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天下倾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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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2/3页)



    “因为从今以后,炎狼国再也没有二皇子。”这就是炎狼王答应结盟的条件。

    “朕不过问你和修罗将军的事,可你为了他不惜犯着激怒朕的危险,他对你真这么重要?”为了一个男人?炎狼王不懂二弟怎么了。

    “是。”曲琅净不打算和炎狼王解释,这是他的事,他不需和旁人说明。

    “好。”炎狼王摆袖,神情不再温和,而是属于君王的威严。“朕可以答应和金陵国缔结盟约,不过从此以后,炎狼国再没有二皇子,你再也不能进来皇宫,当然,也失去坐上这个王位的资格。”从此以后,他只能是个乡村野夫,而不再是炎狼国皇族。

    “好。”他的回答毫不迟疑,王位、财富,他本来就不希罕。

    见他答应得这么快,炎狼王瞪眼。“你不后悔?”先皇生前留下一道密旨,甚至在临终前也坦白告诉他,要是曲琅净要这个皇位,那他得无条件禅位,因为这个皇位本来就是曲琅净的。

    先皇生前这句话,一直是他心里的刺,同样是儿子,为何曲琅净就能独得父皇的疼爱?

    “皇兄,把密旨毁了吧!”

    “什么?”炎狼王惊愕地瞪着他。“你…”他也知道密旨的事?

    曲琅净淡淡一笑。“王位——我从来就不想要。”

    他从未眷恋过任何事物,也以为自己的性情本就淡漠,可遇见她,他才知道,是他还没真正执着过。

    “昕儿,炎狼国二皇子死了,死在你的匕首下,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曲琅净。”

    “你…”南昕乐不敢相信“你疯了吗…”他可知他放弃了什么?

    “是呀!”曲琅净笑了,笑得温柔,却也笑得痴狂。“我是疯了。”为她疯狂。

    怎样也没想到,一时的兴趣,一时的好玩,一个视为娱乐的赌注,却让他彻底沉沦了。

    南昕乐摇头,她往后退,情绪因他的话而慌乱,她张口,想说什么。

    “乐儿。”

    南昕乐一惊,转头看到南魏紫走过来。

    “快走。”她咬牙低语,就怕南魏紫看到他,以jiejie的精明一定会怀疑的。

    “晚上我会去找你。”曲琅净随即离去。

    他经过她身边时,她重重一震,她转头,震惊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

    昕儿,我不悔…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她这么对他说过。

    可他却说,他不悔…

    他在想什么?她可是杀过他,差点夺走他性命的人,他怎能不悔?怎能用那种坚定的口气对她说不悔?

    她根本就不爱他,接近他是为了杀他,和他相处的一切全是演戏,全是假的!

    他明明知道的,为何…为何还能说不悔?

    “为什么…”南昕乐不懂,真的不懂,她茫然地看着手中的发梳,心头满是无所适从的恐慌。

    他们明明是敌人,明明就不可能会有结果,可是,他却说他不悔,就算死在她手中,他也不悔。

    为何能不悔?

    为何能放弃皇子的身分?就为了她?她有什么值得他这么做?她可是杀过他的人呀!

    她对他虚情假意,她将匕首送进他心口,甚至涂上了毒,就是想要他死,不给他任何一丝活路。

    她对他这么狠,可他却说不悔,若她是他,一定会恨不得杀了骗她的人,绝不可能说什么不悔,可是,他却说了…

    “曲琅净,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想要你。”

    她抬头,瞪着他,乌眸尽是一片乱,再也无法冷静——他让她失去了惯有的冷静。

    曲琅净笑得温柔“我想要你一直对我笑。”今天看到她对小皇帝的笑容,他嫉妒了。

    他久久才能得到的一抹笑容,那个小子却能轻易得到,让他好不平。

    “我想要每天为你梳发,为你别上我亲手做的发梳。”看着她紧握在手的发梳,他的眼神更柔了。“我以为你会把它丢掉。”

    “我…”南昕乐狼狈地躲开他的眼神,这个发梳就跟肚子里的孩子一样,她想丢,却总下不了手。

    曲琅净走上前,拿过她手里的发梳,五指梳过她的发“你的头发长了。”都过肩膀了。

    他将发梳别进乌发,朝阳花就别在她耳际,手指抚过朝阳花纹,滑过小巧的耳坠,最后来到小脸。

    “昕儿。”他低下头,额头与她相贴,黑眸与她定定相视。“我想要你永远都是专属于我的朝阳。”

    “不!”南昕乐推开他“不可能的!曲琅净,我们不可能的!”

    她永远也不可能是他的朝阳!

    “就算你跟炎狼国没关系了,我也不可能属于你,就像你也不可能帮金陵攻打炎狼国一样。”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可能会改变的。

    “炎狼国已经和金陵结盟,不会打仗了…”

    “就算没有炎狼国,也会有其他国家!”他还不懂吗?南昕乐深吸口气。

    “我跟你不一样,你可以不管炎狼国,可以不当皇子,可是我不行!我有要保护的人,对我来说他们比什么都重要,我不是南昕乐,也不是喜乐公主,我是将军,守护金陵皇朝的修罗将军!”

    早在十年前她放弃当公主的那一刻,她就放弃为自己而活。

    她抬起下巴,坚定地、毫不迟疑地说:“你可以不当炎狼国皇子,可我不可能不做金陵国的将军。”

    “昕儿…”

    南昕乐拔下头上的发梳,伸手紧握。“曲琅净,你可以痴狂,我不行。”走到窗口,她将发梳丢进池中。

    他们都听到发梳落入池里的声音,南昕乐握紧拳,不让自己的手颤抖。

    曲琅净沉痛地闭上眼,她的话比当日的匕首更让他痛,他涩然地扯唇“昕儿,你比我还狠。”

    南昕乐不语,指尖深深刺痛手心,可她感觉不到痛,她只能逼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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