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人独憔悴_第二章正斯人独憔悴难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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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正斯人独憔悴难分 (第6/8页)

  “现在才走!”他似乎好意外。“啊!那些账!”

    他终于想起自己交下来的工作。

    “我已经做好了,放在你办公桌上。”她看他一眼,转身欲行,

    “可有兴趣…一起喝酒?”他突然问。听得出声音里有一丝犹豫。

    “不了,我还是回家好!”她觉得累。

    而且,有什幺理由一而再的跟他喝酒?虽然陈先生说“理由”不重要,她却拋不开。

    二十八、九年来,这一切已成习惯。

    “你觉得回家好—一我送你。”他也转身,跟着她走。

    “这也…不必了。”她说得困难。

    他不出声,只坚持的跟着她。

    他是坚持的,她强烈的感觉得到。

    叫了车,他让她先上—一最低限度,他还不至于大男人得不尊重女性。

    姮柔自己说了地址,就任车往前驶。

    和他坐在一起,心里总觉得有丝特别,也讲不出是什幺,但—一和其它男人不同。

    他身上会发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压力一—是,姮柔就是感到压力。

    “很久不见你去儿童乐园。”他突然说。

    “我已长大,也不留恋童年。”她说。

    “不是很好的理由。”他说。

    “有的人是不讲理由,原则的,”她说了陈先生的话。

    “是吗?”他眼中特殊光芒一闪。

    “是…”她又觉得心怯。怎幺和他讲起他们那行的事呢?他不会懂的。

    “但你是这样吗?”他望着她。

    “我…也不肯定,要看什幺时候,什幺地方,面对什幺样的人!”她说得飘忽。

    “好。”他淡淡的笑。“你有进步。”

    进步!是指什幺?她很担心。

    “昨晚…你找陆健找得很急。”她试探。

    “是,打搅了你们看电影。”他还是淡淡的。

    他知道!他真是什幺都知道?

    “也不算打搅,我根本不喜欢那部戏。”她说。

    “陆健很不错。”

    “他是小弟弟,心理上的,我记得告诉过你。”她说。

    “这不重要。”他淡淡—笑。“昨晚你在舞厅外。”

    她大吃—惊,什幺话也说不出。

    “我没看见你。”她说。

    “我们从后门走的。”他望着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幺事,很不舒服,是吗?”

    “我也—一不想知道什幺。”她窘迫的。

    “那我就不讲了。”他真可恶,原来他就不打算讲的,不是吗?

    这一星期里,陈先生盯得姮柔很紧,每天快下班时,他总有电话来,提醒姮柔的“工作。”

    亦天就好像和陈先生作对似的,每天下班就回家,—步也不出门,令姮柔想跟踪也不行。

    星期六早上,姮柔到得特别早,而今天公司里只有—半人上班,显得特别冷清。

    亦天也没来。

    姮柔四下张望,半个人影也不见,只看见亦天办公桌上有个小录音机,还有盒录音带。

    她对亦天真的有着强烈好奇,反正没人,她进去听听录音带里说些什幺。

    真的,她只想到说话的录音带,完全没想过可能是歌曲,可能是戏曲。

    按下了键,她听见一男一女的对话。

    突然之间她紧张起来,背脊上的汗毛也竖起来,因为…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她和陈先生的对话。

    “不论什幺地方?下次你必须跟到底,我们这种人,即使派你去妓院,你也得遵照命令!”

    “那…怎幺行?”是她略尖的声音在叫。

    “当然,我只是打个比喻…”

    “有这种事吗?你加入已是一辈子的事了!”

    “白翎为你已受了伤…你是他们的人,表面上一—”老天!她像发恶梦一样的把录音机关掉,面青唇白的发着抖,原来…原来此地电话是有录音的,她和陈先生所有的话都被录下来。原来…亦天早己知道她的身分,为什幺不揭穿她呢?

    慌忙退出亦天办公室,回到自己桌子边,心还“怦怦”的剧院不停。

    他们早已知道她身分—一

    阿婶进来,走路轻得象猫。

    “啊!小姐早,小姐到得真早。”阿婶”一边说—边走进亦天办公室。

    她总是叫姮柔做“小姐”这“小姐”己变成专有名词了。

    姮柔含糊的应—声,不敢看她。阿婶摸索—阵,又从后面走出去。

    姮柔再回头,已不见了录音机和带盒。

    这…一定是亦天昨夜在此地听,大意的留在这儿,今晨想起不对,马上命阿婶拿回来。

    想不到亦天这…不小心,就被姮柔发现了秘密…这是她的好运气吧!

    她以后要加倍小心才行,要做到完全不露声色,明知亦天知,也不让他抓到把柄。

    她吸一口气,令自己镇定些。

    上班的同事已陆续来了。

    “早啊…姮柔。”陆健叫。

    “早…咦!你上星期六上过班,今天不是轮到你休息吗?”姮柔故作开朗的问。

    “反正没地方去,又有些工作没做完,不如回来上班,那些工作留下来也还是自己做!”他说。

    小美在旁边掩着嘴笑。

    “陆健才不是这幺勤劳的人,今天你也上班啊!”小美指着姮柔。

    “又开玩笑。”姮柔淡淡的。“陆健是我小弟弟。”

    “陆健,听见没有?小弟弟,今夜怕回家睡不着觉,伤心欲绝吧!”小美打趣。

    “你才伤心欲绝呢!”陆健白她一眼。

    这个时候,亦天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他实在是个很有气势的男人,才一进来,办公室里所有人的光彩都被他压下了。

    他和大家打招呼,视线若似无意的掠过姮柔,有如冷电。姮柔暗暗吃惊。

    大概…东窗事发了吧!

    但他只是一瞥,又若无其事的回到他的办公室。

    整个上午,姮柔都在提心吊胆的状态下工作,生怕亦天叫她进去,拆穿她的谎言。

    直到中午下班的时候(星期六下午不必上班),亦天离开后,她才松一口气。

    “什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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