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_第十章山药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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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山药下 (第3/4页)

  黑龙从未想过,从容淡定到惹人厌恶的姑娘,竟会如此狼狈。

    而公子所言,更让他讶异。

    阵阵剌耳笑声伴随利斧的飞啸,清楚的传进他耳里。身旁的雷刚不聋,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那个大妖,就是她的丈夫!”

    雷刚气息一窒,抬眼望向姑娘。她退到他身旁,用尽力气将他强行推开,手中绸袖包裹飞斧,吃力得额上冒汗,在危难的时刻只够看他一眼。

    眼里有担忧、有惊慌、还有千言万语。

    他想也不想,举起大刀,朝剧烈蠢动的绸袖砍去,要为她挡下攻击,她却彷佛触火般,迅速离他远去,对他施下不可动弹的咒,为此失去一丝力量,让飞斧有机可趁。

    嘶啦!

    飞斧划开绸衣,布料纷纷落下。

    “不许再说了!”

    她对公子怒喊,气恼上次失手,没能一举消灭这魔物,害得她秘密难保,被挖掘出久远的过去,被最不该听见的雷刚知悉她竭力想隐藏的事。

    俊逸如仙,实则为魔的男人,笑容映在利斧的平面上。

    “你能阻止我吗?”

    不能。

    她必须专心对付利斧。

    嬉嫩的小手中出现一块墨玉,在圏划时铮铮作响,一片片黑鳞出现,当小手收撤时,已出现一块龙鳞之盾,颜色深暗、质地坚硬。

    黑龙张口结舌,蓦地大叫,又惊又怒:

    “喂,快给我住手,不要乱用我的鳞!”

    该是刀枪不入的龙鳞之盾暂时挡下利斧。但利斧彷佛自有意识,回避不可摧毁的龙鳞,飞升向上,才又急速下降,飞旋过去切断她的发、她的衣、她的绣鞋,甚至是她的肌肤。

    姑娘扬手再挡,但飞斧近身旁,只有一发之隔,龙鳞之盾无法成形,一片片掉落在地,声似玉石。

    就怕鳞片再被毁损,黑龙咒骂着上前,用力拍击利斧,把攻击转到自己身上,让姑娘有机会换得短暂喘息。这女人古灵精怪,肯定还有暗招。

    倾斜的飞斧,削去姑娘肩上的绣,露出粉嫩的肌肤。

    她匆忙翻身,以黑龙为遮掩,利斧却没有停下,直直追击气喘吁吁的猎物,视黑龙为无物。

    他利爪交迭,龙气灌满全身,凝神接招。

    但是诡异感愈来愈重,当利斧触及爪尖时,他诧异的发现竟然感受不到敌意。利斧如水流般,穿过他的爪、他的身,然后从他背后裂肤而出。

    “该死!”

    他愤怒咆哮,等待剧痛降临,血溅五步——

    没有痛、没有血,甚至没有伤口。

    利斧只追击姑娘,执意与她不共戴天。

    信妖鼓足勇气,不敢在此时示弱,更不让黑龙专美于前,把自己缩小成最硬的砖,咬牙挺身挡御。

    利斧穿透它,不留痕迹,没有痛楚。

    信妖张开嘴,舌头伸得长长的,低头检视肚子,发现竟完好无缺。不仅是肚子,就连它的每寸纸都没有伤口,甚至是半点疤痕。

    “感受到了吗?”

    公子淡笑着,欣赏她的狼狈,因占尽上风而愉悦不已:

    “这武器上充斥对你的恨意。”

    昔日大妖早被牺牲为无,只剩当日的武器还在,灌满对姑娘纯粹的恨。

    那怨恨之深,让炼狱都失色。

    “他妈的,笑什么笑!”

    黑龙咬牙,厌烦那笑声,还有深深的嘲弄:

    “你在看哪里?本龙神大爷还在这里!”

    他就是看不顺眼,拒绝被小觑。

    翻腾的威武巨龙发出震耳的龙啸,长须直立,张口往白衣男子咬去,准备将这家伙咬成rou末,再吐得远远的,免得再来碍眼,搅得砚城里烦事多多,连累他奔来跑去。

    锐利的龙牙在触及公子时,被魔化的利爪握住。

    弯弯的指甲搔过黑龙嘴里的上颚,陷入软rou中,能轻易就剌穿,直达龙神之脑。公子终于看向他,神色鄙夷:

    “我对你厌烦了。”

    乌黑的、炙热的恶火在魔爪中燃起,从内而外的喷冒,烧灼黑龙没有防备之处,痛得他剧烈翻腾,盲目的吞下一口口积雪,却还灭不尽内燃的火,入口的一切都变成焰灰,堵塞在咽喉处,吞不下、吐不出。

    蓦地,艳红带金的身影飞来。

    见红衣衫未干,为黑龙赶到。她倾下身去,做出此生最放肆的事——她吻上黑龙,从它口中吸出恶火。

    连黑龙都支撑不住,她仅仅是一条红鲤鱼,更难抵挡恶火摧残。但是即便再疼、再痛,她都吻着他,把恶火吞入体内。

    “不要丨”

    被恶火灼伤的嗓,喊出愤怒以及莫名的情绪,深浓得不需探究:

    “不要为了我!不准你为我而死——”

    但他粗嘎的命令无法阻止一切,只能看着她抚着他的脸,露出温柔满足的微笑。

    艳红带金的衣衫从最尾端开始焦黑,寸寸化做灰烬掉落,然后是她的双足、她的身躯,红艳的外表因恶火毁损,不再美貌。她在烈焰中含笑吞下最后一口烈焰,灰烬撒落如雪。

    他落到地面,拢住灰烬不让风吹散,双眼深处灼痛,却并非是恶火所伤。

    低估公子的代价,让黑龙作梦都想不到。

    他想怒吼、想咆哮、想咬烂世上的一切,只因见红为救他而死。脆弱的她残留下的灰烬里,只剩一枚小小的、艳红色的鳞。

    几乎就在同时,利斧砍中姑娘。

    不同对黑龙、信妖的毫无影响,重重的劈砍正中胸膛,伤口喷出红润的鲜血,犹如花季时,漫山茶花凋零,红遍每个角落。

    她仰着身,痛楚喘叹。

    利斧还不依不饶,非要致她于死地,在溅血的粉嫩胸上狠狠的横划,要剌入她的心——

    鲜血洒出更多,开始飘落的雪花都被染红。

    咒力这时才松懈。

    雷刚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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