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鸳鸯坠_第十章同门相争下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十章同门相争下 (第3/3页)

道:“小侄拜见廖师叔。适才不知廖师叔侠驾,多有冒犯。”原来这余天强的师父诸葛犁,是法慧禅师二师弟法聪禅师的徒弟,廖展雄年纪虽比余天强小,却长了他一辈。

    廖展雄自觉年轻,不愿摆出长辈的姿态,双手前伸,两股劲风托住余天强的臂肘,没让他弯腰拜下来,说道:“余大哥不必多礼,请这边叙话。”众人见余天强是廖展雄的同门师侄,都起身招呼、让坐。

    余天强移坐过来,命店伙添酒加菜。廖展雄道:“不必破费。”

    余天强道:“廖师叔与诸位来到敝地,理当尽地主之谊。”

    廖展雄一一介绍了众人,余天强大喜道:“胡女侠与廖师叔火烧白云观,威慑葫芦寨,小侄早已闻之,有如春雷贯耳,今能亲睹侠容,实是三生有幸。”

    胡宜秋道:“余大哥言过了。”

    余天强又道:“久闻沐王府刘将爷等英名,却是无缘一见,在下正打算前去云南,思念当有机缘,不虞今日陌路相逢,幸何如之!”

    刘果安道:“不知余兄何事要去云南?”

    余天强面有忧郁之色,叹了一口气道:“说来话长。我师兄洪天刚在衡阳南门外开了一家‘振南镖局’,专走湖赣两广的镖趟。这四地虽多崇山峻岭,而且盗贼出没无常,洪师兄却仗着一口剑,走镖十余年,从来没失过一次镖,故此得了个小小名号:‘振南大侠’。”

    刘果安道:“在下在云南对洪大侠也有所耳闻。听说自从出了振南大侠洪天刚,湖赣两广盗贼渐遁,地方安宁,百姓闻洪大侠之名,尽皆赞誉。”

    余天强道:“上个月,洪师兄镖走两广交界的云开大山,却遇到衡山派门人温从育纠集一伙人前来劫镖。洪师兄好言相劝,温从育非但不听,反而倚仗人多势众,群起围攻上来。洪师兄出于无奈,挥剑与战,刺伤了温从育的右臂,群寇才敛羽逃去。”

    胡宜秋道:“刺得好!”余天强道:“可是祸事来了。前不久,温从育搬来了他的师伯,衡山派的掌门弟子,‘朱砂掌’贾海青。贾海青在振南镖局斜对面的关王庙前,摆下一座擂台,擂台贴有斗大字的对联,上联是‘拳打九华门派’,下联是‘脚踢振南镖局’,横批是‘光大衡山’。更有甚者,贾海青在擂上扬言,湖赣两广本是衡山派的地盘,被洪天刚霸占了十有余年,今贾某摆下擂台,限振南镖局在半月之内前来打擂,若无人能够取胜,便砸了振南镖局的招牌,撵洪天刚滚蛋!”

    廖展雄怒道:“这贾海青的口气也太大了,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凭他一双朱砂掌,就敢向我九华门派叫阵?”

    余天强道:“廖师叔说的极是。见到这副对联,不仅洪师兄气愤,众镖师也个个摩拳擦掌,欲上擂一搏。洪师兄道:‘看情形他们是有恃无恐而来,我们倒不可小觑了,须当妥善计议。既然他指向我九华门派,此事不可不禀告恩师得知。’于是一面命我去湖广汉川向师父禀告,一面安排打擂人选。”

    廖展雄点了点头,道:“本当如此处置。”

    余天强道:“我去汉川师父家里,师母说师父他老人家云游去了,不知何时回来,我当时想去九华山向掌门师祖禀告,继而又想,掌门师祖与大师伯天净禅师两位老人家已清修多年,怎好去打扰他们?再者,岂不给两位老人家觉得我们这些晚辈弟子太不中用了么?”

    廖展雄道:“余大哥这一片孝心可嘉。但找不到师父,自是应该向掌门师祖禀告。”

    余天强道:“师叔训示得对。小侄回衡阳时,擂台已打了十天,有五名镖师给打下了擂台,身负重伤,现都躺在镖局里。听说我走之后,洪师兄曾几次要上擂,都被镖师们拦阻了,他们说:‘等天强回来,看诸葛前辈怎么说,洪镖头如贸然上擂,万一有个闪失,振南镖局就无法挽救了。’洪师兄这才没有上擂。”

    胡宜秋早已听得不耐烦了,心想:这些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靠玩命挣钱的铮铮汉子,何以遇事如此鼠头鼠尾,婆婆mama?当下说道:“余大哥回来了,这下洪镖头该上擂了。”

    余天强道:“洪师兄见我没找到师父,开始有点沮丧,须臾便镇定了。他叫我去云南请金眼神猴魏师叔,并说他最后一天上擂,希望我尽快赶回来。”

    胡宜秋疑道:“云南距衡阳三四千里,五天内怎能来回?”

    余天强道:“我也是如此说道:‘就是乘坐日行千里的良驹宝马,也须有打盹的时候,五天内如何能跑上来回七八千里?’洪师兄道:‘你多带些银两,沿途换马,或有一线希望,若真的赶不上,不要勉强。’言语中隐带凄切。”

    胡宜秋道:“你这洪师兄好糊涂!马虽可换,人岂不是累坏了么?”

    刘果安久于江湖,已知洪天刚的用意,说道:“洪大侠何尝不知这层道理,只不过不想让余兄看到他受伤或毙命的场面,故而以此法支走余兄。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寄希望于余兄,日后好为他报仇,诚是用心良苦。”

    胡宜秋悟道:“可不是!我却没有想到这一层。”又道:“余大哥,你是什么时候出门的?”

    余天强道:“一大早便出来了。”

    胡宜秋道:“洪师兄既叫你兼程赶往云南,你何以磨磨蹭蹭的,至日中才到衡阳西郊,却还有心思来这酒店吃酒?”

    。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