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中短篇科幻作品_大脑舞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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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脑舞台 (第3/4页)

    我不再说话,在心里琢磨真真想法的可行性与否。为了方便老师阅卷,机读系统是与整个校园网络联网的,这样老师就可以坐在家里审阅卷子──这指的当然是后半部分的英汉互译和作文,前半部分的标准化试题电脑完全可以独立胜任。卷子判完之后,成绩由公共外语教研室通过校园网络送回系办。而在真真看来,只要一涉及到“联网”一类的字眼,就应该是我的拿手好戏。

    “您的意思是说,等老师判完卷子,通过网络往系里送分的时候,咱们在半路上来个偷梁换柱,把46改成64?”我终于再次开口。

    “行不行?”真真看我的眼光就像是在问“从食堂顺点土豆出来行不行”一样。

    “太容易了!”我瞪眼抿嘴作起哄状。“只要知道你们英语老师的网络密码。”“那还要你干什么?”真真看出我不想帮她,所以根本就没问我“能不能知道她的密码?”“那我就无能为力了。”我一摊手,表示自己无可奈何。

    真真的想法不无道理,只是cao作起来比较麻烦。如果大哥大真的“再世”肯定会买我的面子,但是恐怕他也会觉得相当棘手。况且这里面还有冒险的成分,如果系里万一回去与公外核对成绩,非捅出大漏子不可。

    其实还有一个更为简单可靠的办法。这个办法在外行看起来十分困难,但是让内行来干则十分容易,只是真真想不到而已。

    现在的机读系统阅卷程序是:先把试卷用扫描仪扫进电脑,然后由电脑批阅这个“复制品”如果最后教师对成绩产生了疑问,也会查验被扫入的的卷子,而真正的纸制原始卷则被堆积在办公室的角落任其落满尘埃。没有人会怀疑扫描仪工作的准确性,在如今这个机器的时代,事实早已变得一钱不值。

    这也就是说,应该去更改被扫进机读系统的试卷图像,这比改变已经批好的分数要保险许多。当然,这也已经超出了我现有的能力,整个校园网络能干这件事的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我没把这个想法告诉真真,我不愿意违反目前整个校园对于他约定俗成的规矩。

    结果真真落得个补考的下场。

    五

    这天他突然疯了,抄起石头要砸“大脑”好几名校警都拉不住。

    我上去询问原委,知情者朝“大脑”努努嘴,我一看“大脑”屏幕,一下就明白了──“标记”被抹掉了。

    “大脑”刚刚建成之后,他便通过网络感染进去一个小病毒,使得屏幕左上角出现一个抽象的图案,如果仔细拆解的话,可以发现那是一个经过折叠的他本人的签名手迹。

    我们把它称为“标记”

    开始谁都没有注意到它,直到捐赠者再次前来参观之前才被发现,动用了计算中心所有的力量也没能把它清除掉。不料捐赠者得知后不但没有不悦,反而十分欣赏这种标新立异,结果这一标志就被长期保留了下来。

    两天之后,他便不幸在网络里折戟沉沙。当时人们还不知道,他就是那个标志的主人。据说在他还清醒的时候,每天都要到这里自我欣赏和陶醉。对此说法我深表怀疑。

    开始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而现在他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校园,即便是新到计算中心的外校毕业生也被及时告知这些,因此从来没有人打算去掉“标记”连想都没人想过。

    其实对于校园网络上的组织,学校一直保持中立态度。之所以经常清查,也是为了维护合法用户的利益。对此我完全理解。

    也不会是他那名对手干的。我曾经与这位网络稽查有过一次秘密的网络谈话,我相信对方是个真英雄,不会欣赏这种偷偷摸摸的举动。

    而且,如果对方真想去掉的话,应该早就去了,根本不需要等到现在。

    我连图书馆都没来得及进,直接在“大脑”处击键与胖仔等人联系。

    “是不是你干的?”“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干?”胖仔的回答愤怒而急促。其他人的回答也都一样。

    我相信胖仔他们的辩解。当时我们都是大哥大的手下,他对我们爱护有加。虽然我和胖仔已分道扬镳,但双方都不会忘记他昔日的恩情。

    我怀疑干这件事的人是个中学生。

    早年我也在中学时代非法上过校园网络,因此我知道这些少年人的心态。就像武侠小说中初涉武林的江湖小坏蛋一样,总想杀几个大魔头烧几处讲武坛以扬名,告诉天下人自己干出了一番事业。

    曾几何时,我也曾对所有的网络制度激烈地反对过,也曾对所有的网络大侠倔强地不服过。但是现在我的身份已经变了,我考上了这所著名的高校,我可以合法地拥有网络号码了。

    我为这件事在校园网络里前后奔忙。

    “你真有毛病,那么实际的事不干,却管这种闲事!”真真还在埋怨我没有帮她解决英语的问题,害得她一个假期都浸泡在单词和语法的海洋当中。

    “大哥要是真被他们给撅了,我再不站出来摆平那帮作乱犯上的东西,那下面的臭鱼烂虾还不都得翻上来?”“你们网络上的人怎么满嘴的黑社会流氓语言?”“你知道我们受教育的程度不高。”我嘻皮笑脸地调侃道。“比如我吧,上大学前刚扫的盲──不过扫的可是电脑盲,有人还不如我呢。”

    六

    我的能力毕竟有限,不但查不出恶作剧的人,甚至没能力把那个标志重新植上。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由他本人亲自来处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管这件事。

    不可能把他秘密接到我们系楼的机房里,因为那里管理得极为严格,尤其是对他这个妇孺皆知的名流。我们只有到“大脑”那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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