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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亲自放血 (第3/3页)
的人。 唐初九一路走来,一个都不认得,但好在府里的格局都没有变。 不过,屋子里的景致,全都变了。 就连花香都变了。 以前一到冬天,因着寒梅盛开,满府都是淡淡的梅花香。 现在,这香味,却不知是什么,但决不是梅花香。 去了灶屋,正是晚饭之时,一片忙碌。 帮厨多了很多,但主厨却没有换,还是以前胖胖的罗家娘子,不过,同时多了位主厨,专负责做唐诗画的膳食。 见着唐初九,大家虽然还是各司其职,可眉眼间,却多了份不动声色的打量。 从唐初九一回府开始,小道消息就传开了。 九姑娘回来了。 看来这日子,是要变了。 因着唐初九以前经常会进厨房来,所以和罗家娘子说话就多了些。 罗家娘子挺喜欢唐初九的性子,又曾经受过她的恩惠,在听闻她病逝后,还叹息了好一阵子,红颜命薄。 如今见她回来,脸上扬了笑意:“九姑娘,过来可是需要什么?” 唐初九问到:“记得你曾经说过有个用瓦罐炖鸡补血的土方子,麻烦你…”罗家娘子一口答应:“好咧。” 待从厨房出来,唐初九心思千回百转的慢慢往回走,在走到西院院子门口时,遇着了唐诗画。 美人依旧美目如画。 但举手投足间,多了些少妇的韵味。 更是动人。 唐诗画亲自熬了药,端着送过来给宋兰君。 若不是宋兰君在这里,这院子,唐诗画永不想,不愿踏足。 这个院子,就像一根刺一样,卡在唐诗画的喉咙里。 说到底,这根刺,就是唐初九。 如今,唐初九就在眼前。 唐诗画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却又发作不得。 反而是一脸笑意盈盈的上前,柔声中又无形的带了高傲:“jiejie…” 这声jiejie一叫,相当于是唐诗画在服软,示好。 并不是唐诗画愿意,而是形势所逼。 一,唐初九确实是兰君的女人,这在自己识得他之前,就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 二,现在更铁一般的事实是兰君在意唐初九,宁氏看中唐初九。而自己却因着不孕,失了几分底气。现在若和唐初九闹翻,相当于是往刀口上撞。而且也失了身份,到时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呢,让人看了笑话。 只得不停的告诉自己,‘成大事者,能屈能伸,忍辱负重’,勾践还十年勾践呢。 唐诗画脸上的笑容,让人直起恶寒,特别是她那声‘jiejie’,让唐初九起了鸡皮疙瘩无数。 冷冷淡淡的说到:“夫人,叫我唐小姐就好。” 谁是你的jiejie! 这种不识相,无异于是打人耳光。 唐诗画杏眸里闪过阴霾,可脸上的笑意却半分都未减,从善如流:“唐小姐,这是相公的药…。” 相公二字,说得无比的清晰,又故意带了些缠绵悱恻,意有所指。 不仅有药,还有些吃的东西,色香味俱全,又可口得很,都是唐诗画亲自做的。 唐初九不为所动,举步上前,一把推开院子大门:“进来吧。” 说完,也不理唐诗画,自顾自的往屋子里走去。 唐诗画这回,可真是气得要咬碎一口银牙了。身为臣相府夫人,除了兰君和宁氏,府里还有谁敢走在自己前头?就连宋东离,都不敢如此放肆。 唐初九倒好,明着不受那声‘jiejie’,可却还真把自己当成了根葱,就不信这里头的规矩她会不懂! 懂!唐初九确实懂!如果说以前对于这些是一知半解的话,现在经过芸娘的调教,哪能不知呢。 只是那又如何?! 我本不是府里的下人,也不是客人,为什么要对你低声下气! 我为什么要低至尘埃里,任由你们踏践! 我为什么要看你脸色! 走过院子,唐初九指了指正屋,头也不回的说到:“臣相大人在里面。” 然后转身,去了西屋,这里曾经是胡月的住处。 屋里还是原来的样子,就连灰尘都没有半点。 可惜却早就已经物是人非。 那个爱说爱笑,一脸天真烂漫的胡月再也回不来了。 她已经死了! 死在十七的出尔反尔之中。 他明明答应,饶胡月不死的。 可是却在一转身,他就说‘杖毙!’ 就如他明明说着那样的甜蜜,如果是儿子就叫宋逸轩,如果是女孩,就叫宋如汐。 话落,却端起了红花,眉眼含笑:“初九,温度正好,喝吧。” 十七,从来不如,原来你是如此的冷石心肠。 唐初九摸着小腹,坐到了胡月的床上,脸上带着悲凄,怔怔出神。 也不知坐了多久,听着主屋传来了模模糊糊的说话声。 是宋兰君醒来了,一睁眼见着的是唐诗画,脸色就变了。 眼里的失望显而易见,如潮水般的涌来。 “诗画,是你!” 短短四字,却化作利箭,直插唐诗画的胸口,痛彻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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