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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绝世丰标美少年 (第2/2页)
碗混于灶台锅边磕碰。你在提心吊胆担心这精美的物件可能会毁于一旦时,又有着明珠暗投的无奈和惋惜。更可叹的是,云儿这无知的孩子竟然对摆在眼前这人人渴望不可及的一步升天的机会谈笑而过,懵懂得不知珍惜。 “云儿,当兵要吃很多苦,流汗、负伤、流血、殉国,不是你一个孩子想象中的风光,你可知道?”赵构又问。 云儿点点头:“爹爹说过,云儿晓得。” “那你还要从军?是你爹爹逼你的?” 云儿摇摇头:“云儿要杀鞑子,要为娘报仇!” 玉娘用香帕轻沾云儿额头的汗水:“快去吧,你六叔来寻过你,他在临江楼等你。” 看了云儿远去,玉娘低声说“:云儿的娘在相州沦陷逃难路上,为全贞洁,被金兵逼得跳崖身亡。” “倒是位奇女子,难怪生出如此与众不同的可人儿。”赵构感慨,又吩咐太监:“去查问一下广德军岳飞的军饷有何难处,看他可怜的都拿个稚子来讨饷银了。” 又微哂着凝视玉娘。 玉娘会意的淡笑:“玉娘不过是维系九哥的清誉圣明。” “玉娘冰雪聪明。”赵构赞叹了将茶杯放在一旁,招呼玉娘下棋。 “九哥,一年未见,九哥变了许多。今天借蹴鞠威慑张浚大人,玉娘在一旁都看得锋芒及背。” 赵构挑眼看了玉娘,修长的手指漫无目的的轻抚黑白两色棋子,分在棋盘两边。 淡笑漫语:“正邪忠jianian自古如冰炭,就如黑白子缺一方也难成棋局。忠者,他们信守认定的道义,不知屈弯义无反顾,成事还是要靠这班人。” 赵构说得恬然,轻拈一黑子在指尖:“黑子自然不可少,他们阿谀谄媚,但最知道主子心思,许多难言之事,不便出头的举措,他们心甘情愿不问是非去照办,你的心思永远是他们揣摩得清楚。就像朕的父皇,群臣明知道他昏庸无能,不适合在宝座上,但‘白子’们会不问究竟的大喊‘渡河’,‘迎回二帝’,就因为是道义。” “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赵构信口吟诵,惆怅万分,深情的望着面含愠意的柳玉娘。 玉娘嘲弄般的笑意:“竟然连云儿这小毛头都要喊‘匈奴不灭,何以家为’了。” “是朕变了,还是玉娘meimei变了?仿佛再不是当年同朕嬉戏的小玉娘了。”赵构喟叹,又诉说故事般娓娓道来:“相州三月,踏青花会。天上荡起秋千架,众花魁在秋千上拖了彩带霓裳轻舞翩跹。一位白衣仙子的秋千绳忽然断了一根,眼见她就随风飘落,像一瓣落花。千钧一发之际,一名美少年腾空跃起,一把接住了险些跌得头破血泪的美女。啧啧,‘金风玉露一相逢,但胜却人间无数’。” 赵构含酸的话语,目光扫视着眼前面色微变的玉娘。 “九哥在查玉娘?”玉娘含怒。 赵构轻笑。 玉娘微叹:“岳翻他是救过玉娘,他救的是他心中白璧无瑕的仙子,他哪里知道我柳玉娘已经是败柳残花之躯?” “女子变心,就如子女失宠于父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赵构轻轻摇头,将指尖一枚棋子按在棋盘上。 “也罢,那九哥为玉娘一家平冤昭雪呀。柳家千古冤案,九哥最清楚不过。” 见赵构面带难色,玉娘娇嗔的笑了说:“怎么,九哥不敢?九哥怎敢推翻二圣对柳家的冤判?” “玉娘,你不用拿这些刻薄话怄九哥,九哥对你的心,九哥的身不由己,这些年你是知道的。” 玉娘笑笑:“所以身不由己的急了向金邦求和,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赵构脸色阴沉:“玉娘,你莫不真是心有所属?” “红颜易老,九哥既然坐拥三宫六院,就恩许玉娘飘萍倦英之身寻个‘真汉子’觅个角落安置残生则个。” “可朕是帝王,有诸多的身不由己,非是玉娘你能体会。”赵构坚决的说。 “所以玉娘这残花败柳,如何能流入宫墙伴随九哥呢?” 玉娘深情的望着眼前这年轻的帝王,昔日青梅竹马的伴侣,讥讽般呼唤一声:“官家~~” 赵构面色青紫,一把抓住玉娘的肩:“玉娘,你别逼朕。” 玉娘一把甩开他的手,整整罗衫,扶扶云鬓浅笑:“那官家倒是为玉娘想想,玉娘还该不该怕呢?玉娘一官宦世家千金,只为皇家‘黑白之道’的棋局,一夜间家破人亡。年幼的弟弟都不免挨了一刀不男不女的入宫为奴,玉娘又何来抱怨沦入风尘被人**呢?官家请回吧,怕玉娘这人尽可夫的身子,脏了官家的手。” 赵构铁青了脸立起身:“难怪你处心积虑的弄来个孩子来帮他演戏。” 【陌言陌语】 历史上这个时候赵构确实在扬州,但岳云、岳翻来扬州纯属陌在杜撰。这段时间云儿还应该和岳翻在逃难,还没去宜兴军营,而岳飞此刻也在江北的广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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