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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惊恐 (第3/3页)

融为一体。他们在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敌人很快又到了外面“声音好像沿着房子上去了,这个坏蛋不得不爬上去完成他的计划。”

    然后…然后…又该怎样呢?他们不再想墙上的那些话,也许不敢想。他们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外边那看不见有时甚至感觉不到的行动上。二十年来,敌人从无间断地在暗中执行着一个针对他们的神秘计划,每个细节都像钟表的运转那样井井有条。

    敌人进到屋里了,他们听见从门边传来——的声音,像是有人往门下塞东西。接着,在两间相邻的房子的门那边,隐约听见有种声音,在敞开的护窗板砌着砾石的窗外也有同样的声音,后来房顶上也有声音。

    他们抬头往上看,这回不再怀疑大难临头,至少要结束了。他们看见,屋顶中间天花板上装着玻璃的框架,那是房间唯一的采光渠道。

    他们总是想着同一个令人不安的问题。到底会怎样呢?敌人就要在这个玻璃框上露面,就要原形毕露吗?

    敌人在屋顶上忙了很久。脚步声震动着铺在上面的锌板,那是沿着屋子的右边铺到天窗边沿的。

    忽然。这个天窗或者天窗的一部分,四块玻璃中的一个角被一只手轻轻地掀起来,并用一根根子撑开了一点。

    敌人又从屋顶上下去了。

    帕特里斯几乎绝望了,他想要知道得更多,于是他又开始撬护墙板,最后几块板子下面是结尾部分,是用最后几分钟写成的。

    敌人又回来了,在被堵死的门窗前又响起了——声,屋顶上又有了声响,天窗开了一点缝,一切安排得井然有序,可以说时间很紧迫了。帕特里斯的父亲和柯拉丽的母亲都有同样的感觉。命运沿着同样的道路,用同样的方式,为着同样的目的重复着。

    声音在继续。

    “他又上去了…他又上去了…他的脚步声还在屋顶上…他走到了天窗边…他想看看吗?…我们看得到他可恶的嘴脸吗?…”

    “他又上去了…他又上去了…”柯拉丽搂着帕特里斯低声地说。

    果然听见敌人踏着房顶上锌板的响声。

    “是的,”帕特里斯说“…他像刚才那样上去了,不排除还有别人上去。只是不知道我们将见到谁的面孔…我们的父母,他们认识他们的敌人。”

    她想起了杀害她母亲的凶手,不禁怕得发抖,她问:

    “是他吗?”

    “对,是他,…我父亲记下了他的名字。”

    帕特里斯几乎看到了全部的笔录。

    他半弯着腰,用手指着:

    “喏…读这个名字…埃萨莱斯…您看…这里,看到吗?这是我父亲写的最后几个字…念,柯拉丽:

    天窗开得更大了…一只手推开了它…我们看见了…他对我们笑呢…啊!坏蛋…埃萨莱斯…埃萨莱斯…

    然后,他从天窗里扔了一个东西下来,落在房子中间我们的头上…一架梯子,绳梯…

    我们不明白…绳梯停在我们面前…然后,我终于看见了…梯子下面横杠上别着一张纸,我看到上面有埃萨莱斯写的几个字:‘柯拉丽她一人上来可以获救。我给她十分钟时间考虑,否则…’

    “啊!”帕特里斯站起来说“那么这一套还会故技重演吗?这副梯子…我在西蒙老头的壁橱中发现的绳梯…”

    柯拉丽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天窗,因为那里响着脚步声。上面静了一会儿。帕特里斯和柯拉丽相信,这个时刻已经到来,他们即将见到…

    帕特里斯恶狠狠地低声说:

    “是谁呢?能够在这场灾难中扮演角色的只有三个人,而两个已经死了:埃萨莱斯和我的父亲。第三个就是西蒙,可是他疯了,他在疯傻状态下还能使这场阴谋继续吗?但是怎么想得到,他竟会如此精确地做到了,不,不…是另一个人在控制他,另一个人也来了,躲在幕后。”

    他感到柯拉丽的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

    “别吱声,是他…”

    “不…不…”他说。

    “是他…我敢肯定…”

    柯拉丽猜中了正在进行着的另一件事,果然,像从前一样,天窗开得更大了,一只手推开了它。他们忽然看见了…

    他们看见一个人的头从开着的天窗中露出来。

    这是西蒙老头的脸。

    真的,他们看见他并不感到特别意外。之所以对迫害他们的人是西蒙而不是别人并不感到意外,是因为几周来西蒙同他们在一起,扮演着悲剧角色。不管他们是否愿意,他总是随处可见,他的角色神秘、令人难以理解。是不自觉的同谋?受盲目的命运驱使?这有什么关系!反正是他在干,他在不停地进攻,令人防不胜防。帕特里斯嘀咕着:

    “疯子…疯子…”

    “他可能不疯…他不一定疯。”

    柯拉丽颤抖着。

    上面的人透过黄眼镜片瞧着他们,在他那冷漠的脸上,既看不出仇恨,也看不出得意。

    “柯拉丽,”帕特里斯低声地说“…你让我…我来…”

    他把她轻轻推开,装做扶她到椅子上去坐下,而实际上,他只有一个想法,走到放手枪的桌边去,拿起武器射击。

    西蒙一动不动,活像个兴妖作怪的凶神…柯拉丽无法猜透这个盯着她的人。

    “不,”她喃喃地说,她害怕帕特里斯的行动会加速这可怕的结果“不,不要…”

    可是帕特里斯比她坚决,他接近了目标,再进一步努力就摸到手枪了。

    他迅速下定了决心。瞄准后就开枪,枪响了。

    上面的人头不见了。

    “啊!”柯拉丽喊道“您错了,帕特里斯,他会报仇的…”

    “不,不会的…”帕特里斯说,手里握着手枪“不,谁知道我就打得中!…子弹打着窗框边…可能打飞了,那么…”

    他们手拉着手抱着一线希望等待着。

    这希望没有多久,房顶上的声音又响了。

    接着,又同过去一样,他们好像已经看见了,同从前一样,从开着的天窗扔进一样东西,这东西落在房子的中央…一个梯子…一副绳梯…那是帕特里斯在西蒙老头的壁橱里看见过的。

    同从前一样,他们等待着,而且很清楚,一切都会重复进行,事情毫无改变地一件件地发生,他们快速地在梯子下面一根横杠上去找别着的纸条。

    柯拉丽找到了,那是一个纸筒,纸已经发黄。变脆,被磨损了。

    这是二十年前,埃萨莱斯写的那张纸条,像从前一样地用于同样的目的,进行同样的威胁。

    “柯拉丽一人上来,她可以得救。我给她十分钟时间考虑。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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