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内特私家侦探事务所_二乔治国王的情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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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乔治国王的情书 (第5/5页)

放声大笑。

    “但是,这完全是幼稚的想法,我亲爱的巴尔内特!这是无用的小题大作!人怎么能够这样走入歧途?我的一个原则,知道吧,巴尔内特,那就是不要在鸡蛋里挑骨头。满足于呈现在我们面前的事实,不要不惜一切代价地让事实去适合先入之见。”

    大家接近了勒博克先生的房子,必须先经过这房子才能到达戈迪的家。福尔梅里挽着巴尔内特的胳膊,继续亲切地给他上警察心理课。

    “您最大的错误,巴尔内特,就是不愿意承认,那不可触犯而又那么简单的原则,即人不可能同时身处两个地方。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勒博克先生在窗子那里抽烟斗时,不可能同时在‘茅屋’搞谋杀。瞧,勒博克先生在我们后面,不是吗?房子的栅栏门在十步开外,在我们前面?那么,不可能想象会出现一个奇迹:勒博克先生同时在我们的后面,又在他的窗子那里。”

    福尔梅里预审法官,突然原地跳了起来,惊恐地大喊一声。

    “出了什么事?”贝舒问他道。

    他向那房子伸出手指。

    “那边…那边…”

    透过栅栏门的铁条,大家看见在草坪的另一边,二十米远处,勒博克先生在他那打开的窗子那里抽着烟斗…然而这时勒博克先生的确在这一大群人旁边,站在人行道上!

    多么可怕的景象!难道是幻觉!可怕的幽灵!难以置信的相似!谁在那边扮演勒博克先生呢?而福尔梅里正抓着真正的勒博克先生的胳膊呢!

    贝舒推开栅栏门,跑了过去。福尔梅里也向勒博克先生的鬼影冲过去,呼唤着,威吓着。但是那鬼影无动于衷,呆立不动。它怎么会受震动?又怎么会活动呢?大家跑到近处一看,原来那只是一幅画像,刚好跟窗框同样大小的油画,显然同“茅屋”里沃舍雷尔老汉的肖像画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两幅画的背景与画法完全一样,画面上画的是勒博克正在抽烟斗。

    福尔梅里转过身来。在他旁边,那个笑容满面、心平气和、有酒糟鼻的勒博克先生,不能顶住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倒下了,就像被重锤打击了一般。他痛哭流涕,傻呵呵地认了罪。

    “我失去了理智…我杀了他,我并不愿意那样做。我想跟他对半分…他拒绝了我…于是我失去理智…我杀了他,我并不愿意那样做…”

    他不往下说了。在寂静中,响起了吉姆-巴尔内特的声音,尖酸刻薄,充满恶意与嘲笑:

    “嗯!您有什么说吗?预审法官先生。受您袒护的勒博克是个坏蛋!他制造的不在现场的假象是多么高明!每天从他家门前经过的不专心的人,怎么会相信从远处看到的不是真正的勒博克呢!而我呢,我一开始就怀疑,从第一天起,看见沃舍雷尔老汉的肖像画、我就猜到这个把戏。为什么同一个画家不给朋友勒博克也意外地画一幅肖像画呢?我寻找那幅画,不用多久就找到了,因为勒博克肯定我们不会愚蠢到发现不了他的把戏,就把油画卷了起来,放在库房的一个角落,一堆弃置的用具下面。刚才他被您召见,我只要把油画钉在这里就行了。这就是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在‘茅屋’杀人,又同时在自己家里吸烟斗了!”

    吉姆-巴尔内特冷酷无情。他尖锐的声音使那倒楣的福尔梅里痛苦不堪。

    “这正人君子,难道就应该犯罪杀人!嗯,他在名片问题上闪避得多漂亮!说什么那四个小洞是记录他玩纸牌赢了四分!那本书是他在另一个下午(我尾随着他)放进戈迪家壁炉砖缝里的!他还给您寄了一封匿名信!我设想,正是这左右了您的判断,预审法官先生!该死的勒博克,你那高尚的小老头的嘴脸,确实使我笑了个痛快。恶棍,去你的!”

    福尔梅里,脸色惨白,极力克制自己。他观察着勒博克。最后,他喃喃地说道:

    “我并不感到惊奇…看错了…阿谀奉承的家伙。坏透了的强盗!”

    他突然怒气冲冲。

    “是的,一个强盗!我要把你领到小路上去①!…首先,那封信,第十四号情书,在哪里?”

    ①这句带威胁性的话,意思是“要折磨你”“让你吃苦头。”——译注

    勒博克先生不能拒绝,结结巴巴地答道:

    “藏在挂在左面房间墙上的烟斗里…这个烟斗的烟灰没有掏出来…信就藏在烟灰中…”

    大家迅速地冲进房问。贝舒马上找到了烟斗,摇出烟灰。但是,烟斗里什么也没有,根本没有信,勒博克先生显得局促不安,福尔梅里愤怒到了极点。

    “说谎的家伙!伪君子!无耻之徒!啊!你对所说的话有把握吗,混蛋,你一定要交出这封信!”

    这时,贝舒和巴尔内特两人的目光相遇。巴尔内特微笑着。贝舒捏紧了拳头。他明白了巴尔内特侦探事务所用特别的方式来提供免费服务。巴尔内特有充分理由发誓对顾客分文不取,同时又过着私家侦探舒适的生活,这事可以得到解释了。

    他走近巴尔内特,悄声说道:

    “你真了不起。简直跟亚森-罗平一样。”

    “什么?”巴尔内特问道,一副天真的神态。

    “你偷走了情书。”

    “啊!你猜测过?”

    “当然啦!”

    “我有什么办法呢,我收集英国国王的手迹。”

    三个月以后,伊丽莎白-洛文达尔在伦敦接待了来访的某位很高雅的绅士,他保证替她弄到乔治国王的情书。他索要十万法郎的酬金。

    他们进行了艰巨的谈判。伊丽莎白跟她的兄弟们(伦敦最大的食品杂货商)进行了磋商。他们讨论了那个问题,起初一口拒绝,但是最终作出了让步。

    那位很高雅的绅士于是领取了十万法郎,然后回到法国,还带回整整一火车厢的上等辛香作料,人们永远不会知道这批货物后来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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