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虹一剑_第九章虎惊虹一剑认亲遭奇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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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虎惊虹一剑认亲遭奇遇 (第7/9页)

但是,耿渎下令,屠杀你父亲全家,包括你母亲及你在内,这是太过于狠毒了。”

    “杜莱江倒还念着我一点香火之情,没有杀你母亲,据他有一次冒杀身之险,偷偷来告诉我,说将你母亲安顿在川南江津县白衣庵,你可知道?”

    祈焕艺听得沙风子一问这话,想起在白衣庵母子见面,竟如陌路,以及母亲为阻止自己报仇,竟忍心自尽,使自己寻亲的动机变成杀亲的催命符,不由得心如刀割,当即哭告道:“孙儿已见着母亲,想不到母亲竟不敢相认!”

    哽咽声中,祈焕艺将往事诉说一遍,祖孙二人,相对流泪不止。

    沙风子又悲又喜,但想到耿渎的灭绝人性,不由须眉乱张,白惨惨的钢牙,咬得格格乍响,圆睁又目,闷声吼道:“一切的一切,都由耿渎而起,不杀此獠,是无天理!”

    说着,身体一动,呛啷一声,似是金属撞击之声,这时,祈焕艺才发现,沙风子身后背脊骨上,竟系着一条铁链,铁链的一端,系在石壁的圆环上。

    祈焕艺刚要动问,沙风子已先说道:“逆徒耿渎,伤天害理,灭绝人性,因你母亲离山而去,迁怒于我,并欲强索我所手着的‘天幽秘笈’经我一番斥责,竟存下枭獍之心,趁我不备,暗下毒药,及至药性过后,等我醒转,已为他铁索穿脊,挑断腿筋,幽闭于此,屈指算来,已经十年有余。”

    十年漫长的岁月,幽闭在这阴湿湿黑暗,形如鬼府的洞中,真不是常人所能经受。祈焕艺对着这高年至亲,想起他穷愁极惨的遭遇,心中酸苦异常,一把抱着沙风子,怜痛的说道:“外公,你老人家受苦了,待孙儿替你除去铁链,背你下山,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等杀了耿渎,我送你上庐山五老蜂,请‘七妙居士’孙师叔,替你老人家把腿医好,让孙儿好好孝顺你。”

    沙风子泪如泉涌,十年来度日如年,吃尽人间奇苦,刚强不屈的他,都能咬牙忍住,不说半句泄气的话,这时天外飞来的奇遇,如拔云雾而见青天,情感激动,不能自己,只是喃喃的说道:“好孩子,好孩子!只怕外公的腿,残废已久,再也医治不好,辜负了你一片孝心。”

    祈焕艺急忙固执的否认道:“不,不!一定会好的,你不知道孙师叔的医道有多高明!”

    沙风子见他如小孩一般,一片纯真天性流露,反过来安慰他道:“好孩子,我怎么不知道‘七妙居士’的医道呢!等我的腿好了,我教你我独创的‘判官脚’,你听说过这两句话没有,‘判官脚’到,性命难逃,就是指我的‘判官脚’。”

    祖孙相遇以后,只有这句话才是高兴的话,祈焕艺心头正感温暖,想要开口,沙风子忽然双眉一扬,示意噤声。

    祈焕艺凝神静听,只闻石壁中隐隐有足步声传出,但声音极低,非内功极清湛的人细细辨别,不能听出。

    沙风子又指指身后,做了个手势,祈焕艺会意,走到沙风子背后,低头藏伏。

    不一会脚步声渐近,只听右面石壁上“扑托”一声,露出一个大洞,微有光亮闪进。

    祈焕艺躲在沙风子身后,偷眼觑去,只见进来的人,却是一个和尚。

    这和尚生得又瘦又小,鼻塌眉稀,了无血色,一双鼠眼,时露凶光,从窬貌上看,这和尚本性,一定极为险狠恶毒。

    这时,他已单掌当胸,向沙风子行过了礼,说道:“沙老前辈,又是数天不见了。恐怕老前辈洞居寂寞,特来奉访。”

    沙风子冷冷答道:“多谢盛情。”

    和尚说道:“老前辈住的地方,太不像样子了,该想个办法才对。日前我曾提议,想替老前辈略效微劳,调停家务,不知老前辈意下如何?”

    沙风子纵声大笑,石洞中嗡嗡作声,不怒而威。

    笑罢多时,沙风子厉声喝道:“太时!多谢你费心,不过依我之劝,你出家人还是不要为虎作倡的好,沙风子虽生之日,犹死之年,十年悲惨的岁月已经熬过,现在只欠一死,更无所畏,亦无所羡,逆徒想谋夺我的‘天幽秘笈’,万万不能!”

    原来这“五毒行者”太时,正是两番从“九指神偷”侯陵掌下逃生的余孽,他生性阴险,在中原无法立足,投入“阴阳脂粉判”门下,正好臭味相投。

    “阴阳脂粉判”耿渎所以留得他师父一条命在,正因“天幽秘笈”之故,当时沙风子虽未防到耿渎有叛师之举,却防备到耿渎有暗偷“天幽秘笈”的可能,故而将未成之稿,藏于秘密处所,始终未为耿渎所得。

    这十年来,耿渎对“天幽秘笈”无时释怀,屡次派人谈判,要沙风子以“天幽秘笈”换取自由,皆为沙风子所峻拒。

    这次“五毒行者”太时,奉命前来再一次试探,希望谈成功,在耿渎面前立下一件大功,不想沙风子仍然宁死不屈,不由得毒念顿生。

    当下“五毒行者”太时,阴恻恻的冷笑,说道:“沙老头,说硬话容易,你要试试真的,怕就要懊悔。有道是蝼蚁尚且贪生…”

    他的话到此处,沙风子不觉“哦”的一声,暗想,难道你还敢不利于我不成。

    “五毒行者”太时,心知机锋已露,身形极其迅速的往边上一闪,正躲在一块厚达五尺,突出如门的石后面。

    盖以沙风子下盘虽废,脊骨亦因铁链锁住,身形无法移动,但一双“阴风掌”具有六十年功力,只要为掌风拂及,不死亦当重伤,因此太时先要找个隐蔽的地方躲好,以免被袭。

    等他处于沙风子掌力所不能达到的巨石后面,这才用枭般的声音大声说道:“沙老头听着,我和尚此来,已受耿教主全权委托,如能两下和解,耿教主得到‘天幽秘笈’你安享余年,坐视‘玄蜘教’光大门户,岂不甚美?如你执迷不悟,莫谓你阴风掌力功夫未废,我和尚近不得你的身。嘿,嘿!”

    这“嘿,嘿”两声,其急不言可知,沙风子心下微感疑惑,但以一向素性高傲,倒要看着他施出什么阴谋诡计?因而默不作声。

    此时气氛沉寂,但杀机四伏,在沙风子固然猜疑不定,在“五毒行者”太时亦极费踌躇因对手有“阴山活判”之称,只闻其名,从未见地他出手,不知功夫究有多高,若是出手之后,一击不中,立刻便有杀身之危,需得仔细衡量情势。

    就这时,突见火光一闪,一阵硫黄气味,异常刺鼻,沙风子暗中大惊,他没有想到,太时竟用江湖上最下流的手法,以火相攻,自己动弹不得,将要活活浇死。

    一个硫黄弹瞬即烧光“五毒行者”太时高声说道:“沙老头,你识得厉害了吧?我和尚体上天好生之德,放你一条生路,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献出‘天幽秘笈’赎命!”

    沙风子沉吟了一下,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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