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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干点什么吧 (第3/5页)

在窃笑。

    “怎么办呢,我们也开始抽烟吧。”梅茜说。她故意咳嗽,但没有人理会她。

    当然我们没有,我们的手袋里不会有香烟,抽香烟的女人只有三种,一种是欢场女子,一种是女强人,一种是女作家,当然我们不属于那三类人的任何一种,所以我们不抽烟。

    从车上下来,我们叫了一部出租车,我们告诉他我们要去N市最著名的电脑一条街,我要为我的打印机买墨盒,由于我超负荷地使用它,它已经不出水了,白纸从后面进去,我听见喷头在唰唰作响,但是吐出来的仍然是白纸。

    我看见车子往前开着,没有打弯也没有绕来绕去,于是我就很安心,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经过一个名字叫做梅花山庄的地方呢?因为它的美丽名字我记住了它,无论如何我们到了,五分钟后我买到了墨盒,那是多么昂贵的一种东西啊,谁都不会相信,那么小小的一个盒子居然要卖200元,而我半个月都可以把它们全部用光。在电脑公司,我们被证实了是被出租车司机戏弄了,他带着我们绕了整整半个N市。

    我们仍然要招的士,但是我现在认为每一个N市司机都很可疑,我们上了车,然后告诉司机说我们要去起步价内最好玩的地方,超过部分我们是不会付的,而且我们要在附近找一家酒店住下来。

    真是一桩古怪的事情,大概谁也不会象我们这样折腾了,我们不熟悉这个城市,但是我们来了,我们被出租车斩了,我们还要对不认识的出租车司机推心置腹地说,我们要找一个地方住。当然身在其中你会觉得一切都做得很好,要到后来,你回来了,回到自己城市来了,你才会觉得,那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啊。

    司机很喜欢与乘客说话,当然他的口语让我们很不明白,所以他的一大半对话其实就只是自言自语了。他告诉我们他可以带我们到一个高档酒店,因为他认识有关酒店方面的缘故,他可以为我们要求打折。这一句我和梅茜都听懂了,我们频频点头。在别人的城市里我们就象两条无助的鱼一样,我们希望我们的运气好,碰上的都是些好心人。他带领我们来到了一个热闹无比的地方,然后又热心地带我们找到了一家酒店,他停车,但是有老太太上来赶他,他嘟嘟哝哝,把车开走,又很快地开回来,三番五次,趁老太太不注意的时候他还是把车停下了,跳下来飞也似地逃进那家店去了。我们坐着,手足无措,他怎么不怕我们会偷了他的东西一走了之呢?即使我们什么也不拿,但我们还没有付车钱,我们完全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差溜掉,他为什么不担心呢?

    气氛有些紧张,我们谁也不说话,拘谨地坐着,身子却不敢有半分移动座位。为了他的信赖,我们坐着,动也不动。

    他回来了,很沮丧的样子,说:“他们不打折。”

    “没关系。”我们安慰他。

    “不然这样,我们再去另一家。”他提议。

    “不了。”梅茜坚决地说:“就到这儿吧。”

    “我们先逛逛?”她扭转头,看着我。

    我们下车,在那个故意做成古色古香的街道上走起来,我们大概买了很多东西,很多并不需要的东西,比如一打体恤,两件睡衣,四双皮鞋和一把伞的什么的。我们拎着这些东西在N市的大街上走,就象鼻子贴在商店玻璃橱窗上面的小孩一样,我们手里抱着一只新娃娃,但我们还要。同时我们不停地吃东西,各式各样的小吃,但有一点它们完全相同,它们都要放在油里炸,我们吃了无数炸鸡腿,炸里脊rou,炸香肠,最后我认为我的胃已经变形了,我想如果梅茜再让我吃,即使只是一小杯可乐,我也会断然拒绝,我说,不。

    “再吃一串鸡翅膀吧。”梅茜果然说。

    “不了。”我说:“我什么也吃不下。”

    她严肃地看我:“你要学会享受生活,谁都不知道自己的明天会怎么样,所以如果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你就要痛痛快快地没有任何顾忌地享受它,也许以后你再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可是我再也吃不了,即使它是一种享受我也吃不下。”

    “吃吧吃吧。”梅茜鼓动我。我犹豫,然后下定决心:“好吧,就来一个,只要一个。”摊贩愉快地扔了一支翅膀进去开始炸,梅茜放心走开去,很快地拐了个弯儿,不见了,我有些着急,我怕我们会在陌生城市失散。生翅膀在油锅里吱吱作响,发出心满意足的声响。“好了吗好了吗?”我不停地催促他,往梅茜消失的方向驻足眺望。“怎么还不好,你要把它炸焦了。”我说。

    摊贩马上瞪大了眼睛,就象受到屈辱一样。“你看你看。”他说,举起一把钢叉迅猛地叉向那团翅膀,油花四溅,立刻就有很多血水冒出来,我没有想到一只翅膀里会有那么多的血,我吃惊地看着那只瘦弱的鸡翅膀。摊贩嘴里叼着烟,烟灰飞快地洒向鸡翅膀,就象胡椒粉一样,纷纷扬扬。

    在我们频繁买东西的同时,我算计着与梅茜轮流付帐,那让我很费脑子。虽然她比我有钱,我仍然相信她的钱来得并不容易,不不,你们一定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始终认为她的钱是再也干净不过的了,我只是不想白白地用她的辛苦钱。

    我们从一个巷子口出来,来到了一个公共汽车站。

    “接下来怎么办,我们住哪?”我说。梅茜说:“这样好吧,我们上公共汽车,我们在车上沿途看去,我们看到的第一个饭店是什么,我们就住在那儿。”

    我们看到的第一个饭店是N市饭店,于是我们飞奔下车,我们穿越过丛丛人群,我们从车厢的中段来到了后段,我踩了一位N市小姐的鞋,她用N市方言骂我,当然我要下车,我来不及顾及其他,直到我下了车,我看见了那张最典型不过的N市女子的脸,那张脸上最生动的嘴仍然在骂骂咧咧,我仰着头看她,打了个呵欠,等待公共汽车慢慢地启动。旁边的梅茜用最纯正不过的普通话温柔地冲她喊了句:“你这个呆B。”

    我吃惊地看着梅茜:“你刚才骂她。”

    “是吗,可是她骂你。”梅茜说:“当然我用N市方言回敬她,我的口音有问题?”

    我们过马路,我们来到了N市饭店,我们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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