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及众生相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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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7/10页)

歌词拼凑在一起:

    生而自由的莱茵的心声———上帝保佑!

    生而自由的莱茵的心声———上帝保佑!

    在花间我学会爱情———上帝保佑!

    砸烂暴君的枷锁———上帝保佑!

    誓愿不贞又清贫———上帝保佑!

    我少女时代与天空神交———上帝保佑!

    它施予我男性的爱,美好热烈———上帝保佑!

    日久天长祖先的墓碑———上帝保佑!

    心中久藏的秘密我才道出———上帝保佑!

    可见莱尼不仅忙忙碌碌,而且忙得颇有成效。

    每次莱尼例假时都大吃一惊,而拉黑尔向她详尽讲解了房事的过程,无需采取任何不合适的象征手法,无论是莱尼或拉黑尔都用不着有一丝脸红。只是这种讲解必须保密,因为拉黑尔这样做,自然就将她的职权范围超越了。也许这就是莱尼一年半以后听到正式宣讲“草莓掼奶油”时气得满脸通红的原因。甚至拉黑尔不惜使用“古典建筑”这一概念来形容排便的形状(B。H。T。语)。

    在寄宿学校的第一个月莱尼还结识了另一位终生好友玛格蕾特蔡斯特。当时玛格蕾特就已背上了“荡妇”的名声。她是一对极其虔诚的夫妇的桀骜不驯的女儿。对她,如同所有教过她的老师一样,父母也不知“怎么办”才好。整天玛格蕾特乐呵呵的,外号“乐天派”她黑发,身体矮小,同莱尼相比显得嘴快话多。对玛格蕾特的皮肤(肩膀和上臂),拉黑尔观察了十四天后说,她同男人有过暧味关系。这些事唯一证人是玛格蕾特自己,因此这里也许就谨慎一些,但笔者本人的印象是,玛蕾特的话绝对可信。玛格蕾特说,拉黑尔说这话不仅是依靠她那“十拿九稳的化学直觉”而且是根据这种皮肤的物理特性。后来拉黑尔在同玛格蕾特谈心时声称,她的皮肤“将被人疼爱和疼爱别人的迹象显示出了”玛格蕾特一听———为了玛格蕾特的名誉,这一点非说不可———脸就红了,这不是她一生中头一次脸红,更不是最后一次脸红。她还承认她在夜里用她不能透露的方法溜出修道院,与村里的男孩而不是与成年男子幽会。她讨厌成年的男人,说他们身上有一种难闻的气味,这是她的经验之谈。她接触过一个男人,就是那位声称对她无可奈何的教师。“嘿,”她用她那单调的莱茵语调补充了一句“他可有办法对付我呢!”她说,她喜欢男孩子,同龄的男孩子,男人身上有股味道,而且———她坦率地补充说—男孩子那种快活劲头真是妙极了,有的快活得叫起来,于是她也跟着叫,而且,那种事男孩们要是“单独干”那是不好的。给他们快乐,她,玛格蕾特,也感到快乐———这里必须提到,我们首次看到拉黑尔突然痛哭流涕。“她哭得很厉害,我吓坏了,今天我已经是四十八岁的人了,害了梅毒等一身病在这里躺着,现在我才明白当时她为什么哭得那么厉害”(玛格蕾特在医院谈)。拉黑尔的眼泪流干了以后———据玛格蕾特谈,这一定用了好长时间———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并非不和颜悦色地说:“是啊,你真是个使人快乐的姑娘。”“我当时自然不懂这个暗示是什么意思”(玛格蕾特语)。她不得不———而且十分严肃地———答应不把莱尼引上同样的道路,也不向她透露溜出寄宿学校的办法。莱尼虽说天生要给人许多快乐,但她不是一个使人快乐的姑娘。玛格蕾特对此起了誓,并且说到做到“再说莱尼从来也不存在此种危险,她自己有主意”此外,拉黑尔言之有理,玛格蕾特的皮肤,特别是她胸脯的皮肤受人疼爱,使人动情,至于那些男孩同她都干了哪些事情,则完全令人难以置信。拉黑尔问到她是同一个人还是同几个人搞时,在二十分钟之内玛格蕾特第二次红了脸,并且———仍以她那单调无味的莱茵语调———说:“一次总是只同一个人。”听了,拉黑尔又哭起来,低声说:“玛格蕾特这样做不好,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玛格蕾特果然没有在寄宿学校呆多久,全都败露了她同村里男孩子们(大多是祭坛侍者)胡搞的事,引起男孩们的家长、教士和女学生家长的不满。进行了调查,但玛格蕾特和所有男孩都拒不交代———在第一年年底玛格蕾特就不得不离开了寄宿学校。留给莱尼的是一位后来在困难时刻乃至生死关头仍经得起考验的终生好友。

    一年,莱尼将参加工作了,心情一点也不难过,但好奇心仍未得到满足:她到他父亲的办事处当见习生(正式职业名称是办事员)。她在父亲的敦促下,参加了纳粹少女组织。她穿上这个组织的制服甚至(真可惜!)还挺俊哩。莱尼———非提这一点不可———一点也提不起劲儿参加小队活动,为了防止产生误解,此外还得补充说明:莱尼对纳粹主义的政治内容毫无认识;她不喜欢那种褐色制服,尤其讨厌冲锋队,谁要是能稍稍设身处地体会一下她对粪便学的兴趣和拉黑尔修女对她进行的粪便学训练就会明白或至少有所觉察,为什么她对这褐色如此反感了。她不热心参加小队活动,最后完全停止参加,因为反正她从一九三九年九月起就作为“战争需要”人员在父亲的公司里工作了。此外还另有原因:她觉得那里的气氛过于像修女般虔诚。原来她所属的小队被一个精力充沛的年轻女天主教徒“篡夺”了,此人企图破坏“这件事”她确信由她领导的十二个少女靠得住———可惜并非都如此———就把整个晚会活动改为唱圣母赞歌、做念珠祷告等等。可想而知,唱圣母赞歌和做念珠祷告等等莱尼并不反对,只不过她———此时年近十七岁———在修女学校受了两年半虔诚的煎熬之后对此不大感兴趣,感到无聊;她并不感到惊奇,只是觉得无聊而已。当然,那位年轻女士———名叫格莱特马雷克———的渗透活动被发觉了,一个少女———名叫保拉施米茨———把她告发了,莱尼甚至作为证人受到盘问,由于格莱特马雷克的父亲事先打过招呼,她表现得很坚定,不动声色地否认唱过圣母赞歌(顺便提一下,十二名少女中有十人否认唱过),这使格莱特马雷克免遭了大难,但她还是被盖世太保关押审讯了两个月,这就叫她“够受”的了———她就坚决不肯再多说了(根据同范多尔恩多次谈话归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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