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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挣少女开眼困境 (第4/8页)



    “你认为我没有受过苦吗?”

    阿岛莞尔而笑。

    “你住在东京吗?”

    “不,我一直在长野,经营一家饭馆。”

    在这种场合,作为初枝的母亲,阿岛必须尽可能地表现得诚实。

    “噢?”

    子爵好像在重新观察着阿岛的穿着打扮。

    “这样说来,你是发迹了。嗯,很好!”“刚才在电话里听您说小姐的婚事…”

    “必须同你商量吗?”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七

    “听说是一门很不错的亲事啊!”“那又怎么样呢?你是不是一直在虎视眈眈地窥伺着礼子嫁到这样一个人家去的时机呢!”

    “哎哟!”

    阿岛一时惊呆了,但她随后便说:

    “我是为了小姐的幸福,反对这门亲事的。”

    “你想把你的这种反对卖多少钱?我们彼此都不年轻了,有什么话就直截了当地说吧!”

    “我希望您不要说有损您自己人格的话!”

    “噢?我是一个始终遭到阴谋诡计的伤害而倾家荡产的人,所以我希望受到公正的待遇。”

    “要把礼子出卖给那样一个臭名昭著道德败坏的华族、游遍世界的狼荡公子,未免太卑鄙了!”

    “礼子是这样说的吗?我也是从你开始因为女人而遭殃,但是却未曾想到了这把年纪,还要受折磨呀。”

    阿岛以发自内心深处的无比的蔑视看着子爵。

    于是,她突然又回忆起当年自己那颗年轻的痛苦的心。正是出于对子爵的尊敬,当时虽未说出口,但当不得不分手的时刻来临时,她希望和他一起去殉情。

    “怎么回事?你那眼神!”

    阿岛受到子爵的大声喝斥,吓了一跳。

    “你不了解现在女孩的心情,尤其是贵族的女孩。”

    “礼子是我的孩子。”

    “你现在那个女孩多大了?”

    “你说初枝吗?十八岁了。”

    “和礼子差几岁?你很快就生下一个不知是什么人的孩子,还说礼子是你的女儿,亏你说得出!”

    “你居然说出这种话,还算是个贵族吗?”

    “怎么样?刺到你的痛处了吧?”

    “让一个同自己分手的女人,很快就生下别人的孩子,这难道不是男人的耻辱吗?”

    阿岛感到一阵连脊背似乎都僵硬了的愤怒。自己往日的真实思想仿佛全都在眼前土崩瓦解了。

    “您同过去相比,变化实在太大了!”

    “我认为一点也没变!”

    “礼子被这样的父亲嫁出去,真是太可怜了。那孩子表面上虽然刚强,但她内心的悲哀,我十分清楚。”

    “最令人头痛的就是女人这种自以为是的同情。礼子生来就继承了你身上所有的坏东西,再受到你的挑唆,就更加坏了。”

    “她既然那么不好,您随时都可以把她还给我!”

    “哎,我说!你以为二十年来是谁把她养育成人的。”

    这时,就连阿岛也低下头说:

    “这一点我很清楚。但是,即使天各一方,作为母亲,也还在心中默默地抚育着自己的孩子。”

    “你不是在说梦话吧,这不是找茬吗?”

    “你为什么一定要用这些难听的话骂我呢?”

    “别装傻了!您企图利用礼子的亲事进行讹诈,偷偷地和礼子见面…”

    “小姐并不知道我是她的亲生母亲,只要矢岛伯爵不乱说。”

    “你说什么?真想不到你是这样一个坏蛋,居然连伯爵也不放过,还在暗中打他的主意。”

    “当我不在家期间,他到长野去了。据说他在那里花天酒地。当时我饭馆里的人同他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你这家伙可真令我吃惊,你竟把伯爵也勾引到长野去了?”

    子爵被弄得瞠目结舌。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八

    看上去,或许子爵自以为凭自己的慧眼已经彻底识破了阿岛毒辣的阴谋,但这反而令人感到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在为一个恶人而感叹。

    当阿岛想到这是一个轻易地上当受骗、被人cao纵、屡遭厄运的人时,竟觉得自己对他的气愤,倒有些可笑了。

    无论是礼子,还是矢岛伯爵,好像都没有将阿岛母女的事告诉子爵。仅就这一点,阿岛觉得伯爵毕竟还算有点骨气。

    “你居然将魔爪伸向了矢岛君,这实在太可怕了。”

    “哎哟!你说什么魔爪…”

    阿岛笑起来了,但她突然想起,花月饭馆已经受到了伯爵的救助,而这也是由于她是礼子生身母亲的缘故。

    如果没有伯爵的帮助,饭馆将会落入照代或其他人手里,现在阿岛怕是连栖身之处都失去了。

    然而,阿岛内心在辩解:接受了伯爵的资助,将会使这门亲事成功。于是她不顾自身的利害,为了礼子,希望婚事告吹。

    “说真的,您问问小姐,一切便都清楚了,小姐一直把我们当作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

    “你竟说出这种明显的谎言,脸皮也太厚了。既然她跟你们形同路人,为什么还听信你的话呢?”

    “小姐只是可怜我女儿。”

    “你女儿?你居然把你女儿也当作诱饵?”

    看样子,初枝和正春的婚姻,最终只能是一场梦,阿岛闭上了眼睛。但是,她认为不管怎样总是应当将实情说出来。于是她扼要地谈了礼子和初枝在小山上相会,直到初枝复明这一期间的情况。

    “哼!听说好像高滨博士治好了一个盲人…”

    子爵显出一副十分意外的样子。

    “那就是你的女儿吗?”

    “是的。初枝曾到府上去过。”

    “看来女儿并不次于母亲,真够胆大包天的。”

    “在观赏能乐的集会上,还曾见过礼子的母亲呢。”

    子爵越发吃惊了。

    “这样说来,我好像听说有这件事。就是招待伯爵的那一次吧?你是说她利用姐妹的关系,甚至在礼子提亲的场合,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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