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人泪娃儿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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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3/3页)

姐妹不会四处分散…晓得吗?我们家虽穷,但一家人在一起…很快乐…"

    话到这里,她哽咽,靠在他怀里,她想寻求亲情…

    抱住橙儿,继祯心疼她的强悍,原来,她的性格来自艰困环境,为此责难于她,不属厚道。

    他该努力的是--多宠爱她,也许很多很多的疼爱,才能创造出她的柔软性情。

    天渐渐大亮,这回,他们沉溺在自己的心事中,没继续交谈。

    "怪了,又死掉两盆花,这一整排盆栽都没事,单单靠窗这两盆,我连换过十盆,还是活不成。"

    尽管压低嗓音,清醒的继祯和橙儿还是扼话听得一猜二楚。那是管理园子花草的长工在屋外交谈。

    "会不会这里照不到阳光?"另一个蹲下身,挪挪花盆。

    "怎幺可能,晌午时候不就这里的阳光最盛。"

    "难不成新少奶奶是专吸花气的精怪?否则每次都死靠窗的这两盆,别的花都没事…说不通…"

    '别满口胡说,新少奶奶是咱们家的福神啊!没有她,大少爷的病怎好得起来,你的话要传出去,包管你没工作。"

    "你不觉得…少爷的病好得太奇怪,说不得真有些邪门。"

    "什幺邪门,就是冲喜啰!你不懂吗?"

    "冲喜真有效,每个人生了病甭看大夫,找个人来冲冲不就

    得了。"

    "我不同你闲嗑牙,还有好多工作要忙,动作快些,把这两盆。挪走,换上新盆栽,免得总管说咱们不认真。"说着,两个人的声音渐行渐远。

    房内,橙儿支起上身,抬眼望他,满眼净是不解,想不出为什

    幺会单单死掉临窗两盆花。

    "你有没有听过,冲喜会把花儿弄死?"她是绝不承认自己是精怪,要真有那等本领,她第一件要做的,就是把贪官和苏家整死。

    '

    是啊!怎会单单死掉靠窗的那两盆花?念头在继祯脑海里过千百回。慢慢地,他的眼睛从迷蒙到澄澈,一兴奋,他从床上直坐起。

    "你想,它们为什幺会死?"他问。

    "不晓得啊!我又没弄它们。"把账算在她头上,不公允。

    "你有!"他说得笃定。

    "我有?你也相信我是专吸花气的精怪?"

    "你想想,每次你都顺手把藥倒在哪里?"

    "就往窗外倒啰…难道是…藥?"她瞪大了跟,满眼不解。这一推想,事情变得可怕。

    "有可能!"

    点点头,他回想一年多前初发病,不过是受点风寒,结果两天藥,益发没力气下床,慢慢地胃口渐差、全身无力,成天意识浑噩不清,睡睡醒醒、身体日虚。

    再回想,他是从几时起痊愈的?

    婚后第一天,橙儿和如意起冲突,橙儿顺手将藥汁往外倒,还说了句…藥没用,吃进身体里反成毒害。

    接下来,她天天倒藥、天天逼他吃饭、出门运动…原来,他身体好起来,和冲喜无关,是橙儿的误打误撞救下他。

    藥有问题…那幺在这个家里,谁想害死他?

    事情未想透彻,门板上两声敲叩,打断他的沉思。

    如意领丫头入门,照例,她们送来早膳和汤藥。

    橙儿跳下床,慌手慌脚套上衣服鞋袜,匆匆走到花厅。临行,继祯拉住她的手提醒:"不要打草惊蛇。"

    "少奶奶,这是大少爷的藥,你一定要让少爷喝下去。"

    如意望住橙儿的眼睛,猜想是不是她没按时让继帧喝藥。两个月了,继帧的身体日见痊愈,别开始,她也以为是冲喜关系,让继祯看起来精神些,但是这两个月她们把藥加重分量,没道理他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知道。"记起继祯的话",她强忍"打草"欲望。

    "你确定每天都有固定喂少爷吃藥吗?"如意声声逼人。

    "当然确定,你没见他身体一天比一天健康,要没吃藥,我又不是神佛,能手指一点就把他的病谤除?"橙儿一句话封住她的质问。

    "有就好,万一少爷没吃藥,病又加重,你要负全贡。"如意用话恐吓。

    "多谢好心嘱咐。"扭起一张假脸,转身回房。

    橙儿待不下去,再留下,她会忍不住问如意,有什幺深仇大恨,她非要毒害继祯。

    回到房里,他们仔细倾听如意和丫环的脚步声,直到确定她们离开,继祯才说:"你用盆子到院里捞条小鱼进来。"

    "嗯!看我的,抓鱼是我最在行的。"

    丙真,从她说完这句话到她端着盆子回房,花费不到一刻钟时间。

    木盆子放在桌上,两人相视一眼,便将藥汁缓缓倒人盆内。

    两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水里看,等着等着,果然没多久,原本活蹦乱跳的鱼动作变得缓慢、停滞,橙儿用手捧起,它微微摇动尾巴,无力挣扎。

    "不成,我要救它。"说完,橙儿带着色慌慌忙忙往外跑。

    再回房,她看见继祯沉思,打破沉默,她先说话。

    "鱼没死,我把它放进水塘里,刚开始它游不动,只在水面上飘浮,不过,我离开时,它就游开了。"

    "可见藥汁里加的是慢性毒物,不会一下子致死,但只要日子拖得久,总能把人弄死,这样一来,我的死亡就不会显得突兀。"继祯缓缓分析。

    "走,我们去告诉爹娘,如意要害死你。"拉起继祯的手,她欲往外跑。

    "不!我们手中没有充分证据,到时她要抵赖,谁都没办法反-驳,再加上,我想不透如意为什幺要害我?"他拉回她,不让她冲动。

    "也对,害死你,她有什幺好处可得?"回眸,她觉得他的话有理。

    "就是这句,人不会做伤人不利己的事情,除非有好处,我要找出谁是幕后主使,找出我挡住谁的路。橙儿,我们来演一出戏好不好?"

    "演戏?好啊!听起来蛮好玩。"

    "首先,我们要找几个帮手,对了,你到隔壁方家找小招和小实两兄弟,我要他们当我的眼线,然后…"

    这次,他们谈过整个早上,两个人的情绪都很激昂,突然间,他们觉得自己是大人,能应付事儿了。

    "长孙继祯,这一次我甘败下风,我觉得你比我还要聪明。"橙儿心服口服。

    "比橙儿聪明?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呢!多谢赞美。"

    "不客气。"说着,两人同时笑开,他们有了革命兄弟的同袍情谊,能和一个人为同一件事努力,是种相当不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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