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与冰_第三辑夜路冥想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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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辑夜路冥想3 (第3/4页)

娜,8个月;刘保,11岁;刘炳,2岁;刘港,8岁;刘志,15岁;刘宏,13岁;刘辩,17岁;刘协,9岁。按照现代法律的观点来看,18岁以下的公民都不是完整意义上的“法律人”即不能完全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东汉一朝,居然”%的皇帝都是这样无法主宰自己言行的皇帝,有的甚至只能在奶娘的怀里吃奶——除了吃奶,什么也干不了,能要求一个仅仅3个月或8个月的婴孩独立统治一个庞大的帝国吗?于是,外戚与宦官专政便开始交替进行。外戚当权的先后有窦氏、邓氏、梁氏,分别形成盘根错节的政客集团。这自然引起士大夫的不满,大臣杜根曾要求邓太后归政于皇帝。杜报当然是出于耿耿忠心,但他的“忠”显然也很荒谬:婴儿能够运用权力吗?而杜根的下场也颇为惨烈:邓太后下令将他装到布袋里,当场乱棒打死。传奇式的,社根居然还剩一口气,他假装死亡,培卧3天,眼中都生出虫蛆,才骗走监视的人,得以逃生。外威的辉焊也只是昙花一现,因为出现了更为可怕的宦官集团。某一外戚势力达到顶峰时,宦官便发动攻击,结果是外戚被整族戮灭。这样的场是像单调的循环数一样不断地重演着。

    婴儿治国,婴儿是没有罪过的。老人治国,老人却会干无数的荒唐地中国历史上,治国的老人虽不如婴儿多,却也不乏其人,如清代的乾隆帝弘历,掌权一直到80多岁。年轻时代,乾隆确有不少文治武功,可是到了自封为“十全老人”的时候,他就成为不可雕的朽木,将国耐搞得一塌糊涂。

    燕园据说曾是和神的私家花园。和神是中国历史上最大的贪污犯,却能将“十全老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和神加速了全国官僚机构腐化的过程,当时文官从建设工程和司法冤狱中发财,武官则从士兵粮响甚至军火行动中直接抢劫百姓而发财。发财最多的当然是和冲了,他在乾隆末期当权20年,敛私产九亿两,足足等J‘全国国库12年的总收入。老朽的弘历,对这样骇人听闻的贪污却眸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许他是想把财富留给儿子,所以他死后,嘉庆处死和神,清罚其财产,有“倒了和神,他了嘉庆”之说。

    文字狱就更可怕了。老人的心理是阴暗的,多疑的,尤其是大权在握的老人。他的思维已经停滞,不可能作出任何正确的判断;他的心灵已经枯涸,不可能拥有任何温暖的感情。可以设想,整日与一大群小太监为伍的八旬老人,缩在阴森森的大殿的尽头,日子长了,不成为偏执狂才怪呢。看到年轻貌美的嫔妃,却再无当年风流快活的功能,同样令老人焦心如焚。于是,弘历大兴文字狱了,他晚年所兴的文字狱是他在位前40年的几倍。弘历的变态心理,从他对沈德潜的态度上就可看出。沈德潜是当时的大诗人,乾隆还是皇子时就很欣赏他的诗作,即位后不久,他不断提拔沈德潜,待其极为优厚,多次赐诗、唱和,如“朋友重然诺,况在君臣间。我命德潜来,岂直道引年。沈冈表轩罢,白驹来贲然。即此至性纯,令我愈以传”将这段君臣的诗文之交写得颇为感人。乾隆的诗稿12本,均由沈改定,甚至不少由沈代作,后编成《清高宗御制诗初集》。乾隆因此赐诗:“清时旧寒士,吴下老诗翁。近稿经商催,相知见始终”然后,‘在谊”并未善始善终。晚年乾隆发现沈有“夺朱非正色,异种也称王”的咏黑牡丹诗,又听说沈好像透露过替皇上代笔的秘密,终于大发雷霆。是时,沈早已去世,弘历犹不解恨,大骂其“卑污无耻,尤为法辱晋绅”命令开棺戮尸、夺其溢号、撤出贤良调。仆其墓碑。这样的举动,难道是心理健全的人的所作所为么?可见,老人治国比婴儿治国更加可怕,破坏力也更加巨大。老人时不时会有疯狂举措,而婴儿却不能主动干坏事。

    婴儿治国与老人治国都已成为历史,不然的话,作为古老帝国的国民,每天起床都得摸摸颈项,证实脑袋是否真的没有搬家。然而,即使是历史,阅读时也令我心凉胆颤。

    六月四日的随想

    ——纪念陈独秀逝世55周年

    他是一个奇怪的孩子,无论挨了如何毒打,总是一声不哭,把严厉可怕的祖父气得怒目切齿几乎发狂。祖父不止一次愤怒而伤感地骂道:“这个小东西将来长大成人,必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恶强盗,真是家门不幸!”祖父看人看得很准,这个孩子长大后果然成为20世纪中国的盗火者普罗米修斯。

    1903年,25岁的陈独秀留学日本。当时,清国湖北留日学生学监姚煌生活腐败、思想顽固,拼命压制进步学生。一怒之下,三名热血青年闯入姚的房间,将他按在地上,由张继抱腰,邹容捧头,陈独秀挥剪,咋呼一声便剪去了姚的辫子。这一瞬间对陈独秀而言,极富象征意义,——他的一生所走的道路在这一剪中就选定了,他为之终身奋斗的,便是剪去国民灵魂中的“辫子”头上的辫子易剪,灵魂中的辫子却不易剪。因而,这条道路是一条悲壮之路。辛亥前后十余年,陈独秀一肩行李、一把雨伞,足迹遍及江淮南北,到处物色革命同志。在诸多活动中,他以办报刊为核心。1904年创办《安徽俗话报》,编辑、排版、核核、分发、邮寄,他—一亲自动手。三餐食粥,臭虫满被,亦不以为苦。他先后办报刊数十种“我办周年杂志,全国思想都全改观。”这并无任何自夸的成分。新文化运动前夕,陈独秀堪称新派独一无二的思想领袖,那时蔡元培、胡适、鲁迅等人的影响力远远赶不上他。在《除三害》一文中,陈氏指出中国的三害是“官僚、军人、政客”真是一针见血,比韩非之《五晶》更能切中时弊。而50年代的所谓“三害”与之相比只能算笑柄。陈氏又云:“社会中坚分子应该挺身出头,组织有政见的有良心的依赖国民为后援的政党,来扫荡无政见无良心的依赖特殊势力为后援的政党。”他开始认识到政党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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