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谱_第一章暴风之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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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暴风之夜 (第8/10页)

泪,不由竟动了一种先天的父子天性,就是对蝶仙也不由情不自禁,起了一种莫名的依依之感。

    心中不禁暗自想到,这可爱的姑娘,为自己落得如此地步,怎不令人痛心欲裂。

    五十年以来,这雷鸣子从未动过一丝凡念,却想不到竟会对此母子动了凡心。

    此时内心只盼终身依奉此一对母子,终得天年于愿已足!

    然而他何尝不知自己年已古稀,而且长相一丑至此,对方仅是一年方及笄的少女,这么作太不可能了…然而他旨在报恩,并不求正夫妇之实,只望能永远不离开这可怜的姑娘…

    他有时想,也许自己可令这姑娘幸福也不一定,譬如说,自己对她,只希望为一老仆,她要怎么,自己都可依她,而且自己尚可把这一身骇世的武功,倾囊传授给她…一刹那,他胸中想了这么多事。

    待开目,却见身旁裘老翰林,以及几个丫环,都看着自己发呆。

    这才惊觉,自己一时思虑过甚,竟露了真情,忙放开了蝶仙脉门,起身笑道:“恭喜先生,令嫒竟是…”

    说到此,那裘老翰林不由脸色一阵苍白,忙插言道:“大夫有言少顷再细谈吧!请大夫赐方!”

    矮小老人遂跟着老翰林外出,裘功一直把这小老人带至书房,遣开童仆,这才不由皱了眉道:“小女病症如何?”

    这矮小老人不由展眉笑道:“令嫒竟是怀了身孕了,恭喜!恭喜!”

    裘功不由面现不悦:冷笑道:“不对吧?要是有身孕,前三个月就该临盆了,何能延至今日,尚无消息?”

    这小老人不由一笑道:“先生且勿误以为令嫒不贞,以晚生判来,令嫒竟是感天而孕,要怀孕十四个足月,方能临盆。”

    裘老翰林闻言,不由大吃了一惊,半天没有说话。心想,这真是裘门中不幸,怪事连波而起,大女儿以怪疾而亡,次女又身中妖孽,中了怪胎,今后如传将出去,还有什么脸再做人?

    想到此不由脸色杀青,半天才道:“如此说,小女再有两个月,即将临盆了…产时是否尚有什么…?”

    矮老人一笑道:“先生不必多虑,方才由令嫒脉上看来,此婴求生之力极强,到时无需接生自会顺利产下,只请注意产妇二十天之内,不可见风…二十天之后就无妨了…”

    说着矮老人拱了一下手,意为告辞。裘老翰林忙令人取重酬,这小老人倒不推谢,着实的竟收了下来,裘功一直送他到大门口,这才含忧而回。

    裘老翰林返回宅后,心中想起那大夫之言,不由大大着急起来,按一般传说迷信来说,凡是感天而孕者,定必是家门不幸,所产婴儿,多半是个怪物。自己裘家,向来是世代书香之家,如果女儿真生下一个怪婴,传言出去,自己还有什么面目做人?

    如说将女儿赶出门去…只是自己又不忍心,何况女儿原是无辜的,只能怪上天有意,又何能怪罪女儿?

    这么左思右想,心中好不焦虑。

    他也不把那大夫之言告诉女儿,心中想出了应对的办法,只是候着蝶仙生产的那天,再定一切。

    光阴如箭,炎夏已到了尾声,算一算日子,裘蝶仙怀孕足足已有了一年又两个月时间,如果那雷鸣子的话是真的,那么临盆也就是在这几天的事情了…

    这一夜,差不多已到了子时,蝶仙忽由梦中惊醒,觉得口干舌燥,当时翻身下床,至几前倒了一杯水,方喝下两口,猛然一阵腹痛,直如刀绞一般…

    差一点痛昏过去,勉强忍痛上了床,不想这一走动,痛苦更是加倍,仿佛就觉得万虫在腹内齐咬一般,痛得她全身一阵发抖,冷汗涔涔而下。

    昏蒙中仿佛有婴儿啼哭之声,只是两腿软瘫,心中却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不由一阵急羞,连痛带怕,竟自昏迷了过去。

    等到她醒来时,天也差不多快亮了,白色的晨光,自窗中透进,依稀可令她辨别室中情景。

    她觉得一物热热的在自己身上爬着,不禁大吃一惊,当时低头一看,顿时一阵脸红,泣叫了声:“天啊…这可怎么好?…”

    原来目视处,竟是一全身漆也似黑的婴儿,正在自己身上爬着。

    那婴儿方自出生,竟能爬行,尤其是那双黑光净亮的眼睛,闪闪地放着异光。

    裘蝶仙吓得一把将这婴儿推至一旁,说也奇怪,那婴儿遭母亲如此推落,竟是一声不哼,只是扬着一双瘦小的双手,在空中抓着,他那漆黑的小脸上,露出天真纯洁的微笑,口中哑哑发音。

    蝶仙惊慌中以衣裹体,全身竟自娇弱得没有一丝力气,方坐了一会,禁不住又倒睡在床上,眼泪弥弥而出,浸湿了枕头。

    她望着侧身的婴儿,不禁发出极大的恶感。

    这婴儿对她来说,本来就没有一丝感情,由于恨他父亲过恶,自然对他也恨到了极点…

    她含着泪看着他,除了五官尚小不辨美丑以外,全身上下,竟是一黑如墨,瘦同鸡肋…

    看到此,蝶仙气得不由把脸转向内侧,一阵辛酸,又自落了不少的泪…

    然而婴儿的小手,却不住地在自己背后搔抓,口中哑哑发音,在他那天真无邪的幼小心灵之中,又何尝想到自己的出生,曾是这么一场足以断人心肠的泪史?使自己父亲犯下了弥天大罪,母亲却饮恨终身…

    他只是一种先天性的依母初恋,他用他漆黑的小手抓着母亲的背,还不时以头在母亲身上拱动着。

    蝶仙流了半天泪,忍不住回头又看了那婴儿一眼,她忽然发现,这婴儿除了那一身瘦骨与那雷鸣子一样以外,面部五官竟和自己有八九分相似,自己这么一看他,他竟向自己挤着眼,张着小口而笑。

    蝶仙不由心中频然一动,几乎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此时心情竟有了显著的变化。

    那就是她对婴儿,已不似方才那么恶感了…

    一种先天的母性,不知不觉之间,滋润了蝶仙的心,她含着泪闭上了眼,喃喃地念着:“雷鸣子…你这老东西,你…把我害苦了…”

    “天啊!…这可怎么办呢?”

    然而一阵清脆的啼声,使她急速的睁开了双目,无辜的婴儿,开始向母亲的冷谟抗议,他舞动着那双小手,亮晶晶的泪水,由他那漆黑的小脸上滑下来。

    蝶仙看到此,竟也硬不下手,口中叫了声:“娇儿啊…”一把已把这婴儿揽入怀中,她觉得婴儿不停的以头在自己怀中拱动着,口中哇哇娇啼,像是期待着什么似的。

    蝶仙不由霎时飞红了脸,看着怀中的他,一阵眼热,竟自又流下泪来,口中叹了声:“冤家…”

    就手解开了上衣,婴儿已窜头而入,当他那温润的小口,在自己rutou上吮吸着,这位害羞的姑娘,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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