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山庄_第二章三生夙缘蚀骨销魂怪前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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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三生夙缘蚀骨销魂怪前因 (第13/28页)

也不图个吉兆,你胡说什么?”说罢娇嗔满面,又是嗤的一笑。

    诸葛钊模模糊糊,似乎又想起一点经过笑说:“我记得我为下第归来,你又出了一脸天花,毁了容颜,不肯下嫁,已经出家修道…”

    董素不等说完,笑得格格的道:“我真不信,一场酒会把人醉得这样,睡了几个时辰,还在说醉话,好在夜深无人,今天又是好日子,两个丫头我都打发到外面去了,不然传出去,不被人笑坏了牙才怪。前半截的话倒不错,你的确是因为落第归来,无脸见人,曾经闭户读书,至于我们的事,本来依我母亲和舅父的意思,为了怕你失意灰心,倒是想把我立刻嫁过来。后来我父亲因为见你骄矜之气太重,是匹不羁之马,不经一番挫折,不会走上正路,才和大表哥说明,索性叫你难受一下,好好用功上进,所以才造了那么一个谣言。”

    说着噗嗤一笑道:“倒害我流了不少无谓的眼泪。”接着又低声俏说:“当真我变成丑鬼,你还一样待我吗?”

    说着似乎不胜凄惋,仰着颈子道:“人家为你难受了几个月,你怎么忍心,说出出家的话来,你难道连自己已是钦赐指挥佥事都已经忘了吗?”

    诸葛钊跳起来道:“这真是岂有此理了,我怎么会忽然间跑出个钦赐指挥佥事来?”

    董素粉脸一呆.笑道:“真奇怪,古人有山中千日酒之说,也不过形容醉人时间之长,从投有听说一场酒,会把人迷过去连自己的事全忘了的,也不知是那个促侠鬼,在酒里放了甚么,幸亏你同我,不然怎样是好。”

    说着似乎很焦急不安道:“你不是在北京,对某世伯上过一封万言长策吗?”

    诸葛钊道:“这倒是有的,只是那一道策,已被他在灯下烧了,并且着实训戒我一顿,好像因此就曾有大祸飞到他老人家头上一样,还提他做什么。”

    董素道:“你怎么忘记得这样干净,真气死人,也罢,我全告诉你,你自己再记一记,也许就会记起来了。当你回来以后,某世伯,他因为做的是兵部尚书,东边频频失利,圣上大加责难,清议也多所不容,忽然想起你的策中,所说各项无一不切实际,便用了八百里加急文书,教你赍策晋京以备咨询,你偏闹起书呆子脾气来,无论如何也不去。还是大哥,把你原稿要去,修缮好了,交来人带去,又替你捏报了一个重病,才把事挡过去。不料某世伯竟把你的原策封奏上去,大合圣意,本来有特赐兵部侍郎,召见后立即派赴辽阳参赞军机之意,后来倒是某世伯好意,说你年纪太轻,骤肩重任,把事情弄糟,反而因此获咎,才请改赐指挥佥事,随军效力。又奏明你身患重病,尚未痊愈,因此给假三月,再行陛见。”说着一笑道:“你现在是一位簇新的经君钦赐的指挥佥事,怎么连自己也忘了?”

    说罢又粉颈低垂的说:“我父亲因你此去,虽然贵显,军中效力不知几时才能回来,趁此三月假期当中和大表哥说明替你我…”

    说到这里看了诸葛钊一眼,娇羞欲滴再也说不下去,半晌,蓦地里,纤手一指架上银漏说:“你看说话不觉得,已是丑正三刻了。”

    诸葛钊迷惘中,不禁心荡,一抬身坐起来,正要去揽董素纤腰,猛然一声大震,耳边似闻巨雷一样大声喝道:“此系幻境,你忘记了吗?”

    方吓得一缩手,接着突然跟前金光闪耀,一个霹雷打下来,再睁开眼睛一看,那里是什么洞房,原来仍在青磷谷口,四面彩霞格外浓艳,剑光也更强烈笼罩在两人身畔。再看唐蕙,合掌坐在蒲团上,宝相庄严,十分安详清静,好像一尊塑像一样,丝毫未见尘染。

    不由心中赞叹,想起自己适才分明已经入魔,未知凶吉如何,心下忐忑不已。勉强又合上眼睛,再运禅功静坐起来,又半晌,略一睁眼便看见一大圈白光,照在眼前,好似明镜一般。渐渐圈中理出楼台亭榭,木石人物,好似一座绝大花园,不但景色极好,并且好象是自己也曾到过,但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地方,心念一动,不知不觉,似乎已经进了光圈。

    信步向前行去却似旧游之地,正在惊异,忽然一个寒噤,顶门上似被人拍了一下,骤觉自己身子一缩,顿成十四五岁一个童子,身子也变成一身公子服式,恍惚又记起前生一段事迹来,却把今生所经又忘得干干净净。

    仿佛知道,自己前生姓王,原籍陕西人氏,父亲曾经做过兴化知府,庆故福建任所,因为身后萧条,不能回籍,经父执林御史尚清将母亲俞氏和自己两人收养在家。

    林御史是福州世族,更是一州首富,所居极园林之胜。在王知府病故之后,本拟资送回籍,嗣因看中这位世侄王鎏,丰神绝世,气宇不凡,另有用意,林妻黄氏夫人,又和王夫人,两家至好,不舍分离,才留下来。

    林御史夫妇年过半百,并无子息,只生一女名唤意珠,另外黄氏夫人又因胞妹嫁给本城郑姓,夫妇亡故,只遗下一女,从小便改养在膝下,取名慧珠,与亲生无异。这一双姨表姐妹,都生得玉精神花模样,春兰秋菊,各极其美,两人相处也无异嫡亲姐妹,只意珠较长两岁,从六七岁上,便聘了先生,和男儿一样教授读书。除诗文而外,书画均各擅长。王鎏来时,方才八岁,林御史夫妇倒没有拘泥于七岁不同席的古训,命在一处读书,直到十三岁,意珠姐妹方才辍学,王婆也另聘名师,专授时文。林御史留住王鎏母子,一住五年,原也有择婿之意,黄夫人更是喜爱胜过亲生,虽然年事渐长,一任穿房入户,对待双珠,有如胞姐妹毫不避嫌,加之林尚清为人,虽久任京官,名士气息仍探,每遇春秋佳日,游筵与俱,绝不防闲,三小相处,也日渐情深。

    王鎏尤其是对于慧珠情有独钟,这个时候在园中走着,依稀仍是当年情景,仿佛散学归来,要去寻两珠相叙。

    正走到一所小桥上,忽见慧珠房中的丫头菊儿匆匆走来叫道:“王少爷,我们小姐命我寻你,请你一下学就去,我在这里已经等了半天,请快点去吧。”

    王鎏笑说:“她左右不过是有了两句好诗,等我去看,不然就是想出什么僻典来难人,这又忙什么!”

    菊儿发急着道:“不是这些事,她病了,饭后还吐了一口血,又不让我告诉姨太太,只要请你去,又叫不要让人知道,她不知道有多着急呢,你还慢腾腾的,满不要紧,不急死人吗?”

    说着两只眼内几乎流下泪来。

    王鎏惊道:“早上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害病不让人知道,又是什么意思?”

    说着是足下飞快向慧珠住的早春阁走去,菊儿一面跟着,一面说道:“我们小姐今天照例陪侍姨妈吃饭,在上房内不知听了什么话,勉强吃了饭回来,哭了一场,便觉胸中烦闷,竟吐了一痰盂鲜血,吓得我赶紧要去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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