怨,为何淬施暗袭?尊驾且说出一个道理来,不然这人无法保全性命。”

    老者鼻中哼了一声,倏地拍出三掌,拍向岳洋三处大xue,迅疾无比,逼起嘶嘶阴寒,彻骨掌风。

    岳洋大喝一声,手腕猛震,将毛飞身形曳送老者掌风中,激射如电。

    老者不曾防备,一个收手不及,毛飞张嘴一声凄厉惨叫声,心脉震断,仰面气绝倒地,耳目口鼻中鲜血冒出,死状极惨。

    岳洋送出毛飞后,迅即掠出丈外,一柄折扇执在掌中,横胸凝式以待,微笑道;“我自间与尊驾等人并无过节,尊驾竟恃强凌人,为了何故?”

    老者见岳泽武勇绝伦,不禁猛吃一惊,方知事情大为棘手,心念疾转,暗道:“这少年去而复返,莫非有什么用意不成?若在别人,逃遁唯恐不及,怎会自投罗网?天下必无如此至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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