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刀客有情天_义不容醉风雨满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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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不容醉风雨满城 (第10/11页)

“我也该走了,谢谢你啦!”玉狐转身走了。

    由于昨晚几家客店发生打斗事件,客店东主都在清晨报了官,因此巡捕满街走,各处客店皆有治安人员巡逻,想闹事的人不无顾忌,白天谁也不想生事自找麻烦。

    杜大人一家,接受四保镖的建议,不走了。主事的袁镖头天罡手袁雄,表示有剧盗在前面相候,必须将那些恶贼赶走,才能安全就道。所以四个人只留下擒龙客柳絮在店中照料,天罡手带了俞、任两位镖师到前面探道去了。

    店伙计发现杨家骅的两位同伴失了踪,虽然大感诧异,但客人若无其事,也就懒得过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有事那是最好不过了。

    傍晚时分,三位镖头仍未返店,杨家骅也不在店中。

    天宇中浓云密布,间歇地飘落上阵阵雪花,罡风怒吼,天一黑,街上便行人渐稀,成了一座死城。

    夜,是属于别有所图的人的。

    三更初,独院的南端,出现了三个夜行人的身影,灰白色的棉裤和头巾,反穿的皮袄,站在院墙上像三个鬼魂。

    擒龙客柳絮从屋角踱出,站在雪地里冷然屹立。

    “你们还是走的好。”擒龙客向远在三四丈外墙头的人说:“你们这种sao扰的笨办法,发生不了多少作用的,说不定反而枉送性命,何苦来哉?”

    “哈哈哈哈!”站在中间的人狂笑,是北丐:“你好像是冒充擒龙客柳絮的人,就算你是柳絮吧,老花子知道你那位同伴,今晚无法赶回来了,被云豪三煞拖住啦!对不对?”

    “那是你的看法。”擒龙客沉静地说:“在下不信你敢明火执仗抢劫,敢进屋吗?”

    “花子我知道你暗中布置了不少人,说不定附近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当然,我北丐不是强盗,不至于甘冒大不韪公然侵入客店行劫。像这样每天来来去去,你们就会疲于奔命,白天上路必定打不起精神来,在路上就可以容易打发你们啦!哈哈…”“似乎阁下比柳某还要辛苦。”

    “但我老花子的人多。姓柳的,放聪明些,谈谈条件,尊驾意下如何?”

    “没有条件好谈的,柳某的身份不容许向歹徒们谈条件,正邪不两立,冰炭不同炉…”

    “哈哈哈!你阁下算了吧,你算什么狗屁正道?威远镖局已着手查这件事,到时候谁正谁邪便可分晓。八只箱笼,十二件包裹,老夫选一半,阁下不至于反对吧?”

    “你在做梦。”

    “我北丐的梦都是好的。当然,花子我并不是白拿,东西到手,我的人护送你们过河,替你们打发云蒙三煞,条件够优厚吧?三煞在真定附近吃了你们的暗亏,这次倾巢而至志在必得,决不会留活口。哈哈!权衡利害吧!阁下。”

    院墙转角的墙头上,多了一个灰袍人。

    “臭花子,你还没问我阴司恶客肯是不肯呢。”灰袍人阴森森地说:“你那些狐群狗党,也不见得能挡住云蒙三煞。你最好给我快滚!免得老夫撕掉你另一条袖子,或者揪掉你的狗脑袋。”

    左方屋脊上闪出一个灰影,突然急滑而下,到了帘口长剑出鞘,跃落阴司恶客的右面墙头。

    阴司恶客反应超人,不等对方跃落,右手一动,剑鸣乍起,信手一剑挥出。

    “铮!”双剑相交火星飞溅,剑高速破空的锐啸亦随剑鸣传出,可知两人出剑的速度极为惊人。

    势均力敌,两人皆被震得立脚不牢,身形一阵急晃,都想稳下马步。

    跃落的人先行飘落墙外,无法站稳。

    阴司恶客也稳不住马步,稍后向墙内飘落。

    擒龙手突然飞掠而上,手中两尺二寸长的金色虎爪来势似雷霆,猛攻双脚尚未完全着地的阴司恶客,抓住了难得的雷霆一击好机。

    这瞬间,北丐一跃而下,奔向已无人把守的后院门。

    “铮铮!”阴司恶客临危不乱,封出两剑,居然在双脚无法发力的刹那间,硬将攻来的沉重虎爪震出偏门,身形扭转着地,闪出丈外脱出虎爪的威力圈。

    同一期间,距后院门有丈余的北丐,看到门突然内开,森森剑气向外一涌,一个人影已身剑合一闪电似的疾射而出。

    “来得好!”北丐大叫,铁手杖招发拨草寻蛇,身形下挫侧移,避实击虚攻下盘,以攻还攻争取先机。

    “铮!”剑仓卒间收招变招下沉,自救保护下盘,剑脊挡住了手仗。接着剑光一闪,反削北丐的胸口,出招之快,有如电光一闪。

    北丐大骇,仰面避招双足一蹬,身形暴退丈外,几乎被剑尖掠过鼻尖,惊出一身冷汗。

    “花子我碰上了劲敌!”北丐继续急退,一面怪叫向同伴示警:“这狗娘养的厉害,快下来毙了这杂种。”

    剑的主人身材不高,一招绝学奇袭失效,有点失惊,未能紧迫追击,可能是搏斗的经验不够。

    北丐骂得刻毒,这人被激怒得失去了理智,愤怒地追出速度奇快。

    北丐的同伴并不跳下来相助,反而急急退走。北丐一声狂笑,人如飞隼跃过丈高的院墙。

    “穷寇莫追!”后院门窜出的另一人大叫。

    可是,被激怒的人已跟踪北丐越墙狂追。

    大街宽阔,但小街却暗沉沉,小巷纵横交错,要追一个比狐狸还要狡诈的老江湖,谈何容易?

    北丐先沿大街狂奔,不久便折入一条小巷,两个同伴早就不见了,脚下时快时慢,引迫赶的人进入曲折的小巷,口中不时发出一两句粗野肮脏的咒骂。

    院子里空荡荡,阴司恶客已在北丐撤走时,不再理会擒龙客,从另一面撤走了。

    这种sao扰性的袭击,的确令人疲于奔命。瑟缩在房中的杜应奎家老少,更是心胆俱寒。

    北丐一面逃,一面发出不干不净的咒骂,奔入一条黑暗的小巷,左面是一道长长的院墙。

    “你这狗养的贼王八!还不见好即收滚回去?”北丐大声叫骂:“再追来的话,老花子要剥你这杂种的皮,你那两手臭剑术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声落,身形突然斜飞而起,飞越丈高的粉墙,消失在墙内形影俱消。

    追的人不肯罢手,也飞跃而进。

    这是一座花园,一座破败的花园,光秃秃的花木,半倒坍的亭台楼阁,大概好几年没有加以整理了。前面,是连栋的大厦,缺门少窗栏杆半毁,风一吹,各种怪声齐起,破窗劈劈啪啪响,黑沉沉的堂奥鬼气冲天。如果是夏天,晚上必定是狐鼠的游乐场。

    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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