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时刻_第二十章凯勒教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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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凯勒教授 (第3/3页)

然后他做了一个祝酒的姿势举起玻璃罐。

    “内特,你的预感对,”他说“可燃物喷射到地板上,不用说哈利先生,什么都会燃烧…可燃物正如你所料的那样,并不是汽油,而是酒精。”

    “是的。”我说“汽油燃烧会把天花板烧得一塌糊涂。”

    “而且还会留下一股很刺鼻的气味。”加登补充说。

    “在热带地区,酒精有许多用途,”凯勒不经意地说,拧开玻璃罐安到喷雾枪上“除了不能饮用外,替自己或朋友涂擦伤处,做灯油,在船上做饭,或者刷油漆…你可以在任何简陋的民居找到装酒精的瓶瓶罐罐。内特,点一根火柴,扔到桌子那边。”

    他将喷雾枪一端用手指按住,我手里拿着已点燃的火柴放到酒精中。酒精燃烧起来,火苗呈淡蓝色。

    “看着。”凯勒说着,像孩子一样格格笑起来。

    他越用力抽,火苗就越大,燃烧的时间也越长。

    “你想让火苗到哪儿火苗就到哪儿,”他说“只要你不停地抽压。”

    他停下来时,酒精燃烧后的小颗粒掉了下来,落到桌子上,将桌子烧出了一些圆形小洞,火苗着了一会儿就熄灭了。

    “见鬼!”我说。

    “看看你的喷雾枪吧。”凯勒说着,把喷雾枪放在桌子上。

    我瞥了一眼,喷雾枪的顶端有点儿变黑。我取出一块手绢将它擦干净,现在,谁也看不出,它刚才喷过火了。

    “厄尔,”我说“在你的专栏中不要提及此事…”

    他点点头,继而举起一个手指以示警戒,说:“别把此事张扬出去…”

    凯勒看着我点点头,我们应该把这告诉黑格斯。加登是对的,当局对谋杀案中的细节误差越多,黑格斯就越容易提出上诉。另一方面,纠正审问中的细节错误对德·玛瑞尼毫无帮助

    “先生,我得走了。”我说“凯勒,迪和南希从天堂海滩回来时,告诉她们我大约七点半回来。厄尔,你想和我散散步吗?”

    “我想留下来同凯勒先生闲谈一会儿,黑勒,你呢?”

    我说:“我需要在六点钟政府机关下班前拜访一下林道普上校,跟他探讨一下你们所怀疑的指纹问题;我们还需要林道普证实是在上午十一点半,而不是在下午三点半看到弗来迪被问讯。”

    我到了林道普的办公室门口,在二楼的走廊里看见了一位当地画家,正戴着帽子,穿着连裤工作服,在林道普上校办公室门上的玻璃上润色“赫伯特·潘波顿少校”这个名字。

    “打扰一下,”我说“这里不是林道普上校的办公室吗?”

    “不再是了,先生。”他说“他搬走了。”

    “什么?”

    那个人耸耸肩,继续专注于他的作品。

    我在希尔斯上尉的办公室门口停了下来,他也不在办公室。我向上尉的秘书询问起林道普的去向,他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

    “林道普上校已调到特立尼达了。”那个秘书说,他是一个瘦小的白人,留着撮小黑胡子,神态高傲、目空一切。

    “嘴立尼达?什么时候?”

    “大概这个星期之初。”

    “噢,要多长时间呢?”

    “从现在直到永远,”他暗带讽刺地答道“据我所知。”

    几分钟后,我顺着长长的石板路走到乔治大街一头,石阶上的政府大楼就像一大块粉白相间的婚礼蛋糕,石阶一半处,伫立着哥伦布的雕像,他一手按剑,一手叉腰,目视着前方。

    台阶顶端,穿过一个水泥平台,一个穿白制服的黑人哨兵站在前门拱道,盘问我是干什么的。我说同殖民部长事先约好了,蒙混过关。

    我推开印有精美的“E”字母以及漂亮的纹饰镶边的玻璃门,走到了一大堆皮箱、口袋中间。

    贴着大理石花纹壁纸、挂着浅色窗帘(毫无疑问是伯爵夫人的品味)的高棚门厅处,传来了脚步声,那个我谎称与之有约的殖民部长莱斯里向我大步走来。他的一条腿有些瘸,曾有人告诉我说这是一战中受的伤。

    “黑勒,你是怎么过门岗的?”莱斯里双眉紧锁大声质问道。

    “他问我莱斯里是谁,我说我和他很熟。”

    对一个四十五、六岁的职业兵来说,这个玩笑毫无意义,那件白色的制服是他身上唯一生动、纯洁的地方。

    “如果你仍抱着幻想想见到公爵,”莱斯里说“那么你不仅是在浪费你的时间,也在浪费我的。”

    “这事我一会儿和你谈。现在,告诉我,林道普上校到底怎么了?”

    “什么事也没发生,他被调开一段时间。这是政府的命令。”

    “但他在审判德·玛瑞尼时会回来,对吗?”

    “我不能确定——战时交通是那么糟糕,而林道普又刚刚担任特立尼达警局专员。”

    我轻蔑地一笑“这真有趣儿——在审判即将开始时,一位重要的目击证人却突然从这个小岛搬到月亮上去了。”

    莱斯里的下颏同他的腿一样僵硬“林道普上校确是一名目击证人,他已对此案件所知晓的事做了笔录,他的接替者潘波顿少校可以代他出庭。”

    我并不认识潘波顿,他的名字还在林道普上校的门上字迹未干。如果他参加调查,再努力、正直也只是知之皮毛而已。

    “谁要走?”我用大姆指指着一堆行李,问道。

    他的嘴角挤出一丝笑容:“不是你,是公爵同其夫人。”“什么?别告诉我他们也要迁到特立尼达。”

    “他们要去美国旅行。”

    我墓地想起,公爵夫人在香格里拉的舞会上曾明确表示,纽约是她青睐的休憩之所。我茫然地问:“那么公爵不会参加德·玛瑞尼的审判了?”

    “是的。”莱斯里说“他为什么要去?”

    他把我送到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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