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中短篇科幻作品_大脑舞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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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脑舞台 (第2/4页)

如同114一类的电话资源一样。

    只有在这里,他才表现得十分平静。本来“大脑”的存在是他父母最大的担忧,但经过多次公开和秘密的跟踪监视,发现他对于“大脑”的存在无动于衷,从不到近处的小键盘去,只是远远地观瞻,这才放心他每日在校园里徜徉。也许,他以为这只是一个摆设?

    平时“大脑”前也相当拥挤,尤其是当几个键盘同时被占用时,往往是谁也进不去──主机不接受任何指令,屏幕不显示任何内容。

    但我知道一些如何使用“大脑”的小技巧,因此轻而易举地抢先挤了进去。旁边的女生一阵惊讶,很奇怪为什么“大脑”只回答我的问题,真真为此颇为虚荣,在一旁自豪地sao首弄姿。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办法的?”在真真看来,这些技巧不可能被我自己钻研出来,只能靠世代相传。

    “我和捐赠者有点亲戚关系。我经常帮他们家的菜地间个苗除个草什么的。”我懒得跟她废话,每次向她昭示科技知识的结果只能是吵架。

    “你还替他们家养猪放羊呢!”真真气乎乎地白了我一眼。“这是谁捐的?”“这我还真知道。”消息类的话还是能和真真说清楚的。“捐赠者是个发了点儿小财的科幻作家,制造这个大废物也是那家伙的创意,为此还申请了专利,不过捐赠者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校友,这位作家叔叔没在咱们学校上过一天学。”“那为什么还捐咱们电脑?”真真奇怪地问道。

    “他与咱们这儿有很深的渊源。”我回答说。“就像我跟你似的。”

    三

    我几乎跑遍了全市的服装摊儿,也没找到我所需要的东西。逛衣服摊儿是我生平最厌恶的事情之一,我过去交过无数的女友,没有一次不是因此而终。后来我没办法,对真真说,我雇你去逛衣服摊怎么样,只要帮我买到这几件衣服。结果当然是皆大欢喜,没有一个女孩子在接受这种任务时会不感到兴奋。我给真真出示了他以前的照片,含笑,潇洒,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就是那天那个人。

    我把五套绿衣白裤送到他家,好让他在保持自己风格的同时有的可换,但他母亲很不客气地把我轰了出去。不过临走时我还是把衣服留在了门口。第二天我在校园看到他时,发现他还是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自从他失去正常的智力以来,他父母就对他过去的狐朋狗友一概冷眼相对,这主要是因为他大部分朋友都是电脑网络上志同道和的网友。

    由于基本生活尚能自理,家里的经济状况也不窘迫,使他在生活上还没有遭到太大的不幸。他坚持每天在校园里游走,成为继校园“四大怪人”之后的第五道风景。但是每个人──包括一年级刚入学的新生──都知道,不能让他看见电脑。他只要一发现电脑,就会像恶狼见到肥羊一样猛扑上去,不顾一切地cao作起来,其疯狂程度绝对会让人刻骨铭心终生难忘。大家防止这一情况发生的原因并不仅仅是由于害怕忍受他父母那难听的詈骂,还因为医生警告说再接触电脑很有可能会使他的病情失去稳定而更为加重。在如今的校园里,谁没有点同情心呢?

    不过只要他看不见电脑就不会有事,也许这是这类病人的共同特征?

    在他刚出事的时候,校园网络上一片哗然,反应极为强烈,愤怒声讨那位对手的残忍手段。但马上有人站出来反驳。一时间校园网络分作两派,争吵得不亦乐乎。反驳方甚至编了一个小故事:有人非法进入建筑工地散步,不慎被建材砸伤,那么工地应不应该承担责任并给予经济赔偿呢?当然不!

    声讨方马上反驳说:不对,他不是不慎被砸伤的,而是工地值勤人员怀疑他要偷东西,有意向他投掷建材;尽管他擅入工地不对,但值勤者属于执行职责过度,必须受到指责。

    但是没等争论进入高xdx潮,真相就被披露。

    当时的情况并不是对手单方面的责任:对手进网对他的伪号进行批评,他表示不服,并要求与之决斗。当时两人都通过头盔进入了“虚拟现实”状态,如果对手允许他先切断了头盔与网络的联系再退出游戏,自己的头盔内部就会电压失稳,电流紊乱,强烈刺激脑神经,以至当场晕厥,然后成为cgp。

    校园网络中的“纯技术派”对公布的数据进行分析,认定这些都是事实。而且学校公开声明,可以邀请任何人一同核查。

    公理立刻倒向反驳者那边,故事马上被改编,这时他的角色已经成为一名拒捕的罪犯,在警察鸣枪示警后仍负隅顽抗,被击毙是“法”所当然的。而声讨方则认为,警察对于一个无辜者的追击会使他在突然情况下过失犯罪…在电脑里讨论就是容易出现这个问题:跑题。

    无论事态怎样变化,我始终只做旁观拒绝发言,一直保持着沉默。

    一方面我明白道理,坚决认为校方没有错误;另一方面我与他私交甚笃,从感情上说我对这一事实难以接受。

    在他出事之后不久,我成为校园网络里的实际首领。

    四

    真真考完英语之后才知道,这次她很有可能过不了。她以前听我说起过伪造网络号码的事,于是问我能不能利用电脑网络更改成绩。

    我告诉她,整个校园里只有一个人有能力做这件事。

    “是您这位现任大哥大,还是上回那个前任大哥大?”真真很敏感。

    “只有一个大哥大。”我的话里有一种毋庸置疑的宣言味道。

    其实真真的英语本来是有可能过的,但是她把考试时间搞错了,因此直到老师收卷时还没来及把正确答案涂在答题纸上,当然就更没来得及作弊。她觉得很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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