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而可怕的事件_一船骸的侧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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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船骸的侧面 (第3/3页)

三个小时就可赶上。”

    “我们的马已很疲劳了。”印地安人不同意地说。

    “即使把它们累垮,也要赶到。”

    西门-迪博克又对仆人下指示:

    “把爱德华先生抬到船骸中藏起来,好好照料,不要离开一秒钟。吉姆,我可以依靠你么?”

    “可以。”

    “可以依靠你父亲么?”

    “那说不定。”

    “如果受伤的人不到两天就可以平安地到达布赖顿,给他五十镑。”

    “一百镑,”吉姆说“少一个便士也不行。”

    “好,就算一百镑。”

    晚上六点钟,西门和安东尼奥回到印地安人的营地。他们很快地给马重新套上笼头和配上马鞍。这时在周围走动的石灰岩老爹跑来大声说:

    “西门,我的断层!我向你发誓,我们现在是在我的断层上面,就是我在马罗姆和迪埃普的里登附近的巴黎盆地的断层…就是这断层的爆发引起地震的。你上来,让我给你提供我的证据。那里有始新世和上新世文杂的地质,它们真正是典型的。真见鬼,你听我说!”

    西门站在他面前,脸上的肌rou紧缩,粗暴地说:

    “这不是听您说空话的时候!”

    “你说什么?”老头儿惊愕地低声说。

    “我要您别来烦我。”

    年轻人一下子跳上了马。

    “安东尼奥,您来么?”

    “好的,我们的伙伴们跟着来。我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留下标记,我希望明天我们就可以汇合。”

    他们正在说话时,多洛雷骑马走到他们旁边。

    “不要这样,”安东尼奥说“你去伴随其他的人。石灰岩老先生不能一直步行。”

    少妇没有回答。

    “我要你和别的人在一起。”印地安人更严厉地说。

    但她策马前行,赶上了西门。

    在一个多小时中,他们朝着按西门的看法是朝南和东南的方向走,也就是朝法国走。印地安人也认为是这样。

    “要紧的是,”他说“我们走的是近海岸,我们的马匹的粮食只够应付到明晚。水的问题也值得担心。”

    “明天的事我不在乎。”西门回答。

    他们比他所希望的前行速度慢得多。那些质量平庸的马匹缺乏热情。此外,还得不时停下来分辨那些在湿沙上交错的痕迹,或注意在岩石组成的场地上出现的痕迹。每次停下来西门就生气。

    在他们四周出现的景物,与他们在下午开始时所看见的相同,没有什么起伏,单调、阴沉,到处是船骸的坟场和船只的骨架。从各方面来的游荡的人交错而过。安东尼奥向他们打听情况。其中一人说,他曾遇见两个骑马的人和四个围着两匹马步行的人,这两匹马上捆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她的棕色的头发垂落到地上。

    “有多少时间了?”西门声音嘶哑地问。

    “四十分钟,最多五十分钟。”

    西门用力策马使其飞奔起来,同时他弯下身注意着那些强盗的痕迹。安东尼奥费劲儿地跟着他,而多洛雷身体挺直,面孔严肃,眼睛盯着远处,不费什么劲儿就赶上了他。

    但太阳落下了,大家感到黑夜似乎使堆积的厚云突然低垂。

    “我们将会到达…必须是这样…”西门重复说“我肯定不到十分钟就会看见他们…”

    他用几句话告诉了多洛雷他所知道的有关他的未婚妻被绑架的事。一想到伊莎伯勒,他就感到难以忍受的痛苦。西门凌乱的头脑中看见伊莎伯勒像一个被那些野蛮人开心地折磨的女俘虏,她的流血的头部在大路的碎石上裂开。他的想象跟随着痛苦,他感到在和死亡争速度。他以锐利的眼光搜索着天边,他几乎没有听见在一百步之后的印发安人对他发出的尖声呼唤。

    多洛雷转过身来,平静地说:

    “安东尼奥的马摔倒了。”

    “安东尼奥会跟我们汇合的。”西门说。

    他们两人进入一个有点起伏的地区已有一些时间了,那里有一些像小峭崖的沙丘。一个陡峭的斜坡通向一个充满水的长山谷,在边沿部分,强盗们留下的痕迹清晰可辨。他们把对岸的一个地点作为目标往前走,这地点从远处看似乎有痕迹留下。

    在他们右边,没过马膝的海水平静地流着。当他们渡过水流三分之一时,多洛雷用她的长缓绳鞭打了一下西门的马。

    “我们要快走,”她命令说“瞧…左边…”

    在左边,整个山谷的宽度被涨高的水流充满,这水流的两端涌起带有泡沫的长波狼。这种现象十分自然:在大地震后,水流寻找平衡,侵入低洼的地方。汇流很慢,他们不用担心,但他们的马似乎逐渐陷入深水中。在水流的推动下,他们不得不斜向右边走,于是,他们到达对岸的时间增加了,他们要根据新的水流的情况随时变动方向。当走到岸边时,为了避免不断涌来的水流赶上,他们让马加快了步伐,走在干泥形成的小峭崖似的两堵墙之间,在那些干泥上,许多的贝壳像马赛克那样镶嵌着。

    半个小时后他们才登上了不受水流冲击的高地。他们的马却拒绝前进了。

    黑暗渐浓。怎么去找伊莎伯勒和那些绑架她的人的踪迹呢?他们留在广阔的水洼中的痕迹怎么能被安东尼奥和他的伙伴们找到?

    “我们已和别的人分开了…”西门说“我不知道我们的队伍怎样才能重组起来。”

    “不论怎样,明天以前就可以重新组成。”多洛雷说。

    “不可能在明天以前…”

    他们两人单独地在黑夜里,在这神秘的土地深处走着。

    西门在高地上走来走去,像一个不知如何采取行动的人,但这人知道眼下无法采取任何行动。多洛雷卸下马鞍,解下布袋并说:

    “我们有足够的食物,但我们没有水喝,存水的瓶子是在安东尼奥的马鞍上。”

    她打开两匹马的被盖后,补充说:

    “西门,我们就在这里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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