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只有风知道_第四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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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节 (第6/6页)

忌。

    “更别说苏格兰威士忌了。我恨英国人。你可不是,对吧?”

    “不是。”

    “你是哪国人?”当我将一只手插进她的胸衣时她问。

    “德国人。”我说,喝酒,又要了个双份。

    “我爱德国人。”黑发女郎说。

    “明白。”我说。

    我感觉酒精开始起作用。我还在想昂热拉,但不再是愁肠寸断,而是怒不可遏。我对她是真诚的。如果我撒了谎,那就一切无事了。我应该继续撒谎。不,我想,我必须讲真话。我又喝下双份,喝完我想,我要停止酗酒,因为要不然我就不行了。

    这担心来得没有缘由。黑发女郎将我拖到楼上她的房间里,迅速脱光了衣服。我也脱光了我的衣服,床咯咯作响。当我醉得还能想时,我想:见你的鬼去吧,昂热拉,我够了,让你见鬼去吧!去见鬼吧!我确实是醉了。黑发女郎开始叫起来。她叫得那么大声,有人敲起墙来。我对她说,她应该住嘴。可她说,她是那么兴奋,她服了一种抗疲乏的药,这药也让人特别的敏感,我又让她获得了这么大的满足。

    喏,我尽可能让她满足,我们做我想得起来的一切,她全都照做不误,她只是再三地索要额外的费用。她根本不贵,又年轻,不足二十五岁,她的皮肤非常白。最后我精疲力竭地仰面躺着,她在坐盆上洗,说她爱我,德国人是了不起的男人,跟那些该死的英国人完全不同。然后她告诉我,厕所在哪里。我穿过走廊,去厕所里洗、呕吐和漱口,再走回那个黑发女郎那里。她躺在床上读《潇洒马丁报》。

    “现在他们将英镑贬值了百分之八,”她说“我这儿正好读到。对英国人不利,对不?”

    “对。”我说。

    “我很高兴,”黑发女郎说“狗屎。”

    “什么狗屎?”

    “美国第六舰队的军舰下回要到七月初才来,就在独立日前不久。你知道,到时候这里将隆重欢庆。我可以告诉你,到时候这儿也许会有不少交易可做。前年他们来个不停。今年他们为何来得这么少?”

    “地中海有很多的俄国人。”我说。

    “他们也应该到这儿来,”黑发女郎说“俄国佬和美国佬。小伙子,那就美了。据说俄国人挺行。当然不如你行。美国佬也很棒。他们带来他们的全部家当,将它们花光。我可以对你讲,他们也许是发泄。我不想做水兵。连续几个月没女人,只能手yin。你不信俄国人也会到这儿来?”

    “不,我不信。”我说。

    “那他们在哪儿玩?”黑发女郎问“他们总不能光在地中海里游来游去,他们总得上岸啊,对不?”

    “你说得对。”我说。

    “这是政治,对吧?”

    “是。”我说。

    “狗屁政治,”黑发女郎说“把我们的生意全毁了。”

    “这有点儿说对了。”我说。我一点也不再想昂热拉,一下子累坏了,只想睡觉。

    “你到底叫什么?”黑发女郎问。

    “阿多夫。”我说“你呢?”

    “杰茜。”她说“你要是累了,就睡吧,我马上把灯关掉。只想再读一下体育部分。拳击,你知道。今天干够了。你也付的是整夜的钱。早晨,我再给咱们俩做点什么好吃的。”

    最后那句话还没听完,我就睡着了。我睡得很沉,想不起来做过梦。有一回,杰茜摇着我的肩膀唤醒我。

    “什么…什么事?”

    “阿多夫,伙计,你病了吗?”

    “为什么?”我睡意朦胧、含糊不清地说。

    “你在睡眠中喊叫。难道你是个疯子?”

    “不是,”我说“我有时候喊叫。如果侧睡,我就不喊叫。”

    “是的,是的。好了,你们这些蠢猪!”杰茜大声嚷道,因为隔壁又有人在敲墙。然后,她在她摁亮的床头灯的灯光下注视我,抑郁地说:“你非常爱她,是不是?”

    “谁?”

    “好了好了,”杰茜说“继续睡吧,不过请侧睡。”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侧睡了,反正我不再喊了。下回我醒来,是因为有人在敲房间的门,喊我的名字。

    “来了,”我大声说“来了!”

    杰茜躺在我身旁。她从梦中惊醒,诅咒。

    “安静,”我说“是叫我的。”

    “请您打开门,卢卡斯先生。我们是警察!”

    “你干了什么坏事吗?”杰茜盯着我“从窗户出去,你就到了屋顶,从那里…”

    “没事儿,”我说“我得打开门。”我起来,我的头疼得要炸,我套上内裤和裤子,喊:“等一会儿!”

    我走向门,打开来。

    两位穿着便衣的人站在外面。他们俩都戴着帽子。

    “刑事警察。中心分局的罗杰和克拉迪。”两人中年纪较大的那位说。他们出示他们的证件,我仔细查看了它们。

    “我们得请您跟我们走。”

    “去哪儿?”

    “去莫金斯,离这儿不远。鲁瑟尔探长请您马上去。”

    “行,明白。”我边穿衣服边说。我没洗脸没刮胡子,但这无所谓。杰茜坐在床上,露出她的rufang,一句话也听不懂。

    “一大群警官找您几个小时了。”我系领带时较年轻的那位讲“您受到我们的监视,这您知道。”

    “对。”

    “我们的人今天夜里在这个区盯丢了您。我们已经去过黛尔菲娅夫人家,可她说,她不知道您在哪儿。因此,我们搜查了这里的所有酒店和客栈。有一大批,先生。”

    “出什么事了?”我问。

    “不清楚,”叫罗杰的那位说“我们直接从分局来。我们有车。我们开车送您去莫金斯。”

    提到昂热拉突然使我流出泪来。

    “您怎么了?”

    “灰尘进眼睛了。”我说,拿一块手帕擦擦,但眼泪老是不断地流出来“再见,杰茜。”

    “再见,阿多夫。”杰茜说,抛给我一个飞吻。

    我们走下酒店的楼梯,它很窄,摇摇晃晃,然后坐进一辆黑色标致车。罗杰坐在方向盘后,太阳照花了我的眼睛,使它们生疼。我感到自己像头猪。

    直到我们上了十字架路时,罗杰才问:“那妓女是叫您阿多夫吗?”

    “对。”

    “为什么?”

    “我告诉她我叫阿多夫。”

    “原来如此,”罗杰说“我还以为你们俩吵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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