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追魂老翁 (第5/8页)

，好几个小伙子正忙碌着，忖道：“如此看来，桑家在川中一带很有些‘万儿’呢！”

    这时石室已经牵着两匹马，由舢板上过去，送到了后舱。

    桑燕也跟着上了船，笑道：“快上船呀！你发什么呆？”

    古狼这才上了跳板，他目光触及岸边左侧，似见一白发老人，在人群一晃而逝。

    古狼心中一动，忖道：“这人好像是娄弓…”

    桑燕已开始催道：“快上船呀！要看风景上船再看。”

    古狼也就一想而过，上船之后，发现一共有六个年轻的小伙子，看样子是准备日夜行船的了。

    入舱之后，石室进来请示道：“姑娘，还等人不等？”

    桑燕摇头说道：“不等了，要是准备好了就开船吧！”

    石室答应一声道：“早准备好了！”

    他出得舱去叫道：“开船罗！”

    六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阵忙碌，用不了一刻工夫，这船已经离开了码头。

    由于这时吹着西风，所以船行极速。

    石室又进得舱来，说道：“晚饭是不是开上来？”

    桑燕点头道：“好的，你们都吃过了吗？”

    石室笑道：“我们早吃了。”

    说着出舱而去，古狼见他们招待如此殷切，不禁有些过意不去，说道：“姑娘太费心了！”

    桑燕笑道：“没有什么！再说我们是奉命接待你的。”

    古狼想道：“听她口气，桑九娘有见我之意，恐怕不会像阿难子说的那么严重吧！”

    不大会工夫，丰盛的饭食摆了上来，古狼与桑燕二人对坐，边食边谈，甚是快慰。

    饭后他们又闲谈了一阵，可是桑燕绝不提桑家堡及桑九娘之事，古狼也就避开不谈。

    古狼等桑燕转到偏室休息时，这才支开了窗户，于蒙蒙黑色中，欣赏这一次夜航。

    石室已经把床铺好，笑道：“古少爷休息吧！”

    古狼摇头道：“我不困！”

    说着随着石室出得舱来，在船头上聊天。

    数九寒天，江风凌厉，古狼虽是练武之人，也不禁觉得阵阵寒凉。

    江面上一片昏暗，偶有波光，想是寒鱼弄水，啪啪之声传来。

    古狼长吁了一口气，忖道：“总算摆脱了哈门陀！”

    石室在一旁，突然说道：“古少爷，你是由青海来的吧？”

    古狼点点头，突然想道：“我何不由他口中问问情形！”

    想到这里，笑道：“你可知道我到桑家堡做什么吗？”

    石室摇了摇头，双目发亮，低声道：“这我们哪里会知道…不过最近堡中的情形很可怪，多年没有出动过这么多人…”

    古狼问道：“出动了很多人？”

    石室点头道：“是呀！听说都是为接引你呢！”

    古狼一笑不答，忖道：“大概是为对付那些老人…”

    石室又接口道：“老夫人已经好几年不问事了，这一次竟亲自吩咐…古少爷你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奇人吧！”

    古狼笑道：“我武功很平常，只不过与九婆有点旧而已！”

    石室自然不能相信，因为他感觉出，古狼必是一个重要人物，否则桑家堡是不会如此大动干戈的。

    古狼问道：“老夫人还好吧？”

    石室笑道：“啊！她老人家精神好极了，一点不像是八十岁的人！”

    古狼闻言一惊，忖道：“啊！桑九娘已经八十岁了？”

    这倒是大出古狼意料之外，他又问道：“她可曾提过我？”

    石室想了一下道：“好像没有，不过她说过要接一个重要的人物来，那一定就是你了！”

    古狼笑了笑，知道由他口中问不出什么话来，便把心中的很多话压了下来。

    石室好似极端地羡慕古狼，不停地问长问短，并在船头灯光下，细细地打量古狼。

    半晌才道：“难怪老夫人如此看重你，你简直比我们少爷还要俊！”

    古狼笑道：“你太夸奖了！”

    石室又问道：“古少爷，你今年贵庚？”

    古狼道：“十八岁了！”

    石室又发出了惊羡的声音说道：“啊！真年轻！这么小就有这么大威风…”

    古狼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自己多大？”

    石室也笑了起来，古狼与他谈笑正欢，突见远处有一只小舟，在夜色之中驶了过来。

    船头的灯摇摇晃晃，古狼心中一动，对石室道：“这么晚还有行船么？”

    石室一怔，说道：“怎么，还有别的船？”

    说话之后，自己也看到了，当时笑道：“啊！是我们的船！”

    他说着大声叫道：“毛三！有船来了！”

    这一艘大船立时减慢了速度，古狼忖道：“看来桑九娘稳居僻地，所作所为，依然是一派江湖行径呢！”

    那只小船虽在黑夜之中，行得却比箭还快，霎时就逼近了。

    古狼吃了一惊，忖道：“这划船的人好功夫！”

    这时石室已与小船上的人交谈起来，古狼在远处只听他说道：“是…在船上…姑娘已经睡了。”

    古狼心中忖道：“不知是什么人来了？”

    随听一个沉浊的口音说道：“好！姑娘休息不要叫她，我上来…”

    接着又听石室的声音道：“古少爷在船头，还没有休息。”

    古狼闻言便向后走去，只见石室陪着一个六旬老者走了过来。

    此人身材中等，穿着一件黑色长衫，头发花白，精神奕奕，毫无老迈之状。

    那人边行边道：“这位就是古少侠么？”

    古狼赶紧趋前一步，拱手道：“在下正是古狼，老前辈怎么称呼？”

    那老者含笑道：“我叫尹江达！”

    古狼笑道：“尹老寒江快舟，冒此风狼，真是辛苦了！”

    尹江达朗笑一声，说道：“不辛苦！不辛苦！江上恐怕有变，特来作护舟之人。”

    古狼闻言心中一惊，忖道：“果然我方才看得不错，如此看来，虽走江路也不平静呢。”

    古狼想着便道：“江中有变，乃是意料中事，古狼当尽力应付，实不敢劳动老先生。”

    尹江达闻言，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