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江南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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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6页)

火爆泽球,他不会玩弄阴谋诡计,做事唯恐人不知,嗓门大得很,而且…”

    “而且甚么?””

    “你们这几位仁兄,任何一个人的武功,都比贾门主高明,贾门主恐怕还不配替贵长上提鞋,所以…”

    “你不傀称成了精的老江湖。”

    “夸奖夸奖!阁下是…”

    “咱们是地底下冒出来的。”大汉狞笑:“你认为贵友张三,会在这三天之内,应你留字的要求,到镇淮楼与你见面吗?”

    “老实告诉你,我不知道。”神偷不住摇头:“事先双方已经约定好了,我将调查结果写好放在竹简内,他何时去取与我无关,彼此今后不再见面碰头。

    其实,我只看过他化装易容后的面貌,日后即使见面碰头,也不可能认出他是张三,他不可能仍然以我所见过的张三面目亮像。不必多问了,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你甚么都不知道。”大没变了脸,凶狠地说:“这么说来,你对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恐怕是的。”神愉镇定地,以充满英雄气概的口吻说。

    “你知道结果的。”

    “当然,在江湖混了几天的人,都会知道结果,阁下的口气已经够明白了。”

    “你阁下倒是看得开。”

    “看不开又能怎样?我即使能胡招一些你们希望听的情节和理由,来苟延一些时辰,到头来结果仍是一样,反而多吃些不必要的苦头,因为张三一定会被你们众多的人手捕获的,我的谎言胡招将换来惨酷的折辱,对不对?”

    “很对,幸而你没用谎言招供。”大双向持刀在一旁虎视耽耽的同伴举手一挥:“孙兄,你可以送他上路了。念在他是条好汉,给他个痛快。”

    “好。”孙兄狞笑着扬小刀走近:“他将痛快得一无痛苦,保证干净俐落。”

    锋利的刀刃,划向神偷的咽喉。

    神愉冷冷一笑,闭上了双目。

    冰冷的刀气掠喉而过,奇寒澈骨。

    神愉的笑容但住了,睁开了双目。

    “阁下不是手软吧?”神份的语音僵硬。

    “还没到时候。”大汉孙兄将小刀放入飞刀插,退至一旁:“你目前死不了,还得留下你和张三对证,等该送你上路时,我保证我的丧门飞刀准得你死也瞑目。”

    神愉眼神一动,但立即哼了一声闭目假寐。

    恰好冷风乍起,有人匆匆入室。

    “怎么了?”先前盘问的大汉,向脸色不正常闯人的另一名大汉沉声问,没留意孙兄说了些什么话,更没留意神愉的眼神变化。

    “属下无能。”人室的大汉惶然说:“没找到任何踪迹或脚印。属下在人影消失的方向,仔细地察看了所有的每一条街巷…”

    “你们这些混蛋!饭桶!大汉愤怒地大骂:“四个只会吹牛的所谓的江湖高手,分别在镇淮楼四周不足百步处埋伏守候,眼睁睁让一个人取走了看守物来去自如,居然有脸说来人没留下任何踪迹脚印,你要我相信吗?混蛋加三级。”

    “属下…”

    “你不是说是被鬼取走的吧?哼!”“那人来去的确快得像鬼影幻形,刚看到模糊的形影,眨眼间就不见了,谁也没料到他片刻也不停留。长上又再三交代,只许跟踪不许当场捕拿…”

    “跟不上就该动手呀!你们是死人?”

    “连形影都难以分辨,如何跟踪?属下…”

    “算了,罗管事。”坐在窗下的一名中年大汉打圆标,地位似乎比骂人的大仅要高些:

    “第一步棋咱们并不指望必可成功,第二步才是重点。顾自忠。”

    “小的在。”被骂的大汉恭敬地欠身答。

    “瓦面上雪薄,踪迹难隐,难道真没留下丝毫痕迹?踏雪无痕决不可能支持百步,对不对?”

    “回五爷的话。”大汉哭丧着脸说:“那人影真的来去如风,是不是用踏雪无痕绝顶轻功无法估计,附近瓦面与街巷,的确找不到踪迹脚印。”

    “晤!这个叫张三的人,似乎相当难缠,咱们第二步围捕的棋,恐怕得出动两倍人手才能成功。你们去休息吧!我得去向长上请示,走!”五爷向左右的大汉挥手示意,领了两名大汉匆匆出室走了。

    神愉在闭目假寐,但室中的动静他一清二楚。

    淮扬老店是金字招牌老字号,设备齐全格调高尚,但落脚的旅客并不那么整齐,固然有达官贵人投宿,也有品流复杂的牛鬼蛇神。

    反正只要有钱付得起昂贵的食宿费,穿是体面些,就可能像大爷般住进来,骨子里到底是何身分,是那一方的神圣龙蛇,并不重要。

    张秋山当然体面大方,连雇来的随从也另辟上房住宿,真有大爷的排场,店伙们对他极有好感,他出手赐赏一给就是一两银子,所以店伙把他看成财神爷。

    那年头,一斗米只要两百文钱。一两银子,市值足有千二百文左右,物价非常平稳便宜,真有太平盛世的富裕景象,每一文康熙通宝都可派用场,身上有百十文制钱,便已算相当油水足了。

    所以,神愉说三百两银子不易偷得到,三百两银子可是一大财富呢!真可以买几十亩良田,所以愿意为三百两银子卖命的人多的是。

    次日一早,风雪未止,他把雇请的长随打发返回淮安,打算在这里雇请南游的随从,在扬州还有一些时日逗留,身边不宜有人跟随。

    返回三进院上房,突然在通向东院至二进院的廊口,被一个从东院走廊冲出来的店伙,迎面快速的撞上了,力道相当凶猛。

    真糟!他本能地立地生根硬撞。

    既然扮无聊文士,岂能与莽夫对撞而不吃亏?

    砰然一声大震,双肩接触,店伙也本能地出手猛拨,力道奇猛,右小臂毫不留情地反拨在他的右肋上。

    他这才猛然醒悟,这店伙不是普通的莽夫,而是练了内家真力的武朋友。

    “哎呀!”他惊叫,向左飞撞而出,砰一声撞在廊柱上了,接着反弹倒地。

    店伙向前一窜,如飞而遁。

    他还没爬起,东院里人影掠倒,香风人鼻,猛抬头,便看到快速的人影一掠而过。

    是那位冒牌纨裤子弟的仆妇,身形快得骇人听闻,而且居然没带起风声。

    “呀!”他讶然惊呼。接着人影再现,纨裤子弟背着手站在他身旁,脸上有强忍的笑意,似乎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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