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及众生相_第八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八章 (第5/19页)

复原职,当她的小职员。但她在大肆掠夺的那些日子里,却同那一帮人住在他们的墓xue天堂里,携儿带女。她虽然知道我的住处,完全知道,但她并没有向我说过一声。

    不,感谢是根本谈不上的,可您仔细看看,也多亏我们呢,连她的性命。我们只要吱一声,反映一下她对战争和战争目的说过的话,‘乱弹琴’只要提到这几个字,她就会被抓走,坐牢或进集中营,或许还会被绞死呢———哪里会有后来的事!”还有人也许想知道,B。H。T。由拉黑尔授意在小便上做手脚,并没有失败,一直到最后都取得了成功。不过———这对他已无用了:他一九四四年九月底应征入伍,被编入一个胃病营,尽管胃溃疡患者的饮食不同于糖尿病人。B。H。T。还参加过几次战斗:阿登高地攻势,许特根森林战役,在一个叫维尔塞伦的地方附近被美军俘虏,而且不排除这种可能:他曾同变成凯佩尔的施勒默“并肩战斗”过。B。H。T。不管怎么说,在战争结束时呆在兰斯附近的美国俘虏营里“与大约二十万名各种军阶的德国军人一道,我可以对您说,这个并不令人高兴,与这些人在一起也好,伙食情况也好,尤其是———您如果允许我这样说———在希望有女人做伴方面———情况真糟糕。”(此话使笔者感到意外。在两性问题上他原以为B。H。T。要求并不强烈。)

    关于格鲁伊滕的情况向范多尔恩打听了,虽然使笔者感到为难,但为了弄清事实真相,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他还是作了,结果引起她对洛蒂的连声辱骂。显而易见“某些事情”引起了范多尔恩对洛蒂的妒忌。“到他回家我还没有回,不然的话,我完全可以肯定,他会从我这里寻求并得到她奉献给他的安慰,我虽然比她大十三岁。可是当时我已到了莱茵河对岸,几乎可以说过了伍珀河,在威斯特法伦这个偏僻的小地方,当地的老百姓认为我们莱茵人讲究吃喝、娇气十足、道德败坏,对我们不很友善———而美国人四月中旬才到我们那里,您想象不到,要到河西来当时有多困难,根本是不可能。因此,我不得不在那儿呆到五月半,而胡贝特五月初就回来了,显然他一回来就爬上了这个洛蒂的床。生米等我回来时已成熟饭。为时已晚了。”

    洛蒂:“我有时把一九四五年二月至三月和一九四五年三月至五月初这两段时间混淆。头绪纷繁,事情太多,即使我们这些当事人也说不清楚。当然罗,施尼勒巷加尔默罗会修道院附近的抢劫我参加了,不少东西尽可能拿走,而且那时我就打定了主意,宁可要佩尔策帮忙,也不要我那位公公大人帮忙。有多少问题要我们解决呀!我还得从那幢房子搬走,唯一可以留下的是莱尼,但还有几天她就要临盆,我们可不能让她一个人留在那里,于是我们一起搬进了佩尔策命名的‘墓xue中的苏维埃天堂’。她孩子的父亲现在是个俄国人这事已包不住了,但她却愚蠢地说是另一个人,因为她从一九四四年九月或十月起就领到母亲配给卡———这是玛格蕾特给她搞来的,丈夫的名字用的是一个死在野战医院的军人的名字:他叫延德里茨基。她们俩做得太仓促了,没有了解这个死去的延德里茨基是有妇之夫———这会引起同此人老婆发生纠纷,我认为是不愉快的纠纷:不能把这种事加在一个死人身上嘛!嗯,我三月中旬以后为军政府领导房管局时就纠正了。我们掌握了公章这种玩意儿,而且同所有其他的部门有关系,这样我们就给了孩子真正的父亲:波利斯利沃维奇科尔托夫斯基———您想,所有部门都挤在三个办公室里,要给这个可怜的延德里茨基取消莱尼孩子的父亲身份,一切都办妥了,可不是容易办到的事。这些都是‘二日’以后的事了,那帮德国白痴已通通滚蛋,他们在六日那一天还在城里吊死逃兵,最后才撤走并炸毁了身后的桥梁。随后美国人才来,我们终于可以离开墓xue中的苏维埃天堂回家了。但美国人对混乱的局面也一筹莫展,看到这座城市成了什么样子,叫他们一定也大吃一惊。我还看见他们当中有些人,特别是几个妇女,在大教堂旁边的饭店门口站着掉眼泪呢———突然间,什么人都冒出来了:藏匿的俄国人,德国逃兵,南斯拉夫人,波兰人,俄国女工,集中营逃犯,一些躲藏起来的犹太人———谁好谁坏,谁属于哪个阵营,属于纳粹分子和非纳粹分子等等而美国人又怎能分清呢?,也许他们原来想得比较简单,有点过于简单了;实际情况并不像他们的幼稚头脑所想的那么简单。分类排队通通得等到胡贝特回来,大约是五月初,已经稍有眉目了事情,我说的是稍有眉目,而且不瞒您说———我用公章和证明给有些人行了方便;本来嘛,干什么用呢,公章和证明?比方说,胡贝特回来时穿着一套意大利军服,这是几名和他一起在柏林清理战壕和地铁坑道的伙计送给他的;他们经过了深思熟虑,认为以德国囚犯的身份往西去太危险,因为还有一些纳粹老巢在柏林和莱茵河之间,会把他们吊死;打扮成平民百姓,她又显得太年轻,他四十五岁,会被俄国人、英国人或美国人关进战俘营。他于是就装成意大利人,万无一失这当然不可能保险,但很聪明,因为他们对意大利人只是嗤之以鼻,不一定马上就吊死,而关键正在于:不一定马上被吊死或枪毙,难就难在这里。后来他穿上意大利军服,口口声声‘德国话的不懂’,顺利过了关———不过,如果身穿意大利军服被送往意大利,在那儿被查明是德国人,当然那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这有可能掉脑袋。得啦,他成功了,到这里时高高兴兴,真是高高兴兴,那种高兴劲儿简直前所未见。他对我们说:‘孩子们,我的后半生我已决心微笑地度过了,微笑地。’他和我们大家一一拥抱:莱尼,波利斯,对他的外孙高兴得要命,他还拥抱了玛格蕾特和我的孩子,自然也拥抱了我,并对我说:‘洛蒂,你知道我喜欢你,有时我想,你也喜欢我。干吗我们不在一起过呢?’就这样,我们住了三间屋子,莱尼、波利斯和他们的孩子也住三间,玛格蕾特住一间,厨房公用;这么多通情达理的人住在一起,再也没有种种不愉快的事了。我们应有尽有,从施尼勒巷光荣的德国国防军仓库里继承的全部东西,不少药品还是玛格蕾特从野战医院弄来;我们觉得,最好让胡贝特把意大利军服穿下去———只可惜我未能给他搞到一张意大利证件,他从军政府那儿领到了一张证件,用的是一个意大利名字:曼佐尼。这个名字是波利斯给他起的。他所知道的唯一的意大利名字是这个,他想必读过这个曼佐尼的一本书。把他说成是被开释的德国囚犯也不行,因为其实他不是政治犯,是刑事犯,而美国人对这种事情是相当计较的,让真正的刑事犯逍遥法外,他们也不愿。我们怎么能使他们明白,其实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