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先张扬的凶杀案_第五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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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节 (第2/5页)

经解决了。”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圣地亚哥·纳赛尔。发电厂厂主波罗·卡里略认为,圣地亚哥·纳赛尔的镇静不是清白无辜者的镇静,而是无耻之徒的镇静。“他以为自己有钱就没人敢惹他,”厂主对我说。厂主的妻子法乌斯塔·洛佩斯评论说:“他和所有阿拉伯人一样。”茵达列西奥·帕尔多刚刚走到克罗迪尔德·阿尔门塔店门口,那两个孪生兄弟就告诉他,等主教一走,他们就杀死圣地亚哥·纳赛尔。茵达列西奥·帕尔多象许许多多的人一样,以为那是醉汉的在说胡话,可是克罗迪尔德·阿尔门塔告诉他那是确实的,并且要他赶上圣地亚哥·纳赛尔,提醒他注意。

    “你不要劳神了,”彼得罗·维卡略对他说。“不管怎么说,他是死定了。”

    这种挑战是再明显不过了。孪生兄弟了解茵达列西奥·帕尔多和圣地亚哥·纳赛尔之间的关系,因此很可能认为他是可以在他们兄弟俩不失体面的情况下出面阻止杀死圣地亚哥·纳赛尔的适当人选。可是,茵达列西奥·帕尔多在离开码头的人群中见到圣地亚哥·纳赛尔被克里斯托·贝多亚拉着胳臂向前走去的时候,却没敢把事情告诉他。“我胆怯了,”他对我说。他在他们两个人的肩膀上都拍了一下,然后便让他们走了。他们几乎没有看到他,因为他们还在聚精会神地估算着婚礼的开支。

    人们也沿着和他们一样的方向朝广场散去。人群拥挤,但是埃斯科拉斯第卡·希斯内罗斯仿佛看到克里斯托·贝多亚和圣地亚哥·纳赛尔这对朋友在人群中间一个空荡荡的圆圈中毫无阻挡地走着,那是因为大家知道圣地亚哥·纳赛尔要被杀害,不敢靠近他。克里斯托·贝多亚也记得人们对他们的态度异常。“他们那样看着我们,仿佛我们画着花脸颊似的,”他对我说。当他和圣地亚哥·纳赛尔从萨拉·诺列加的鞋店前走过时,这位女店主正在开店门,看到圣地亚哥·纳赛尔脸色灰白,她吓了一跳。但是克里斯托·贝多亚使她镇静了下来。

    “您看看,萨拉姑娘,”克里斯托·贝多亚一边走一边对她说“他醉成这个样子。”

    塞列斯特·唐孔德穿着睡衣坐在自己家门前,嘲笑那些穿得整整齐齐去欢迎主教的人。她请圣地亚哥·纳赛尔喝杯咖啡。“我打算在他考虑如何回答我时,拖住他几分钟,”她对我说。但是,圣地亚哥·纳赛尔告诉她,他要赶快去换衣服,然后同我meimei共进早餐。“我装起傻来,”塞列斯特·唐孔德向我解释说“因为我突然觉得,如果他对自己要做的事情那样有把握的话,维卡略兄弟俩不会杀他。”雅米尔·沙尤姆是唯一做了想做的事情的人。他一得知那个传闻,就立刻跑到他的布店门口去等圣亚哥·纳赛尔,以便把事情告诉他。此人是同易卜拉欣·纳赛尔最后一批来这儿的阿拉伯人之一,直到圣地亚哥·纳赛尔去世一直是他的牌友,当时仍是他家的传统顾问。要找圣地亚哥·纳赛尔谈事情,谁也比不上他有威信。可是,他转念一想,如果传闻不可靠,那会给圣地亚哥·纳赛尔造成一场虚惊。于是他决定先向克里斯托·贝多亚问问,他可能知道得更清楚。克里斯托·贝亚多走过时,雅米尔·沙尤姆叫住了他。那时圣地亚哥·纳赛尔已经走到广场的拐角上,克里斯托·贝托亚拍了拍圣地亚哥·纳赛尔的背,然后朝雅米尔·沙尤姆走去。

    “礼拜六见,”他对圣地亚哥·纳赛尔说。

    圣地亚哥·纳赛尔没有回答他,而是用阿拉伯语对雅米尔·沙尤姆说了一句话,雅米尔·沙尤姆笑得直不起身子,也用阿拉伯语回敬了他。“那是一种双关语,我们经常用它来取乐,”雅米尔·沙尤姆对我说。圣地亚哥·纳赛尔边走边向他们找手势告别,然后拐过了广场。那是他俩最后一次看见他。

    克里斯托·贝多亚一听完雅米尔·沙尤姆提供的情况,立刻跑出店铺去追圣地亚哥·纳赛尔。他看见圣地亚哥·纳赛尔拐过了广场,可是在开始散去的人群中没有找到他。克里斯托·贝多亚向好几个人打听,他们的回答都是同样的。

    “我刚刚看见他们和你在一起。”

    他觉得圣地亚哥·纳赛尔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到家里,但是他还是走进去问了一下,因为前门没有闩上,是虚掩着的。进去时,他没有看见地上的信,穿过黑暗的客厅,他尽量不弄出声响,因为还不到客人来访的时间;但是狗在院子的尽头叫了起来,并且直奔他来。他晃着钥匙让狗安静下来——这是他从狗的主人那里学来的,——然后走到厨房,狗一直尾随着他。在走廊里,他碰见了迪维娜·弗洛尔,她正拎着一桶水,拿着拖把,准备去擦客厅的地板。她十分有把握地告诉克里斯托·贝多亚,圣地亚哥·纳赛尔没有回来。在克里斯托·贝多亚走进厨房时,维克托丽娅·库斯曼刚刚把兔子rou放在炉灶上。她立刻明白了。“她的心都要跳出来啦,”他对我说,克里斯托·贝多亚问她圣地亚哥·纳赛尔是否在家,她假装天真地回答说他还没有回来睡觉。

    “可不是闹着玩的,”克里斯托·贝多亚对她说。“维卡略兄弟正在找他,他们要杀死他。”

    维克托丽娅·库斯曼不再是天真的样子了。

    “那两个可怜的小伙子不会杀人的,”她说。

    “他们从礼拜六起一直在喝酒,”克里斯托·贝多亚说道。

    “正因为喝酒才不会杀人,”她反驳说。“从来没有哪一个醉汉吃自己的大便。”

    克里斯托·贝多亚又回到了客厅,迪维娜·弗洛尔刚刚把客厅的窗户打开。“显然没有下雨,”克里斯托·贝多亚对我说。“还不到七点,金色的阳光已经从窗户中射进来。”他又问迪维娜·弗洛尔,是否敢肯定圣地亚哥·纳赛尔没有从客厅的门走进家来。这次她不象第一次那么肯定了。他又向她问起普拉西达·里内罗,她回答说,她刚刚把咖啡放在她的床头柜上,但是没有叫醒她。普拉西达·里内罗一向如此,七点钟起床,然后喝咖啡,下楼安排准备午饭。克里斯托·贝多亚看了看表,是六点五十六分。于是他上了二楼,想证实一下圣地亚哥·纳赛尔确实没有回家。

    寝室的房门反锁着,因为圣地亚哥·纳赛尔是从他母亲的卧室走出去的。克里斯托·贝多亚不仅象对自己的家那样熟悉圣地亚哥·纳赛尔的家,而且同这一家人不分内外,于是他推开了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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