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瓶塞_十二断头台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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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断头台前 (第2/4页)

语道“失败已不可挽回。我毫无意义地向德珀勒克复了仇,虽然战胜了他,消灭了他…但最后的战败者却是我。因为我没能解除吉尔贝的死亡…”

    他再一次落泪,不是因为难过和愤怒,而是因为绝望。吉尔贝就要死去!这个被他视为亲子、被他视为挚友的人,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含冤而去;他已经不再能救他了,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他甚至连想也不想再去做最后一次尝试了。究竟怎样做才能起作用呢?

    他清楚一报还一报的道理,赎罪的一天迟早要降临,没有哪一个罪犯敢说自己能够永远逃避惩罚。可是,今天被送去赎罪的,却是可怜的吉尔贝。他将含冤而死!

    这太可怕了,这不是更加证明你罗平太无能了吗?

    罗平深感自己回天无力,所以,他收到勒巴努下面这封电报时,连失望的感觉也没有了:

    马达发生故障。损坏了一个零件。修理需较长时间。明晨才能抵达。

    这情况再一次证明命运已作出决断,他也不再想去违背命运的安排了。

    他注视着克拉瑞丝,她睡态安详,那忘却一切痛苦的神态着实让人羡慕。猛然间,一阵强烈的困乏感袭来,他拿起剩下的那半瓶镇静剂,一口喝下。

    他回到自己的卧室,倒在床上,摇铃叫来仆人,对他说:

    “你也睡去吧,阿西尔,无论再发生什么事也不要叫醒我。”

    “真的吗,老板,救吉尔贝和沃什勒毫无希望了?”阿西尔问。

    “没有希望了。”

    “他们真的要上断头台了?”

    “真的要上断头台了。”

    过了20分钟,罗平就沉沉入睡。

    此刻正是晚上10点钟。

    这一夜,监狱四周人声嘈杂。从凌晨1点起,撒恩台街、奥拉戈大街以及监狱四周所有的街道都戒严了,警察密布,行人必经严格审问,方准放行。

    时隔不久,天又下起了大雨,这种天气不会有多少观刑者。监狱周围的酒店接到紧急命令,一律在清晨3点前关门。两个连的步兵把守人行道,如发生紧急情况,还会立即增派一个营的兵力来守护奥拉戈大街;军队防卫之间的空白地带,有卫戍警备队在巡逻,还有治安警察一帮人马来往巡逻;总之这次行刑戒备森严,非同寻常。

    在一片凝重气氛中,断头台被安置在奥拉戈街与撒恩台街交叉处的一块空地上。

    人们可以听到阴森恐怖的拭刀声。

    到了清晨4点钟,人们冒着大雨纷纷前来观刑,一些人唱起了歌。大家要求点亮灯笼照明,并扯开遮住断头台的帘子。由于断头台前面放了很多障碍物,距离太远,许多人看不清架子下部,所以纷纷提出抗议。

    这时开来了几辆汽车,上面乘坐着身穿黑服的政府人员。人群中一片鼓掌声和叫喊声。喧闹之中,又开来了一队骑兵和卫戍士兵,把人群向后驱赶,使断头台前留出一块300多米宽的空地。接着又增派了两个连的军队加强警戒。

    嘈杂声渐渐消失。漆黑的夜幕开始发白。

    雨也突然停了。

    监狱里面,死回牢外边,走廊前后,穿黑制服的官员们在低声交谈。

    普拉斯威尔正在同检察官说话,检察官还有些不放心。

    “您绝对放心,绝对用不着担心。”普拉斯威尔说“我可以打保票,绝不会出任何事故。”

    “下面没有报告说发现了什么可疑迹象吗?秘书长先生?”

    “没有任何可疑迹象。不仅如此,我们已经控制住了罗平,所以不会再发现可疑迹象了。”

    “真的吗?”

    “是的,我们发现了他的隐居处,我们已经包围了他在克莱希广场的住所。他是昨晚7点钟回到那里的。此外,我们已经掌握了他想搭救两个同伙的企图,这个企图在最后一刻终于失败了。所以,我们可以高枕无忧,处决将会顺利进行。”

    “为这次处决,总有一天人们会后悔的。”吉尔贝的律师听到他们的话以后在一旁说道。

    “您仍然认为您的委托人是无辜的?亲爱的律师先生?”

    “对此我坚信不疑,检察官先生。这个将要被处死的人确实是无辜的。”

    检察官无言了,停了一会儿,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个案件审理得恐怕过于仓促了。”

    律师激动地一再说:

    “一个无辜的人就要死去。”

    行刑的时间已经到了。

    沃什勒在前。典狱长打开他的牢门。

    沃什勒从床上跳起来,瞪着两只惊恐的眼睛看着进来的人。

    “沃什勒,我们奉命向你宣布…”

    “住口吧,别说了,”他喃喃地说“别说了。我知道你们要干什么。走吧。”

    他那样子像是巴不得尽快结束这场噩梦,所以非常顺从地作刑前准备。他不想别人再对他多说一句话。

    “什么都不要说了,”他重复道“…什么?让我忏悔?没有必要。杀人偿命,这是理所当然的。咱们的帐就两清了。”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停下来,问道:

    “请告诉我,我的同伴是不是也要…”

    当他得知吉尔贝将跟他一同上断头台时,他稍稍迟疑了一下,看看在场的人,似乎还要说点什么。但最后他耸了耸肩,小声说道:

    “这样也好…我们是同伙…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

    当人们来到吉尔贝的牢房时,他一直是醒着的。他坐在床上,做完那最后的宣判,想站起来,可他全身颤抖,像一具摇摇摆摆的骷髅,然后又悲痛地倒下去。

    “噢!我可怜的mama!…可怜的mama啊!”他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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