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阙虹飞_第二十章生死幽冥两无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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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生死幽冥两无期 (第5/7页)

  可是庞府武士亦死伤十数人,二桥亭畔尸体狼藉,血迹斑斑,使人骇目怵心。

    这时,天色已放曙光,上官相目睹情势对他极为不利,他几曾栽过这么大的跟头,心中虽怒火如焚,却又不能不权衡厉害,知不可恋战,顿萌逃念。

    只听公孙入云冷笑道:“上官相,你怎么不敢施展玄阴雷珠。”

    上官相厉声道:“老夫何能连累无辜,公孙老师,你如武功可胜老夫,敢随老夫去郊外放手一拚如何?”龙旗挥展处,忽见街首现出九如上人等武林正派高手疾掠而来,深知不走是不行。

    公孙入云大喝道:“那里走?”挟剑急追而去。

    武林群雄遥遥望见,均扑向西南方急急追下。

    庞府武士忙于清理死伤纷纷撤去一空,二亭畔重现一片平静,居民渐现往来市廛。

    此际寿人杰三悄然遁赴郊外,迳往西南方追赶公孙入云,身法疾如奔电,一口气追出十余里之外,置身青葱密郁一片山岭中,但上官相、公孙入云、武林群雄均告失去无踪。

    寿人杰心头下由浮起一片怅惘,暗暗叹息一声。

    蓦地——

    草丛中猛然冒起一条身形,寿人杰一眼瞥清正是老龙神上官相,不禁出声呼唤道:“上官令主!”

    上官相看清寿人杰,怒视了一眼,冷笑道:“你也要与老夫为难么?”

    寿人杰微笑道:“不敢,但寿某急须知道纯阳子现在何处?”

    寿人杰阴阴一笑,倏地反腕撤出金剑,金虹逼吐,寒气回逼,道:“天下事天下人管,老龙神威望已荡然无存,在寿某面前疾言厉色未免不智。”说时金剑一式“指天划日”攻出。

    上官相眉宇间充满杀机,龙旗一招“托梁换柱”斜击挥去,左掌暗运真力即待发出石破天惊一掌。

    就在这掌力欲吐未发之际,林中突弓弦乱响,弩箭暗器如雨由四面八方狂射而至。

    上官相、寿人杰猝然不防,如非机警以剑旗抢护自身,几乎丧身在乱箭之下。

    两人大怒,分扑而出,寿人杰金剑剑势暴洒,草木披靡中血光喷冒,杀出一条血路,正要腾身离去之际,突感一股巨大无比的罡力打中胸后,身形不禁冲出数步。

    忽闻身后传来庞镇寰冷笑道:“姓寿的,还不纳命来么?”

    寿人杰只感头目晕眩,胸口气血逆腾,闻声大惊,知落在庞镇寰手中生不如死,忙逼聚一口真气,疾如流星奔去,一口气奔出十数里,身形不支倒在一处幽僻涧谷内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渐渐醒转过来,睁目望去,只见夜空繁星闪烁。

    察视星象,已是三更将残,暗道:“我巳昏睡几乎一个对时了。”

    他只觉胸膈隐隐作痛,四肢乏力疲软,心知内伤不轻,取出两颗灵药服下,调息行功。

    天色渐明,伤势已渐平愈,寿人杰立起,痛定思痛,暗中切齿道:“庞镇寰,我日后不杀你,誓不甘休。”身形缓缓走去。

    一轮金黄旭日升起海面,涌起满天红紫彩霞,寿人杰登至山峰绝顶,眺望多时,只觉又头目晕眩,不禁忙跌坐于地暗运玄功自疗伤势。

    一个潇洒俊秀的少年突悄立在他身后丈外,负手默然无语。

    蓦地——

    一条黑色人影疾冒上峰,显出一个面目森冷持剑的中年汉子,目睹寿人杰端坐运功,不由狞声怪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说话之际,忽瞥见少年,不由目露惊愕之色,大喝道:“尊驾是他什么人?”

    少年笑道:“在下不过是游山士子,登临绝峰观视浴日奇景,与这位陌不相识。”

    汉子面色一寒,道:“那么尊驾快下山去!”

    少年怔了怔道;“名山胜境,任人登临,阁下何以说话如此骄横霸道。”

    这汉子闻言恍然悟出对方并非普通士子,冷笑道:“你这是找死”一招“毒龙寻xue”吐出。

    少年立时面上如罩一重浓霜,剑招刺来,不闪不避,来剑堪堪距胸前五寸,倏向右一让,手指一把扣在剑身,左掌猛出击实汉子右肩骨。

    只听“叭”地一声脆响,一柄长剑已到得少年手中。

    少年冷笑道:“你是庞镇寰门下么?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南天三燕之首,指唆门下用此卑鄙暗算的手段。”

    汉子目露怨毒道:“尊驾无须得理不饶人,兄弟如三寸气尚在,他日江湖上相见有期。”说罢转身即待离去。

    “站住!”少年峻喝一声:“想走!没这么容易。”

    汉子转面神色大变,道:“尊驾未免欺人太甚,杀人不过头点地,还有什么话说?兄弟引颈就戮,决不皱眉就是。”

    少年冷笑一声道:“庞镇寰的稳秘,阁下想必知道甚多,但愿一闻。”

    那汉子脸现强傲不屈之色道:“兄弟即是知道,也别想在兄弟口中套出一个字。”

    少年道:“真的么?”剑尖点在汉子左肩上,接道:“阁下不说,在下也不敢勉强,不过在下决不容尊驾在世为恶,姑念上天有好生之德,饶你一死,但须斩断你十二处主经,残废终身。”

    汉于面色大变,额角冒出豆大汗珠,只觉这种活罪非人所能忍受,苦笑一声,道:“尊驾竟如此心狠意毒,庞公子行事隐秘异常,做事难测,在下职司微末,何能参与机密,但有一点能奉告,庞公子府中已撤走一空,意欲掀起一场滔天杀劫。”

    少年不禁一怔道:“他这是为什么?”

    汉子慨叹一声道:“尊驾既是武林中人,谅不会没有个耳闻,眼前武林谣言,谓定风、移墨二珠乃公子攘得,是否如此,兄弟却不能证实,但庞公子已成为众矢之的,庞老爷子又被人劫持而去,试问庞公子如何容忍得下,决意掀起武林杀劫。”

    少年微笑道:“挺而走险,君子不为,这无异自掘坟墓,与人何尤,但庞镇寰举众他撤,尊驾必知撤往何处,可否见告。”

    汉子摇首道:“不知,但命兄弟赶往燕京卢沟桥,午时自有人通知。”

    “那必须以暗号联络,不然,怎知是自己同党。”

    汉子心中一惊,暗道:“此人委实精明难骗。”答道:“以柳叶三片为记,散铺在肩上。”

    少年略一沉吟,道:“承蒙见告,无任心感,在下还有一事相问,公孙入云是何来历?”

    汉子摇首道:“兄弟也不知他的来历,他来府中十余年,乎日深居简出,沉默寡言,终日局居斗室,从不与人交谈,庞公子却对他恭敬异常,称以先生而不名。”

    少年暗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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