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湘月_第十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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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第8/20页)

    淑贵妃满脸通红地道:“老祖宗最爱开玩笑了。”

    太后笑道:“这儿全是娘儿们,咱们婆媳间说说笑笑,有什么打紧的,不过我说的也是真情,你几时跟人这么亲热的。”

    淑贵妃道:“皇后最重规矩,臣儿日受薰陶,也不敢轻率随便以失宫仪,只有在老祖宗面前,才敢稍稍放纵一点,而且意哥既是湘如的姊妹,也就是臣儿的姊妹了,亲热一点也是应该的。”

    语毕又对谭意哥道:“意哥,你来得正好,我正怕明天丢人呢,咱们姊儿俩预先作个弊,我已经把可能出的题目,作了几首在这儿,只是字句有待推敲的太多,你先来替我润饰一下。”

    谭意哥道:“那我怎么敢?”

    淑贵妃道:“你别客气,这可是咱们的事,我对诗词是喜欢,就是没有才调,往年湘如也要暗中帮衬我不少,才能勉强挨上个一两首,今年皇上说要隆重其事,认真比试,临时捉刀的事是来允许有的了,你可得先为我充充底子,才不至于太丢咱们的脸。”

    谭意哥道:“贵人,听说是临时才拈题拈韵的,预先作好了有用吗?”

    淑贵妃笑道:“有用的,只要多准备几首,以及把一些佳句预先构思好,总能想法子用上去的,我再宣布一个大秘密,往年我们年年夺标。”

    “…有一个最大的因素,就是我们先有了准备,那些题目固然是临时出的,却有个范围,总离不开花去,但是韵签却是我这儿制出去的,我能叫那几个韵在预定的题目中出现。

    “

    连太后也都感到奇怪了,忙问道:“还有这些花样,你倒是说说看。”

    淑贵妃笑道:“其实这是皇上教我的,他要我在写签条时,在预定的几个韵中,用另外的墨汁书写。”

    “另外的墨汁是什么?”

    淑贵妃笑道:“另外的墨汁就是通常所用的墨,倒是其他的那些条签是用云南的贡墨所书,这种贡墨中内含铁粉,写在纸上,不畏水浸火炙,原是用于书写重要的军机文书的,却没想到还有另一个用途,就是遇见磁铁,会黏附分离,我用来盛放签题的盒子,底部托了一块磁铁以为稳定重心,谁也没想到它能把那些含有铁粉的签纸也给吸住了。”

    太后听得哈哈大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难怪我们每次抓阄,皇帝总是抓到最好的,我还以为他真是九龙天子,有诸神护佑呢?”

    淑贵妃笑道:“藏边蒙巴夷族,时常为了酋长继位的事起争执,闹到要我天朝来排解,因为他们的习俗都是在老王弥留才指定新酋的,而老酋经常来不及指定人选就驾崩了,如果只有一个儿子,事情也简单,如果有两个以上,问题就来了,皇上想了个办法,把所有够资格继统的人,名字都写在纸上,放在盒子里,祭告神明后,再当众抽出一人。”

    太后道:“就用这个办法,拈出一个内定的人。”

    淑贵妃道:“如若酋位传在一个好勇逞斗的家伙手中,势将不安份,而犯我边境,这是权宜之计。”

    太后道:“那为什么不乾脆指定他们的继统人选呢?”

    淑贵妃道:“如经本朝指定,恐怕那些桀傲的人不服气,失意之下,滋生祸乱,如此托之神意,那些人就心悦诚服了。”

    太后摇头道:“我想觉得这么做,有欠公平,而且心机太深,似非上国之道。”

    淑贵妃不敢作声了,还是谭意哥道:“老菩萨,意见以为谋国之道,倒是不怕用些手段,只要不失天心,仍是上国天邦之仁,就拿这抽签定储的事来说,不能完全靠着运气的,如果不加控制,抽到一个好战肆杀的部酋,连年兵灾,不知要死多少人呢?现在只要稍微动点心思,却能保百年平安,这又何损于上国之尊严。”

    太后这才连连点头,道:“说得好,意宝宝,你这一说,我才完全明白了,你们大家是否也明白了?”

    玉桩凑趣地道:“可不是,本来我们觉得那些安邦定国的大道理,一定是十分深奥,难以令人明白的,所以男人家才不许我们闻及国政,刚才听谭姑娘一说,可就完全明白了。”

    太后叹道:“光有好的道理,不能解说明白,还是没有用的,正如刚才咱们说的那件事,要是不经谭姑娘说明,大家都以为不好,甚至还极力去反对,可见光是明理,还不算好学问,一定要能够使人也明白道理,这才是真正的大学问,可惜了你这孩子,生为女儿家,若是个男孩子,怕不是庙堂将相之材。”

    叹息着又说了阵闲话,淑贵妃忙着人整理了一下卧榻,让太后去休息了,然后才约了谭意哥到了她自己的书房里,拿出她的诗稿来,请谭意哥改正。

    谭意哥先前还谦辞着不敢,在她一再的固请下,才翻开看了一下,觉得这位淑贵人的内涵实在不如她的外表那么灵秀,难怪湘如论宫中诗才,没有特别提起她。但是谭意哥却看出了她的一点长处,那就是她极为用功,为了一个字,她会推敲良久,换了又改,改了又换,只是才气不足,却使换了多次,仍然不见佳而已。

    谭意哥好在跟陆象翁共同切磋过一阵子,对于诗的评述与看法已深入个中三昧,那可是几十年经验累积,自非宫中一般人所能企及的。

    因此她一面把诗中的缺点提出来,一面加以夸奖,一而加以润饰,万至于还能把她涂抹掉的那些不妥的字句,都能循着痕迹摸索出来。

    这一来使得淑贵妃大为佩服,高兴万分,连声地感谢,语出内心地道:“意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你实比娘娘跟湘如她们高明,她们虽然也能改我的诗,改完后,自然比我原来的好,但是绝对没有你这样妥切,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语毕又深深地一叹道:“我真羡慕湘如,可以整天有你作伴,要是你能留在宫里多好。

    “

    谭意哥笑笑,淑贵妃忽又道:“其实你就留这儿一段日子也没关系,太后那么喜欢你,回头我跟太后说去。”

    谭意哥道:“不必了,我一定要回去的。”

    “为什么呢,难道宫里不好?”

    谭意哥道:“也不是说宫里不好,但我不是宫里的人,就没有理由留在这儿。”

    淑贵妃道:“我叫太后出头留你,看你还走得了吗?”

    谭意苦笑笑道:“淑贵人,我们交浅而言深,恕我不客气地说一句话,宫里的人都把权势看得太重了,以为有了这两个字就无所不能了,我尊敬太后,只不过因为她确实是个明理慈祥的老人家,我既不想从她那儿得到什么,也不求她什么,因此,我就不必太委屈自己。

    “

    淑贵妃从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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