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马黄河续_第二十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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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第6/9页)

性命,不以毒刑相加!现在你可以把毒药自行收回,当然我敢打赌此举必是靠这个酒肆掌柜传播毒力。假如我定要收拾你的话,那很简单,只要囚禁此人,同时火速把康前辈请来,不出七日,已可以消弭此祸了。”

    沈千机一听之下,面色灰败,道:

    “算你厉害,你可把此人的外衣焚毁,此祸自解。”

    他深知朱宗潜尚有预防手段,所以不敢打诳,照实供出。

    例如朱宗潜可以在焚衣之后,暂不杀他,等过了十天,当真没有中毒之事发生,这才下手。

    假如他说的是假话,到时自然免不了无量毒刑了。

    朱宗潜向那掌柜道:

    “你听见了没有?快快脱下衣服,在门外焚毁,绝对不可留下一点布片。”

    那掌柜的赶快照做,朱宗潜迫近沈千机,冷峻的道:

    “今日如此一死,实是已便宜了你啦!”

    话声甫歇,挺刀疾劈。

    沈千机连人带椅应刀翻跌地上。

    朱宗潜凝目望了一会,但见这个一代恶魔,躺在血泊中,动也不动。

    他确定沈千机已经毙命,这才迅即离开,也不去管那还在焚衣的掌柜,一迳奔回酒肆,取回马匹。

    乡人们俱都怕事,人人躲了起来。

    他也不管安顺的首,上马扬长而去。

    一路上那头雪再也不下地了,一味睡觉。

    不知内情之人,定必以为这是一只懒猫。

    回到洛阳,已是十二天以后的事。

    所有的人,都齐聚在康神农那儿,等他等得十分焦急,因为翌日就是中秋节,由于冰宫溃败之事,至今尚是高度机密,因此东厂方面,已在郊外备妥了地方,龙门队诸人,无不知道。

    朱宗潜这一回来,大家的兴奋欢慰,难以形容。

    这一夜朱宗潜只和褚玉钏讲了不到二十句话,便忙于准备明日对付东厂之事。

    他乃是故意拖延到今日才抵达洛阳,否则早在两三日以前就可以赶回来了。

    翌日早晨,郊外一座背山临水的庄园内,那春梦小姐率了四婢,到园子里巡视。

    只见那一大片碧油油的绿草地上,有些劲装大汉们正在摆设几椅以及兵器架等物。

    她方在瞧时,一群人从屋子里出来。

    春梦小姐转眼望去,但见当先一人,身披长袍,虽是实无华,但方面阔口,自然而然具有一种赫赫的威仪。

    这人自然就是她的师兄武瞻了,他在一群武林高手簇拥之下,到后园来巡视场地。然而眉宇之间,却透露出一丝寂寞。

    当他见到春梦小姐之后,这一丝寂寞不但没有消散,反而加浓。

    春梦小姐看在眼中,突然间觉得他十分可怜。

    她暗自忖道:

    “武师兄一世英雄惯了的人,权柄在手,已历多年。但他仍然抑郁失意,因为我已不属他了,这是他心中很明白的事。或者正因我已不属于他,所以他才对我的去留,特别介意吧?”

    武瞻听取了一些手下人的报告之后,突然间向春梦小姐道:

    “师妹,你在想什么事?如若是愚兄办得到的,不妨告诉我,我可为你作主。”

    他在此时忽然提出这个话题,显而易见的情势已到了摊牌的时候了。

    假如春梦小姐要嫁给朱宗潜,她在今日的集会中,自须有个切实的取舍态度。

    今日的约会,虽然是中原武林联合起来,对付冰宫,可是结局如是中原获胜,则外侮已除,便轮到内哄了。

    这时春梦小姐的去留,实是东厂方面成败的一大关键。

    武瞻有见及此,不得不设词先行探询明白。

    春梦小姐听了他的话,又是一阵感触,忖道:

    “师兄以往一向都受我敬仰,他的话我只有服从的份儿。但如今他却得看我的态度,以定决策。可见得天下之事,盛衰兴替,原是没有准则的。所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人生就是如此。”她因为生出了怜悯之心,这时不但不看小了武瞻,反而感到心软得很,但觉自己前些日子,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果然没有做错。

    她缓缓道:

    “我的心事你应该知道的,最主要的当然莫过于如何应付冰宫了!其次,我很为你和朱宗潜担心。”

    她说到后面这两句,已压低声音,别人无从听见。

    武瞻心中如受重击,但表面上仍然保持风度,微笑道:

    “假如我从此不找他们的麻烦,谅也可以相安无事。”

    春梦小姐摇头道:

    “只怕不然,朱宗潜的为人果敢决断,他如是信不过你,定必趁此机会,与你一拚,强弱存亡,就在当时决定,以我看来,你们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真是使我最焦急痛苦之事?”

    武瞻道:

    “朱宗潜武功诚然高强,又复才智绝世,不易相与。不过如果我全力对付他,也未必不能收拾了他。”

    春梦小姐素知这位师兄深沉多智,直到现在,连她也未能尽知东厂的真正实力。

    换言之,武瞻手下尚有些什么出奇人物,她还摸不清楚,只此一端,可概其馀。

    她深深皱起柳眉,叹了一声,但觉此是她最束手无策之事。

    她在这夹缝之中,已堪堪被他们轧扁了。

    她暗暗想道:

    “纵然我对师兄毫无爱情,但单论这十多年来的关心照顾,传文授武之情,也不能让他死于朱宗潜,我自家坠入情网之中,才会对他关心。唉!这真是自作自受。假如我以前不坠入朱宗潜的情网之中,今日就不致于左右为难了。”

    她撇开了情感上的牵累不谈,冷静地考虑一下,那武瞻的话也没有夸大。

    事实上放眼当今之世,真真正正可与朱宗潜一拚之人,大概也只有武瞻而已。

    若论武功,这两人各有所长,皆是登峰造极的境界,毫无疑问可以一拚。若论才智识略,亦是各有所长。

    朱宗潜以机智应变之才,冠绝当代。

    武瞻则是深沉稳健,蓄养已久,根基牢固无比。

    同时他为人行事,辛辣狠毒之处,也是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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