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庆有余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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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3/3页)

,颗心像被灌饱元气,想扯嗓高歌,想仰天豪笑,想伸长臂膀,锁拥她一身温软。

    可他为何会蠢笨如斯?怎惹得她委屈落泪,哭得那样伤心?

    他笨啊!一句好听话也不会说,全然没将姑娘的表白当作一回事。他该明白,依她那害羞、矜持的性子,要她主动来到他面前,做出那些大胆的、惊世骇俗又教人惊心动魄的事,该要鼓起多大的勇气。

    他对不起她。

    他喜爱着她。

    他可耻!情在心中,早该表达,一个大男人竟然拖拖拉拉、忸忸怩?,想爱不敢爱,想抱不敢抱,想亲吻竟也由姑娘主动!他的确可耻。

    四、五日过去,心绪沉淀而下,手边大大小小的事全教他丢到一旁。今日,他打算提早回行会,找到那个教他萦怀在心的姑娘,将两人之间的事做个全盘通解。

    反正她是非嫁他不可。

    米已成炊,他坏了她的名节,姑娘不嫁他,还能嫁谁?

    更何况,她本就喜爱他,他俩儿怎么也是两情相悦。

    再过一个多月便到年底,待解释清楚,表明心意,他真能讨个老婆好过年了,可以光明正大把她软呼呼的身子抱在怀里,亲亲她好甜的嘴儿,跟着再亲亲她好香的胸脯,然后再…再…

    武汉码头人声鼎沸,货船进出,几个背上扛物、忙着赶时卸货的工人若非反应过人,真要迎头撞上像山一般杵在木道上的壮硕男子。

    “年爷,您哪不对劲儿?作啥杵在这儿傻笑?”

    “咦?咱瞧这日头温吞得可以,不可能是中暑了吧?”

    “那怎么可能?再过一阵子都要过冬了,武汉火炉般折腾人的夏季,也没见年爷中暑过哩!咱瞧他八成想到啥儿好事,笑得真贼!”

    “哇啊--年爷,您别流口水呀!完啦完啦,肯定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勾了魂魄啦!”

    “狗子,去找永昌少爷过来呀!”

    “好、好--”

    “不用,我人在这儿。”软衫公子爷偷得一点空闲,刚带着自家小厮在前头摊子喝过热面茶,此时正踩着悠闲步伐踱近。

    另一边,感觉好些粗嗓在耳边胡吼胡叫,好几只手正乱呼他巴掌,年宗腾陡地回神,双臂护在胸前,两眼睁大如铜铃“喂喂喂!你们作啥?这么多人扁我一个,算啥儿英雄好汉?”

    “年爷,您心里头想啥儿呀?您也知道自个儿生得魁梧巨大,这木道就这么丁点儿宽,您哪儿不去偏要在这里神游,难道还是咱们的错呀?”

    “是呀,要不是瞧您是咱们年爷,咱才懒得动手呼您巴掌,呃…不是,是根本不想管您出啥事、哪边不对劲哩。”

    “呃…”年宗腾登时气弱,记起适才脑中转的念想,黝脸更是热呼呼的,宽嘴一咧,忍不住又要傻笑兼流口水。

    此时,立在一旁的年永昌朝众位抱了抱拳,清徐开口:“不好意思,失礼失礼,我小阿叔年已三十,至今还未成家,他今儿个反常若此,全因心里想着姑娘,怕人家姑娘不理会他,要他打一辈子光棍…”

    “喔~~”码头工人们点点头,恍然大悟直瞧着年宗腾。

    “早说嘛,年爷,男人想姑娘是好事,寻常得很,不想那才叫糟哩!”

    “难怪要流口水啦,真这么心痒痒,就快些上门提亲,往后有媳妇儿抱,还不爽快!”

    年宗腾百口莫辩,更何况,他真被说中了,确实想辛姑娘想得心痒痒。

    那情爱他未曾尝过,如今在心中荡漾,想她一回,便震荡一回,一回又一回,不能抑止。

    他双掌忽然“啪”一声拍在两颊,集中精神,跟着头一甩,出手便把住年永昌手腕xue位,不由分说硬将他给拖走,害得小传银在两人身后追得气喘吁吁。

    “喂喂喂,小阿叔,有话好说,您这是为了哪般?”年永昌挑眉,暗自苦叹未曾在武艺上好好下功夫。

    到得一旁树下,年宗腾终于松开,转过身来面对他,双手握拳抵在腰间。

    “全是你给害的。”没头没脑地丢出一句。

    年永昌俊目微?“我害谁呀我?”

    黑脸撇撇嘴“你你…你害得我讨不到媳妇儿。这几天,守余似是躲着我。那晚要不是你胡乱闯进,还嚷嚷那么多人来看,我、我我早把事情对她说明白了,也不会拖到现下,惹得她气我、恼我。”他的满腔热血、满怀意爱,还没来得及回应,两人就给行会里的老少当作好戏看了。

    年永昌低唔了声,抓起插在腰间的书扇搔了搔后颈,神色有些诡异。

    年宗腾双臂改抱在胸前,颇有逼喝的意味“我不管,限你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之内,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作啥儿?”

    “作啥儿?你问我作啥儿?”他黑脸更黑“当然是让守余点头嫁我,开开心心、欢迎喜喜地嫁我作媳妇儿,让你将功补过!”要不然…嘿嘿嘿…他抬起一只钵大巨拳,在年永昌俊脸前晃动“这般大的拳头,你瞧过没有?”

    年永昌头颈赶忙往后仰,陪着笑,还没出声,一旁挨着树干喘气的传银已抢了话:“小叔爷,您在这儿逼着少爷想法子,还不如快些赶去渡头那儿!守余姑娘和倚安姑娘全跟着那位姓杜的神医老爷走啦,说是要回京城去。”

    “什、么?!”

    他怎地全然不知?年宗腾双目暴瞠,握作巨拳的指节顿时喀喀乱响,吓得传银脖子一缩,忙抱住树干。

    “喔…是、是这个样子的,嗯…这件事说来话长,小叔爷,您得让传银想想,该打哪儿说起较对,嗯…好像是是是那天晚上那个…咦?耶?呃?小叔爷,您不听啦?咱刚起了个头…”

    再听下去,有人要发疯、发狂、发痴兼发癫了。

    那魁梧巨汉动作疾如迅雷,往码头边拴马的地方快奔疾驰,一跃而上“驾”地一声,往渡头方向纵蹄狂奔。

    树下这一边,年永昌甩了甩适才被扣住xue脉的手腕,又慢条斯理地轻拂软衫,整理仪容,这才斜眼笑睨着自个儿的贴身小厮,淡道:“传银,说得很不错嘛,已听不出来有心虚的味道,眉眼表情也好,呵呵呵…再这么下去,有朝一日,你必得我真传。”

    “爷~~您饶了我吧~~”呜~~什么主子嘛?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要他诓骗人,他也是千百个不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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