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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山 (第2/6页)

话:“不用说下去了,一切我都已经知道。”

    我心下骇然:“师父,你…怎么知道的?”

    大师父停了片刻,才慢慢地道:“你和阿瑛出谷后,我有点不放心,便叫老二跟着你们,所以,你们在外面的一举一动,我全都了如指掌。”

    王浩然虽然在谷中六位元老中,年纪最轻,可是由于他在王家排行第二,所以元老们都叫他为老二。当然,我是他的侄子,还是得叫他二叔。

    我虽然对大师父为人十分了解,他从不相信别人,可是知道他对我还是不放心,派了二叔跟踪我们,心下还是有点苦涩:“大师父,你对我还是不放心。”

    大师父没有回答我,闷哼一声:“果然,你们便出了事,所以老二便立刻通知我赶来:“我垂手而立,就像一个等待判决的死囚,不敢正面望着大师父。谁知大师父竟然一点没有责怪的意思,还轻轻拍着我的手:“天兵,我不怪你,你没有做错,错的是阿瑛。”

    我听见大师父说这句话,隐约明白他的意思,心下一惊:“大师父,一切都是我的错,不关阿瑛的事,求求你饶恕她吧!”

    大师父语音冰冷:“家法面前,人人平等,没有人情可说。”

    我心下一凉,急得几乎哭了出来:“大师父,阿瑛她…始终是你的亲女儿啊!”大师父沉声道:“阿瑛无情无义,抛弃了你,跟了那小子,你还替她求情?”

    我不敢答话,只是叩头如捣蒜,撞得额角几乎连骨头也露了出来,鲜血不停飞溅出来,染湿了整块地面:“大师父,求求你,求求你!”

    大师父摆一摆手,身旁的王浩然立刻会意,走到我的身后,双手倏地伸出,分抓我左右肩井xue。

    我绝对想不到二叔会突然出手,而且这个月来不停被酒精麻醉着我的神经,反应亦大不如前灵敏,便是要躲也躲不开,肩井xue一旦受制,立刻全身酸麻无力,动也动不了,再也叩不下头来。

    大师父阴阴一笑:“天兵,你答应我做一件事,我便应承你,放过阿瑛。”

    我连忙问:“做甚么事?”

    大师父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身体发肤,安之父母,不敢损伤。天兵,你是三姓桃源的未来谷主,是整个谷中希望的所托,看看你,把好好的身体糟蹋成这副模样,成甚么体统,怎对得起我们对你的期望?”

    听见大师父这番话,我不禁悲从中来,一个月来所受的冤屈不平一迸像火山般爆发起来“哇”的一声痛哭起来。

    大师父让我哭了一会,才对王浩然道:“老二,先替他止了血才说。”

    王浩然应了一声,他替我止了血,而我渐渐平复心情,止住哭声。

    这段时间,大师父一直没有说话,我亦不敢先说话。

    大家沉默了接近一顿饭的光景,我才试探着问:“大师父,不知你要我做些甚么!”

    大师父咳嗽了几声:“你先说,答不答应才说。”

    我担心阿瑛的安危,慨然道:“大师父的吩咐,天兵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大师父满意地微笑:“我要你杀了祝家三兄弟和祝志强四人!”

    大师父这样说,我反而放了心,因为,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个难题;反正祝志强是我的情敌,杀了也不可惜,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阿瑛是喜欢上那姓祝的小子,假如我杀了他,阿瑛岂不是会恨我一生?”

    大师父沉声道:“假如你不杀掉那姓祝的小子,阿瑛不会恨你一生,但是她很快便会嫁给那姓祝的小子了。”

    听大师父这句话,我陡地大叫一声,发狂地猛力挥拳直打墙壁,打得墙壁穿了许多个大洞,而我的拳头也爆得裂开,满是鲜血,但我丝毫不觉疼痛。

    好一会,我才能够继续说话,我强抑心里的无尽痛苦,假装平静地道:“大师父,先前不是说最好要活捉他们的吗?”

    大师父慢条斯理地道:“现在我想通了,祝家这些人桀骜不驯,捉了回谷也必定心中不服,迟早再弄出事来,不如一了百了,带他们的人头回谷,马首示威,更为乾手净脚。”

    我有点迟疑:“我和祝志强比拚过,大家功力只在伯仲之间,而他父亲和两位叔父可能比他武功更高,我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大师父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油纸包:“你可以把这包药放在他们的食水内。”

    我立刻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强抑心里的反应:“大师父,这,好像很不君子。”

    大师父的语气不容我有反对的余地:“兵不厌诈,天兵,你忘记了三个月前发过的誓吗?”

    我脑中轰然一响,我当然记得,我曾经发毒誓,答应不惜尽一切卑鄙手段去完成捉拿祝氏三兄弟这个任务,否则阿瑛便会五雷轰顶,五马分尸而死,想不到现在大师父竟然拿这个来要胁我!

    我尽最后一丝努力:“大师父,下毒我恐怕连累阿瑛。”

    大师父从口袋掏出另一包药:“这是解药,只要你在十二个时辰内给阿瑛服食,便可以把她救活。”

    到了这个地步,我除了说声“好”之外,还有甚么办法?

    谁料大师父陡地大喝一声:“起坛!”

    我还摸不清楚发生了甚么事,王浩然已经搬来了一张铺着黄布的桌子,桌上放了诸般法器,一个铜铃,还有一柄裹着黄布的剑。

    大师父一手拿铃,一手拿剑,王浩然已在一旁手持公鸡侍候,大师父挥剑一到公鸡颈项,划破喉咙,鸡血如泉涌出,大师父连忙用碗盛着,然后一口“咕嘟咕嘟”喝下。

    我正不知发生了何事,大师父已沉声道:“天兵,你过来。”

    我依言走近,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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