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情丝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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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3页)

也会开心。”只要她不再排斥。

    她忍不住对他的鬼话连篇咆哮:

    “你剥夺了我的乐趣我怎么会开心?你把我当废人了,你知不知道!”

    她的暴跳与他的冷静,真是强烈对比。

    “你做了件可笑的事。”

    “可笑?”她冷哼一声“再可笑也比不上你的专横。”

    “你住在我宅邸,怎能帮翰汇庄的对手做事?”

    她倒抽口气,这才是真相!

    气度小如蝼蚁、重视虚无的自尊!叶姐口中的英雄气概、胸襟四海的人,根本不是他!

    但殷品尧压根儿没有这个意思,仅仅希望文莞能打消念头。他要她好,以他的方式。往后的日子他会照顾她,她不需为生活忧虑。

    岂知文莞一点也不为生活忧虑,她唯一的烦恼正是他的背负。

    她努力使自己心平气和:

    “我要搬出去。”

    “行,我替你安排归宿。”

    “不用,我爱当老姑婆你管不着。”

    “唯独你,我管得着,这件事牵扯你爹,我当然能管。”

    “我爹早不在世间,你要过问的人是我!”又要躁怒了。

    他却完全不受她影响。“别再谈论这事,你知道没有结果。”

    她不懂,他怕什么?防什么?“殷品尧,云绸布坊撼不动翰汇庄,你怕什么?”

    他不发一言握住她,温柔地轻抚她手掌:“长茧了。”

    她用力抽回。“又不是千金命,何须惊讶?”

    不该这样,他原本打算给她娇贵的生活,而不是今日的劳身忧心。

    “我岂会怕一个小小的云绸布坊?”

    “那不就得了,井水不犯河水,你放手,大家回归平静,好不好?”

    “文莞,云绸布坊的生死cao在你手上,你怎么说?”

    她震撼得无法思考,他的话穿过她每条神经,他方才在威胁,是吗?以整个云绸布坊。

    卑鄙无耻!他算哪门子传奇人物?他比九流人物更下九流!比污腐烂泥更恶臭!

    “扬州布疋全由翰汇庄垄断,一声令下,你以为叶韶拿得到货源?布坊生意还能持续?上下八口人的生计能不断炊?”

    “你好恶毒!”她恨得咬牙切齿。

    “多谢夸赞。商场如战扬,毒辣才能致胜!”

    原来他这么讨厌她!早该知道他从小便嫌恶她,长大能不百般折磨?

    她错在哪里?不过生不逢时,干嘛忍受这么多气!冤哪,哪儿得罪了他?

    文莞气得说不出话,眼底蓄满水气,视线渐渐模糊。打小没在外人面前哭过,现在眼泪却不争气地往节滑,她告诉自己不许哭,可是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不听使唤。

    他一怔,见她红了鼻头红了眼,心中竟酸涩起来,粗声道:”“不许哭。”

    又骂人了,她哽咽:“你恨我,毫无道理的恨我,所以想尽方法整我,欺我一个弱女子无法对抗富贾的权势。”

    “胡说!”

    她吸了吸鼻子。“是不是胡说你心知肚明、你拿走了我的倚靠,让我渐渐枯死,这就是你的手段。被我猜中了,‘死而后已’,你一了百了!”

    他轻叱:“荒唐!”

    她揩了下眼泪,又扁起嘴说:“天下还有比你更荒唐的人吗?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行不得,留不住,寸步难移;”谁说她会跟品轩—样,她比他还惨!

    他们一个执拗,—个顽固,两人碰在一起,能不磨擦才有鬼!双方都选了自以为是的方式,找不到共通点。

    天色暗沉,屋内各厅房的灯点亮起来,文莞顿觉孤寂。天下之大,竟无她归属之处。

    殷品尧不忍,欲上前安抚。

    “阿莞?天啊,你怎么啦?”

    品轩的声音此时听来倍感亲切,文莞克制不了自己的伤心,也无法坚强地只身对抗殷品尧,现下的她只想找个肩膀依靠…她扑进他怀里痛哭失声。

    殷品尧一震,心中不是滋味。品轩搂着文莞的画面令他刺眼,淡淡无名火升起。

    “大哥?”

    “不许哕嗦!哄完她即刻回房,这里又不是丧家,哭哭啼啼成何样子!”拂袖而去。

    文莞如今更确定殷品尧的确恨她入骨,连女子的消极抗议都不耐烦。为什么?她没做错事,怎会招来这种不人道的遭遇?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爹啊,你把我送进什么样的贼船了?

    ***

    文莞回房后愈想愈伤心,趴在床上嚎啕大哭。隔天清晨却红了眼睛对着殷品尧的房门口大吼:

    “殷品尧,我下定决心了,无论如何我都要搬出去!”

    房内没有动静。

    “姓殷的,你听见了没有?我要搬!要搬要搬!”

    他还是沉默以对。

    “殷品尧…”

    房门霍然打开,高傲的他挺立门前,面无表情:“办不到!”

    红肿的眼搭上不屈的神情,看来让人好气又好笑。

    她瞪了他一眼,倔强地甩头就走,没有一点留恋。

    来去倏忽,似顽童戏耍后旋风而去,干脆、耐人寻味。他心底纳闷,这样就放弃了?不可能,她是锲而不舍的人啊!微眯的眼闪着精光,看她玩什么把戏。

    往后的每一天,文莞大清早便跑来跟殷品尧请安,以她特异的方式。

    “殷品尧…”

    日复一日,他受不了她的喧闹。

    “文莞,你够了没?”

    “不够!除非你让我搬。”

    “你做梦!”

    “一夜无梦,精神好得很,你呢?”

    “多谢关心,你的善意真令人吃不消。”

    晨光好,无价宝,晏起哪能身体好?”她对他笑笑“我找你商量,头脑清醒了才好说话。”

    “我们之间无话可谈。”

    谁稀罕跟他说话,要不是为自由而战,才懒得开口。

    “我搬走你也有好处的。”她苦口婆心。

    “免谈。”

    “我是个麻烦…”

    他截断她的话:“有自知之明,可喜可贺。”

    吧嘛抢她话!

    他心念不动。”要我答应不可能,做白日梦可能容易些,少陪。”当着她面合上门。

    她对着无情的门扮鬼脸。

    “哼!”照往例,文莞不穷追猛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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