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记_第四章斩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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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斩经 (第4/5页)

成了一根针,他“嘿”声道:“我早料你如此。”然后,他的两只胖手一搓,一股rou样的香气就在这小花厅里升起。

    他敢直面匪精凭什么?

    “谁是开封城里的第一搏杀好手?”——如果有人敢当他面问起这个问题,开承荫一定会当仁不让地回答:“我自己!”

    没错,他的“声色手”决不仅仅是花架子而己。

    他一动,匪精身后门外灾星九动中的三人就动了。他们已直奔花厅,追袭京展身后。

    厅外宁默石的两大护卫绕过阿榴,也向京展身后追击而去。

    斩月轮惨白的光华也劈不破开王爷那“声色手”护就的防卫。身后的三个灾星却迫命似的追了上来。还有宁默石的两大护卫。

    结局应该只有一个,那就是:京展死!

    阿榴眼中的眼泪忽然流了下来。

    ——勾搭上了自己,她早料到了京展最终也只有一个死局。

    ——无论他多强,他不过是一个黑帮老大罢了。

    那惨白色的强光已暗,因为它已止住,被开王爷的手夹住。京展身后的刀光却已腾起。那是开王爷手下夹击他的攻势。这时,一道细小的银光却在开王爷身后升起。那是一把平常而锋利的银色刀子。

    那刀光一起,宁默石身边的两个护卫忽在灾星九动三人全无防备之下,在他们全力攻向京展之时,就向他们攻了去。

    银刀一插就插进了开王爷的后心里。

    开王爷愕然回头——绝命一击,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绝命一击!

    他一掌拍下,可那一刀竟当真邪门,居然瞬息间已封住了他全部的内息。这一掌也就击得是如此无力。它只是轻轻地落在了宁默石的肩上。宁默石忽然抬眼冲他一笑。

    这一笑好清好纯,连阿榴的眼也花了——有多久没看到他这样笑过了?那像是当年那个纯净少年的无邪一笑,而这些年来,宁师爷早不再是他开王府里的那个管账师爷,而是名驰黑白两道的一代智囊。

    他已好久没这样笑了,他现在稳健得像一个真正的男人。

    可他却发出了孩子气的一笑。似终于把握住了一点真正的欢喜。

    京展也忽然笑了,笑时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

    他的刀缓缓劈下。而他口里的话也慢慢地刺向开王爷的心:“他早知道你一向防备着他,他知道你的疑心大,可他也知道:你怎么也猜不到他不用和我见面,却用自己的女人跟我传递讯息吧?嘿嘿,你还当我是傻子?你才是真正的大傻子!接那道密旨的不是我京展,而是他。我斩经堂就是在宁师爷的纵容下坐大的,他为什么突然要绝我门下子弟?可惜,你永远不会想到一个男人和jianian夫的联手而已。”

    他刀气已破开王爷气息的防护,宁默石手中的刀柄也就在这样的时刻轻轻按下。

    京展的斩月轮突然倒向,杀向灾星九动中的三人。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那些买给阿榴花花绿绿的首饰可不是白买的,他在簪子、镯子的中空内都藏了他的问题:宁师爷,你为什么要杀我?

    他知道宁默石有心,自己和阿榴的关系瞒不了他。宁师爷也借阿榴钗饰回答了他的问题。

    开承荫不敢置信地望向宁默石。宁默石慢慢地抽出刀子,刀锋利得没有沾染一丝血迹。

    只听得他轻轻一叹:“这十多年,我还是不会武,但我研究过你。我只练了这么一招。”开王爷低声一叹:“你的一招,却强过别人的千招万式。”

    因为——你会造局。

    宁默石却有些悲凉地看着开王爷:“你想来已知道开封城中流传着的有一道京中传出的密旨,策划它的是当年封家的人,只是你绝没有想到,那接密旨的人是我。不是斩经堂,而是我。”他的声音忽然扬了起来:“旨意就是,皇上叫我暗地里除你!”

    这一句话像是重重一击,击在灾星九动那三人的心上。宁默石一向不用真的出手,他的话就是他的武器。

    ——鬼楚逃。斩月轮落下,灾星九动中其余两人死。在开王爷咽下最后一口气前,宁默石忽很低柔地问:“你还记不记得这把刀子?”

    “你什么都算计定了?”阿榴的脸上有着一丝苦笑。她把头发盘在了脑袋后面。结婚以后,她头一次把自己的头发像个平常女人一样盘起。

    她已不惧于在默石眼前露出自己的瘤子。她接下来的声音却比黄连还苦:“原来,我只是不知觉中可以让你用来和匪精传递讯息的一个女子。”一扬头“可我一直还以为,我真真正正的是你的妻子。”

    泪流下来:“哪怕夜诱,哪怕艳遇,我还一直以为,我就是你的妻子。”

    庶士园内,已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一切都平定了,开封府内一切平定。开王爷传出的死讯是暴毙。他的幼子接替了王位,可他所有的一切势力都要依靠宁默石。

    这传嗣之举是皇上那里下的密旨。有他撑腰,当然开封城里的一切都不言而喻可以摆平的。

    阿榴只有苦笑,只有佩服默石那深藏的心计。而那小王爷,就正是西林春的儿子。

    ——一切原来还是为了她,原来一切都是为了她啊!宁默石没有说什么话,他的脸色很疲倦很疲倦,他的整个人看着都那么疲倦。他忽把手轻轻搭在了阿榴肩上。

    阿榴心中一跳,可只是槁木死灰似的跳了。她想躲开,可习惯了,终究没动,终究还是习惯在这个男人面前这么委屈自己。

    宁默石忽然开口:“阿榴,你可不可以帮我洗个澡?”

    阿榴不由一愣——什么,洗个澡?他这时居然说什么洗澡!

    可,他的举动一向都有深意。阿榴默然半晌,轻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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