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刀客有情天_义不容醉风雨满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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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不容醉风雨满城 (第9/11页)

,看守人又是宇内闻名的高手,居然怕在下捣鬼,啧啧!要不是你老兄胆小害怕…”

    “闭嘴,你小子…”

    “瞧,你老兄连在下说几句话也害怕…”

    满城虎怒火上冲,离座大踏步走近,一脚踢向杨家骅的下颚。

    杨家骅上身微挺,臀部从反绑的双手中后移,就在千钧一发中避过踢颚的一脚,双手前提,双脚一收,从双手的中间退出,反绑的双手便移到前面了。

    快!他人如怒豹扑起,捆着的双手有如天雷下击,重重地击在满城虎的前额上。

    砰一声大震,满城虎仰面跌倒,昏厥了。

    他拔出满城虎的剑,火速割断包、陶两人手腕的捆绳,再由包方山替他割除双手的束缚。

    “家骅,咱们还是出不去。”包方山丢下剑自解脚上的捆绳:“外面一定有人把守…”

    “总得碰碰运气。”杨家骅一面捆上昏厥的满城虎一面说:“总比束手待毙强些。包叔带上剑,非必要不可杀人,出了人命就不好办了,走!”

    “你不要紧吧?他们揍得你好惨。”

    “受得了,算不了什么。”

    杨家骅领先,登上地道口,他急促地拍打上面的木盖,久久,方听到脚步声。

    木盖有一条通风的长缝,上面有人声透入:“下面怎么啦?”

    “那姓杨的小子伤发吐血。”他模仿满城虎的口音维妙维肖,这是他引诱满城虎说话的主要目的:“快把他拖上去救治,他快完了,快!”

    “死了就算了,反正他们要死的…”

    “死人能有用吗?快!糟!他又吐血了。”

    接着,是一阵呕吐声。

    “好吧,等一等。”上面的人说,接着传来搬动重物的声音。

    木盖宽四尺,长八尺。上面那人刚扳起半尺,木盖突然在砰然大震中向上猛掀。

    杨家骅急冲而上,两劈掌便将被木盖震得晕头转向的人击昏,缴了那人的单刀交给陶永顺,蛟龙脱困。

    他们从屋后逃出,发觉这是南门附近的一栋大宅。外面罡风怒吼,但雪已经停了。远远地传来了四更末的更鼓声,天色不早了。

    “包叔,事急矣!我得改变计划。”他向两人说:“咱们分头行事,如此这般…”

    不久,他独自往城北的韦城客栈走,大街积雪近尺,白茫茫一无遮掩。他利用店铺的人行道逐段而进,前面十字街在望。

    两个白色的人影,从对面西大街疾奔而来,速度奇快,前面那人似乎体形特别巨大,奔近才发现原来肩上扛了一个人。

    “等一等后面接应的人。”走在后面的人说:“他们也许没接到咱们得手的信号,可能被北丐那老狗拦住了呢,所以…”

    “别管他们。”扛着人的人说:“咱们将人弄到手,大可不必管他们,呃…”转身跟在后面的杨家骅,已将后面的人打昏了,紧走两步伸手一扳扛着人的那人左肩,右手已勒在那人的咽喉往怀里一扳,制压住了,不片刻就昏厥在他一双铁臂下。

    肩上的人砰然堕地,像是死人。

    他丢下昏厥的人,俯身察看被扛的俘虏。

    “打xue珠制住了右期门。”仍可说话的玉狐说:“用对xue震xue术可解。”

    他听出是玉狐的嗓音,愣了一愣。

    “我不知道你是真的内行。”他扶起玉狐苦笑说:“期门的对xue,相邻的有膈关、魂门,告诉我,该从何处下手?管用吗?”

    “这…”“你是怕羞。”他说:“好吧,我带你去找个会解xue的女人,那位假公子…”

    “不要去找她!”玉狐急叫:“我死了她恐怕要高兴得做梦也在笑。你…快给我解xue。”

    他将玉狐抱至屋角背风处,温暖、有力、稳定的大手,毫不迟疑探入玉狐腻滑而微凉的胸怀。

    他用的是真气催经导引术,一种高深而极为安全有效的精妙解xue术,不是他这种年龄的人所能获致的通玄手法,那是得化半甲子岁月苦功方能有成的练气绝学。

    “幸好在酒楼我对你客气。”玉狐站起背向着他整衣:“大概你一个指头,可以要我死一百次。告诉我,你练先天真气练了多少年?”

    “十几年。”他说:“练一百年也毫无用处。这年头,人心险恶,武林规矩已不值半文钱,那些卑贱的杂种乘人不备,用迷香暗器暗算,一根牙签也可以要我的命。”

    “我是被那两个混帐东西,潜入房中用暗器偷袭的,我要毙了他们…”

    “我反对。”

    “你…”“我虽然是个无名小卒,但决不卑贱。”

    “这…好,我尊敬你。”玉狐由衷地说。

    “帮我,把他们弄醒,不然要不了多久,他们一定会冻死的。”

    打昏的人很容易弄醒,雪往脸上抹,不住拍动脸颊,两个家伙终于苏醒。

    “至少,也要问问口供。”玉狐恨恨地说。

    “不必问了,我知道。”他乘两个家伙尚未完全清醒,挽了玉狐便走:“是千手猿的一些猪朋狗友,要驱走前来浑水摸鱼的人。他们用迷香擒住我,把我打得好惨。”

    “哎呀!你…”“不要紧,我受得了。他们要我投降合作,所以我答应他们的条件。”

    “你…”“他们说已派人对付你,如果不成功,就由我出面。”

    “哎呀!你…”“你慌什么?我不是已经平安逃出来了吗?杭姑娘,你不是黑道人,为何要破戒打杜大人的主意?”

    “胡说!我只是好奇。据我所知,姓杜的不是贪官,只是一个可怜的所谓耿介书生,而且有点刚愎自负。我正感到奇怪,像这种不失为好官的人,怎么会有许多人打他的主意?北丐也许坏,见钱眼开见财就取,而阴司恶客不爱财不好色,对付江湖同道也许心狠手辣片眦必报,但决没有向姓杜的下手的理由。至于千手猿…”

    “千手猿与杜大人之间,有一段难解的仇怨。”

    “你知道?”

    “知道。杭姑娘,你既然对杜大人没有兴趣,可否请置身事外。”

    “你…”“我受人之托,保护杜大人安全返乡。”

    “哦!原来如此。我答应,你应付得了吗?”

    “勉可应付,我在尽力。”

    “我助你一臂之力…”

    “谢谢。”他婉言拒绝:“人一多,反而把事情闹大不可收拾。不瞒你说,我不希望得罪千手猿那些人,能善了就谢谢老天爷啦!我要回客店,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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