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马香车_第四章香车藏怒马香车怒马香车璞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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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香车藏怒马香车怒马香车璞玉 (第5/8页)

偏不容于家慈,说来这真是孽。”黑衣人道:“杜大侠是孝子,为了顺从老母的意旨,不得不忍痛将汤夫人给休了?”

    杜少恒回答的是一声长叹。

    司马元也轻轻一叹道:“这故事倒有点像爱国诗人陆放翁与唐琬的遭遇…”爱国诗人陆放易与唐琬,也是中表联姻,感情特别好,依常情而论,这种“侄女随姑”的婚姻,婆媳之间,也应该是特别融洽才对。

    奇怪的是,陆母却特别讨厌她这位侄女儿媳。

    在封建社会中“不顺父母”已构成“出”的条件,放翁为了顺从父母,只好忍痛将唐琬休弃,又因伉俪情深,难以割舍,于是,想出一变通办法,将唐琬藏之别馆,以便暗中往来。

    不久,这把戏被陆母识破了,虽然二人早已闻风逃避,而不会被乃母当场捉住,但此种藉断丝连的关系,已不能继续下去了。

    以后,唐琬改嫁给同郡的赵士程。

    放翁三十岁时,游城南沈氏园,恰巧遇见唐琬夫妇,唐琬告诉赵士程放翁是自己表兄,并派人送去酒馐。

    试想,此情此景,放翁能吃得下那些美酒佳馐吗?于是,他在墙上题了一阕传诵千古的“钗头凤”词: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唐琬看了,曾和一词,表示自己的一往情深,在这种新愁旧恨的夹击之下,这位薄命的少妇,无法支持,不久便在哀伤中死去。

    这打击,对放公翁是太大了,所以,他毕生难以忘记,他晚年时曾有诗云: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飞棉!

    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陆放翁这一家庭惨剧,完全由其慈母一手造成,而又眼看心爱人儿折磨至死,而无所帮助,实在算是一宗罕见的人间悲剧。

    也由于杜少恒与汤紫云之间的遭遇,大致与陆放翁唐琬相同,因而司马元才有此一番感叹。

    黑衣人也轻叹一声道:“老天爷也未免太恶作剧了,像这种惨剧,居然还让它重演。”

    司马元注目问道:“杜兄,以后呢?那位汤夫人是否也曾改嫁?”杜少恒幽幽地接道:“以后,不知所终,不过,我断定她不会改嫁。”略为停了一下,又殷殷地接道:“汤紫云被休以后不久,家慈又给我订了一门亲事,那就是迄今生死下落不明的上官倩。”“上官夫人曾经给杜兄生过一位公子?”“不!如果她曾经替我生过儿子,二十年前,我也就不会离家出走了。”司马元道:“那么,那位一同失踪的社公子,是──?”“不!那应该算是我的第三个拙荆所生,不过,我与她,却只有夫妻之实,而无夫妻之名。”黑衣人笑了笑,道:

    “已有夫妻之实,并且还生过儿子,却无夫妻的名义,这倒又是一宗奇闻。”杜少恒苦笑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与上官倩成婚后一年,犹无所出,家慈望孙情切,乃四出求神问卜,并通请名医诊治,但所有的江湖术士与大夫,都断定上官倩不能生育,说来真是冤孽,上官倩既不能生育,而本性又奇妒,不许我纳小,家慈望孙心切,但对这位不能生育的媳妇,不但毫无怨言,而且婆媳之间,还特别投缘。”司马元也苦笑道:“像这情形,的确只能归之于一个孽字。”黑衣人笑问道:“那么,那位有实无名的第三位夫人,又是如何凑合成的呢?”杜少恒道:“那是我的一位姓曹的表兄,所想出来的馊主意,他告诉家慈和拙荆,他有一个三全其美的移花接木之计…”黑衣人截口笑道:“一计而能三全其美,这应该算是锦囊妙计呀…只是,不知是如何一个三全其美法?”杜少恒苦笑着接道:“所谓三全其美,是家慈可以达到抱孙子的愿望,拙荆不必醋海兴波,我也毋须纳妾。”“这的确是妙计,只是我还是想不通,要如何才能这么皆大欢喜。”“那就是花钱去临时找一个有宜男之相的女人…”“真妙!也真亏你那位姓曹的表兄,能想得出来。”司马元插口笑道:

    “可是,像这样的人,也不容易找呀!”杜少恒道:“这倒用不着我们担心,我那位姓曹的表兄,早就代我物色好了,那是一位卖解的少女,人很美,年龄相当,也正是宜男之相。而且,那位姑娘,只有一位老父,她的父亲虽然不答应,但她本人,却是一口就承诺下来。”

    黑衣人笑道:“冲着你这位名满江湖的风流侠少,那自然是没得话说呀…”杜少恒苦笑道:“当时,双方言明,以白银千两为代价,生下小孩后,孩子归我杜家,女方却必须立即一刀两断。”“既然是交易,那是当然啦!”黑衣人含笑接道:“那位卖解的姑娘,姓仟名谁,杜大侠还记得吗?”“当然记得,她姓石,名瑶姑。”“如果杜大侠再见到那位石姑娘,还认得她吗?”杜少恒长叹一声道:“虽然事隔二十年以上了,但我自信,还应该认得她。”司马元接问道:“既然石姑娘已经替杜大侠生过儿子了,那已经算是三全其美了,当时的杜兄,又怎会舍得弃家出走呢?”“这是孽”杜少恒苦笑道:“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所谓日久生情,何况,我跟石姑娘虽然没有夫妻名份,但孩子都生下来了,自然会暗中滋生情愫。”司马元点点头道:“不错,这也是人之常情。”杜少恒道:“坏也就坏在这一点,孩子生下后的最初几个月,自然还需要生母的照顾,因此,石姑娘也暂时没有离去,不料,就在孩子生下的三个月之后,石姑娘突然反悔,将那千两白银还给寒家,她自己却带着孩子悄然开溜了。”“啊…”司马元与黑衣人同声惊呼着。

    杜少恒接道:“当时,寒家财雄势大,石姑娘年纪轻轻,带着一个孩子,自然逃不出我们的掌心中去,但不幸的是,首先找着她的,竟然是拙荆所派出的人。”“当然,拙荆所需要的,只是孩子,但她没有用强抢,却是觑准一个机会,趁石姑娘偶然离开之际,将孩子偷了回来。”司马元接口道:“这情形,石姑娘知不知道?”杜少恒道:“她不知道,但她可以想像得到,是谁将孩子偷走了…”“于是,她再度找上门来?”“是的,孩子是她的命,本来,她也在我身上浪费过太多的感情,但既然格于现实,没法和我长相厮守,就只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孩子去了,等于是要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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